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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干燥得在入鼻时让我不慎呛到,我张大嘴巴大口喘气,飞扬的烟尘不经意间灌满了整个口腔,好在都是空气中微小的杂物,但还是让我忍不住掩口皱眉。这一切都归功于不远处正在重新修整的路,政府又不知道为了什么类似
空气干燥得在入鼻时让我不慎呛到,我张大嘴巴大口喘气,飞扬的烟尘不经意间灌满了整个口腔,好在都是空气中微小的杂物,但还是让我忍不住掩口皱眉。这一切都归功于不远处正在重新修整的路,政府又不知道为了什么类似于竞争文明县城的原因,还是真的想为民服务,总之,在我拖拉着千斤重的书包啃着半个面包时,眼前的这条路就已经被卸了七八个外包装了。
这样的修整在不知不觉中似乎已经进行了好几个月,修路队继日以夜地加班,但也就只是将路上凿得千疮百孔引起交通不便,然后再在那些洞上覆上几米高的土堆又引起交通不便。
我随手拦了一辆三轮车,它可是咱们青阳象征性的交通工具——危险、乱窜,宰人。可在这种非常时期,也就只能指望它能够进入这段相较于复杂的路段。远处隐约的公交车站让我望尘莫及。
这辆三轮车载着我癫狂,搅得我刚吃过的午饭在胃里不停翻滚,像潮汐一样一波波地涌向口腔,好在我的脖子够长,还没到达口腔潮就退了回去。
我扶着那不牢固的车门,回首望向站在高高的土堆上迎着毒日头的工人,有的年事已高,腮帮上布满星星点点的白胡碴,皱巴巴的额头上黑得光亮。我看着他们用搭在双肩上的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双颊上立刻留下一道黑乎乎的痕迹。心底某处柔软的地方不禁触动了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
这辆车终于成功脱离了这段路的禁锢。像刚从生死关头过来一样,车身还在不断瑟瑟发抖,发出极度刺耳的声音。我转过身微微皱眉,扶着额头在心里感叹到——这修路嘛,要速度,是劳民伤财;不要速度,又是扰民伤财。我握着手里仅有的三块大洋不禁头痛,小城里的公交车每次乘坐只需一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扣除一百天的节假日每天乘坐一次公交车需二百六十五元,而乘坐这危险系数极高的三轮车一年需七百九十五元,是前者的三倍。伤财啊。
开车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睨了我一眼,他笑着问我:“上高中了吧?”我怔怔地看着后视镜中他所说的已上高中的少女——浓密的刘海掠过眼睑,黑紫色的镜框架在不挺的鼻子上,似乎随时都会滑落到鼻尖,人中凹陷得不明显,嘴唇有些发紫,天生的。我努力回忆着十五岁以前还被人调笑道“才上初一吧!”的女孩,除了身高之外,基本上可以重影。我不禁啧啧道:“不是呢!”司机换用一种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那就一定上初三了,看你那气场!”“砰——”车子突然停了下来,便再也启动不了,看来在经过这么一番抖动之后,它没七零八落地砸在我身上算我命大。对话戛然而止。
司机满脸歉意地对我说:“就到这儿了,不收你的钱。”我向他说了声谢谢便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心里却估摸着:谢天谢地,把我送到了公交车站。
我一脚踏上了公交车,终于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十四岁,身高一米四九,近视三百度,齐刘海,性格开朗,坐公交车时总是不能安静。
十五岁,身高一米五三,近视三百三十度,斜刘海,性格宁静,喜欢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沉默不语。
我,就像那条路一样,不知不觉中少了这样多了那样,就彻底地变换了外包装。
这才发现,这一路上。我多想了以前一直不会思考的问题。多了份计较,多了份淡然。
十五岁,我多了什么呢?高度?气度?长度?风度?还是青春的热度,淡然的态度?
鉴于这些都是与年龄成正比的关系,我决定将未来与现在比,将现在与过去比。
到时候,一切就能分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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