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奥、空灵,谜一样走过的诗人
蓝湖媚影在写了《蓝色咖啡》之后,很少再来呼噜,昨天读她的新诗《树洞外的睡眠》,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如果说,《蓝色咖啡》是她从郑愁予式的写法跃向轻灵一途的话,那么,这首诗,让我们看到的是蓝湖媚影的诗,正
蓝湖媚影在写了《蓝色咖啡》之后,很少再来呼噜,昨天读她的新诗《树洞外的睡眠》,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如果说,《蓝色咖啡》是她从郑愁予式的写法跃向轻灵一途的话,那么,这首诗,让我们看到的是蓝湖媚影的诗,正在向清奥、空灵的方向发展。现在,来具体解读一下她的《树洞外的睡眠》:失去的洞穴,那么遥远
回转身,也望不到一棵发亮的小白杨
风声飒飒,残骸片片,就这样相继的
拾级而上,拂手冰冷,脚下凝霜
一层层的破体湮灭,而妄想呵出一日苔痕里的光景,笑嘻嘻
藏进檀木箱的白裙子,酣沉沉睡在青藤椅的紫葡萄,白鹭浅栖
麋鹿返乡,我始终还是那只爬散了多年的
小蚂蚁,张开口,也吐不出一句简易的
汉语白话
树梢上吹落的,自由落体
就是这样的错过,那条藤枝般的手臂
我被行囊碰落,听耳边呼啸的风,而望你
越来越模糊的玄窗,慢慢地闭上绝望的眼
似乎从开始就是这样,努力伸过去的手抓不住,我抓不住
任何一场温暖的花开,一次简单晾晒的细节
就是一次无计划的启程,都来不及,发现一颗信号
世界便沉寂成一张最原始的
黑白底片
睡梦里的人,谜一样走过
我有你辨认不出的脚步,一扇门打开
再一扇扇的门,悬挂在狭长的
走廊两侧,没有烛火,不见尽头,不见一张张
清晰的面孔,打坐,微笑,只有显影液下还来不及呼喊的黑色影子
被倏忽开合的光芒,无声的吸进去,无声的
丢失,不必谈什么证实,我也不过公元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一阵虚妄的雨水,准备着随时
倾斜现身
该诗三大节,分列三个小题。从这三个小题上看,表面看好似没联系,但细品,却发现是表达了一个整体的主旨,都是归集于主题《树洞外的睡眠》。这里的树洞,是诗的意象组团的关键点,也是意象组团所要表现的,所向往的。所以,在作者的主旨里,树洞应该是一个像家一样安静栖息的纯净所在。为什么作者要写树洞呢?因为,作者在这里,将树洞看成了一个社会的物象,树的枝枝杈杈,都是一个个生活的方方面面的展示,它的成长过程,何尚不是作者的成长过程的拟象呢?所以,树洞,在作者的笔下,是一个具有美好向往的天堂似的所在,是爱的穴巢。在认识了这些,就不难理解作者为啥要写《树洞外的睡眠》了,也就不难理解作者在诗中,那些用意象深层地替代生活的、经历的真实了。这种用意象层层替代具体的写法,会具有清奥的一面。说起清奥,是中国古代的一种诗评概念。明代胡应麟《诗薮》中说:“清者,超凡绝俗之谓,非专于枯寂闲淡之谓也。”指淡雅的情趣,俊秀的气格。所渭奥,指含义的深邃,见解的深刻,即《尚书序》所言:“雅诰奥义。”《文心雕龙?体性》所说:“远奥者,馥采典文,经理玄宗者也。”合而言之,则指诗风的清新脱俗,含义的典雅深邃。蓝湖媚影的诗做到了这一点。你看,她的诗里,那棵小白杨或可说是一种温暖的眼神,或是一个温暖的人;那句“笑嘻嘻藏进檀木箱的白裙子,酣沉沉睡在青藤椅的紫葡萄”这样的写,作者是在回忆吧,回忆她的成长之路,那纯情的年代或者还有沉醉的恋爱,可惜这些美好的东西都留不住;“我始终还是那只爬散了多年的/小蚂蚁,张开口,也吐不出一句简易的/汉语白话”,作者这样说,这里的“吐不出一句简易的汉语白话”,是在说没有人能理解她,好像她被隔离在另一个世界里,成了蚂蚁类的卑微的小动物;还有最后的“我有你辨认不出的脚步,一扇门打开/再一扇扇的门,悬挂在狭长的/走廊两侧,没有烛火,不见尽头”,这里的一扇扇门,作者是在说,人生活在尘世上,会有很多的相似的或者不同的路,或者有时走到岔路口,会不知前进的方向;总会经历一些波折会来不及呼喊,一些人或事就那么发生、忘记或是消失了。在注解了这些意象团之后,相信读者对这首诗说的是什么,应该是很清晰了。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睡在理想的“树洞”之外的美丽女子,她是那样的无助,“一层层的破体湮灭”回忆着她伤痕累累的过往;她像一片落叶一样,想努力抓住属于自己的爱情,但“都来不及,发现一颗信号/世界便沉寂成一张最原始的/黑白底片”。而最终,她是在睡梦中醒了,她看到了“迷一样的走过”,感觉到“只有显影液下还来不及呼喊的黑色影子/被倏忽开合的光芒,无声的吸进去,无声的/丢失,不必谈什么证实,”。这种清奥的写法,让读者在为一个女子心痛的同时,不能不赞叹作者表达上的技巧和深意,不能不感受到女诗人的冰雪聪明。
通过以上的分析,我们看到,作者的这首诗,是具有空灵的意味的。严羽在《沧浪诗话?诗辨》说:“盛唐诗人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莹彻玲咙,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貌似“空”、“无”,实则“有”存,这就是“空灵”的特征。这段话,用在蓝湖媚影的这首诗上,是很恰切的。笔者不知蓝湖媚影是否是有心学过这样的诗论,但诗中所表现的,确是很好地印证了这种写法的可取性。必须指出的是,这里的空,不是那种漫无边际的,不切要领的“空幻寂灭,一无所有”。空,应是个禅学的概念,是最高的层次,是从“空”处着想,落笔有意,达到思接千载之境;在诗歌写作上的“空”,是在所获得的真实的意象的堆积上,经过酝酿、加工,化实为虚,外“空”内“有”。这里所说的“灵”,不是脱离开诗的质实,去单纯地去玩弄“虚玄”,去不知所云地无病呻吟。这是需要讲辨证法的,所以,玄妙主宰的不是词句,而是诗的真性情,不是万物神灵,不是物外之物,而是物中本有,物象的具象,是诗的精神气韵,是诗人的神与物游。所以,对这种写法来说,“空”是“灵”之所,“灵”是“空”之神。只空不灵,则虚无寂灭;有灵无空,则如同太玄。既空且灵,空灵相得,始有高致的诗意境界。做到了这些,就会真正把握住实幻的临界点,笔随意走,写出空灵的诗歌,令其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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