
旷野中的呼唤
抬头望见的是如缝的天空,脚下踏着的是又冷又硬的柏油路,住的是钢筋水泥樊笼,每天步履匆匆,像机器人一般工作休息,又像动物一般纵欲寻乐。这就是现代人肉体所处的环境。黄沙漫漫,尘土飞扬,大地因饥渴而龟裂的干
抬头望见的是如缝的天空,脚下踏着的是又冷又硬的柏油路,住的是钢筋水泥樊笼,每天步履匆匆,像机器人一般工作休息,又像动物一般纵欲寻乐。这就是现代人肉体所处的环境。黄沙漫漫,尘土飞扬,大地因饥渴而龟裂的干土,就像人类少了滋润而泛白的嘴唇。那片贫瘠的土地就是现代人所处的精神家园。但是在遥远的未名湖畔,有一个孤独的思索者,冲着铁屋中一群酣睡而浑然不知觉醒的人发出了一声振聋发聩的呐喊。这个人不是鲁迅,也不是尼采,而是年仅二十多岁的余杰。余杰本着他自己所说的“怀疑的精神、批判的立场和边缘的姿态”在现代大众一无所有的思想旷野中发出了一阵阵的呼唤。呼唤他们早已丧失或被湮没的人性、思辨和关怀。
考入北大,圆了余杰的一个梦。无疑燕园里的塔和湖是值得他眷恋的,从《毕业生》和《朋友们》那悲婉深长的文字中可以看出其对周围人的感情。但,北大给予余杰的,更多的是失望与失落。因为传统的北大精神已经失落,余杰周围许多老师、同学都被经济大潮所淹没了。于是在《无花果时代》中,余杰挥“剑”指出了时代的症结:“生活变成了过把瘾的潇洒,天长地久的爱情变成昨日黄花,信仰成了一杯浑浊的老酒,伟大成了冲向风车的堂?吉诃德。”这是这个后工业化时代的弊端,所以曾经在中国高校中以人文精神著称而执牛耳的北大,现在理想的缺失,自由的式微,也成了一种无可奈何而又必然的趋势。
但是,就像一枝“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余杰没有因为周围人的冷漠而丧失了关怀,没有因为周围人的世故而放弃了真诚。在《给理想一把梯子》一文中,他不仅表达了对理想缺失的忧思,而且给了大家一把开启理想的钥匙:“我们时代所需要的理想,既非桃花源也非乌托邦,而是一种在梯子上节节攀登的生命状态,一种不断地战胜自己的有限性,向更真、更美、更善的世界接近的生存方式。我们拒绝纯粹的实用主义,也拒绝纯粹的理想主义,而在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的张力中思考和行动。”
那时,余杰还只是个北大的学生,但是他更像一个真正的知识分子。他那双睿智的眼眸早已看清当今社会的知识分子:要么在学院书斋中,不问国事家事天下事,玩弄自己那套密码般的专业术语,把“精神贵族”作为最后一道防线,陶醉在“精英”的幻觉里;要么急急忙忙走入金钱运作系统中,异化为流水线上一颗无足轻重的螺丝钉,以平庸为代价换取声色犬马。余杰不属于那两种。他是少数“诗意地栖居大地”的精神流浪儿。因此,他有自由的勇气,有那种力透纸背的洞察力。
因此,他敢于驳季羡林先生的中西文论,他敢于抨击郭天禄的短评,文笔犀利,读起来酣畅淋漓,似得鲁迅衣钵之传。他不仅热衷于阅读,更愿意沉下心来思考。所以余杰看《水浒》,看出了其中的人性恶,看出了梁山泊忠义堂背后的黑暗与欺诈。读《在路上》,感受时代、社会对青年人的影响,以及他们自身做的反抗与挣扎。余杰以一种青年人少有的老成去重新解读文章。有时难免有失偏颇,但它表现了余杰最真实的想法,也是最自然的流露。
也许因为余杰的年轻,也许因为余杰的激情,一些评论家将余杰的写作定义为“青春写作”,说它“有拔剑斫地不可一世之慨,有引吭高歌怒发冲冠之气”。但余杰从一开始就选择了“为抽屉而写作”,拒绝世俗的诱惑,用事实证实了“写作是一种心灵的流淌”。
当当代大学生纷纷逃课去打游戏,谈恋爱就像做游戏,而人们对此渐渐习以为常,并行将麻木时,中华工商联合出版社出版的《铁屋中的呐喊》,就像春天一个惊雷,试图惊醒尚在梦中的人们。这一切,有赖于贺雄飞主编,正是他的慧眼识珠,才使得余杰的抽屉文学流向了民间。作为“草原部落”黑马文丛的一部,《铁屋中的呐喊》无疑又是一个亮点。该书收录了不少上文中提到的手记、杂文和读后感等等,余杰在其中激扬文字,让人荡气回肠。
其实,大学校园里不应该只听到电脑游戏的杀戮声,不应该只听到情侣们的窃窃私语声,不应该只听到千人一面的读教材声,更应聆听到一种思想的碰击声,《铁屋中的呐喊》无疑是其中的一种天籁之音。余杰曾说过“思人独憔悴”,但愿并不憔悴的我们在读完此书后,也能有所深思,有所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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