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逢
——不曾来,不曾去,此处不相逢。说真的,人生不就是一个个小驿站吗,我们遇见,停留,然后各自离去。那些小小相逢,在我们的人生殿堂里,或笑或痴,或冷漠或坦然。多年后,无痕,随风而逝。我不是要纪念你。我是纪
——不曾来,不曾去,此处不相逢。说真的,人生不就是一个个小驿站吗,我们遇见,停留,然后各自离去。那些小小相逢,在我们的人生殿堂里,或笑或痴,或冷漠或坦然。多年后,无痕,随风而逝。
我不是要纪念你。我是纪念我自己。
1
SLEN怎么也不会想到,ALI就这样走了。
不可能啊,毫无预兆的,风平浪静的,现世静好的,怎么会突然晴天霹雳?
茶几上是他熟悉的字迹:
“我走了。不要找我。——ALI”
九月的清晨本有着适合肌肤的温存。SLEN却毫无知觉了。多年来一直在身边小鸟依人的ALI怎么会不辞而别?不可能!
SLEN笑了,“她一定是在逗我玩,在测试我对她的重视程度吧?”
于是肌肤渐然苏醒。迎着晨光,SLEN走到厨房,煮水,煎蛋,早餐。
2
ALI好像这个社会的附属物。
多年来她从事自由职业,每个月会有几次从老客户那里接简单的文案在手上做,赚微薄的零用钱。SLEN不需要她赚钱,但ALI需要自己这么做。她不应酬,不出差,少有地和好姐妹WIN出去喝茶。
ALI每日的主要课题是,清晨七点起床为SLEN准备早餐,然后洗衣,拖地,收拾房屋。得闲之余便听广播,看书,写字,发呆。好像隔世一般的清冷明晰。
到了周末,SLEN会开车带她到到处散心,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或找个别致的地方吃饭。无论在一起多久,他们会手牵手走路。他们走过西湖的断桥,杨公堤,北山路,九曲桥。在外人看来,如此光阴似水,好像青春浪费的也很值得。
关于他们之间,一个沉默少言,却不失温暖;一个娇小柔弱,却多愁善感,喜怒无由。
他们在一起十年了。
三年前有了婚姻。
在她之前,他不曾恋爱;在他之后,她不曾爱恋。
3
WIN是ALI在这个城市最好的朋友。工作十年,WIN已经成为这个城市的小白领,她是个好强、却不失温柔的女性,是一家广告公司的中层。ALI的有些文案,就是通过她介绍的。WIN已在运河边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有一辆小车,爱过,如今单身。
WIN皮肤白净,身材丰满,婴儿肥,外在其实是SLEN喜欢的那种类型。ALI总是瘦瘦的,讲话细细的,吃很少的饭。SLEN常常捧着ALI的脸蛋说,你啊,要吃的胖一点,像SLEN那样就刚刚好。
ALI撅眉,我就是这样的嘛,不喜欢我干嘛找我呀?
SLEN就搂搂她,傻瓜,我只是希望你更健康。
4
WIN一周会有两三次跑到ALI家里来吃饭。有时候是ALI打给她,有时候则不请自来。因为多年的半主妇生活,ALI的家常菜做的不错。ALI喜欢做菜,悟性很好,常常会做出别样的风味来。用她自己的话说,菜肴也是有感情的,你对它用心,它一定会对你动情。
WIN常常开玩笑说,她要是男人的话就一定会和SLEN来抢ALI。
然而SLEN和WIN之间,似乎总是保持着近乎才相识时的那种客气。
5
有一次在车里,电波正放送一首阿妹的《我最亲爱的》。ALI感觉的到,SLEN感动了。SLEN说,人这一生只有经历不同的感情,才没有遗憾。如果有个女人这样对我唱歌,无论她做错了什么我都会原谅她。
ALI一惊,她是SLEN的初恋啊,是SLEN空白纸页上的玫瑰花。他因此遗憾了么?
ALI只字未问。
6
夜的繁华开始起来了。
他们走在灯影下,落寞可见。ALI少有地和WIN出来夜聚,还有WIN的几个朋友。ALI喝了点小酒,外出喝酒,对于ALI来说,更是罕见的情况。
不够爽,再去唱歌啊。有人起哄说。
ALI嗓音很好。空间有余的包厢里,ALI投入地唱陈洁仪的《炫耀》。
大家几乎都醉了。酒无余量。
WIN居然哭了。
7
生命的浪潮调转了。
有一次,ALI看到SLEN的聊天工具里,闪着陌生的头像。ALI默默地呆了一会,关掉了。
因为理科生的缘故,SLEN的表达能力很一般。所以是个寡言的男人。聊天更是少之又少。但内心却很激情。这是ALI一个人可以了解到的。
SLEN在ALI之前没有真正地恋爱过。但他非常辛苦地暗恋过一个女人。
ALI也知道这个女人,他们却很少谈起。
两年前的一个晚上,SLEN突然情绪低落,幽幽地说,想喝酒,然后说想念中学时代,又提到订婚两个字。
ALI取出红酒,安静地为他斟酒,平静地说,你曾经暗恋的女人订婚了,心情不好很正常,应该喝一杯。
SLEN惊呆了。他没想到ALI竟然对他了解至此。
ALI就有本事把所有的情节串联起来,对SLEN猜测的滴水不漏。
8
WIN最近不大到ALI家里来了。ALI是个被动的女人,哪怕对最好的朋友,她也没有那么积极缠人。
大概是太忙了。ALI想。
SLEN最近也总是加班,总有出不完的图纸,有时候还带到家里来做。大概是累的缘故,ALI看到SLEN似乎有些心神不宁。
做好一份职业是不容易的。有时候,ALI觉得做男人真的不容易。
她也尽量不去打扰SLEN。常常炖点西洋参或是甜品,端到书房里给他。
最近她的案子却很少,因此闲的很。白天,她一个人出门,坐公车到黄龙体育中心,换乘环湖巴士,绕西湖看风景。
秋天来了,枫叶煞是好看。
只是有些凄凉。
9
有一次,ALI到WIN的房间去玩。敲门的时候 WIN正在打电话。她开门,微笑地看ALI,拥抱,请进屋。脖子夹着电话泡咖啡给她。
好久不见WIN了,ALI觉得WIN有些变化。是那种从内心发出来的东西,让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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