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灰烬

秋日的灰烬

胸罗锦绣小说2025-12-17 10:38:33
清灵被强奸了。那天,清灵走在村后的坡上,挎着的篮子里装满了刚摘下的野菜。她望着山尖一点一点刺入西沉的太阳的躯体,心头似乎也被灌木丛里的荆棘划破一样丝丝作痛。清灵去年刚和村里的顾北结婚,结婚没多久,顾北
清灵被强奸了。
那天,清灵走在村后的坡上,挎着的篮子里装满了刚摘下的野菜。她望着山尖一点一点刺入西沉的太阳的躯体,心头似乎也被灌木丛里的荆棘划破一样丝丝作痛。
清灵去年刚和村里的顾北结婚,结婚没多久,顾北便得了胃病,三天两头发作,活也干不成。在村里,不干活,便没处来钱,再加上治病买药,清灵一家陷入贫困。
夕阳浸染了天边的白云,云朵立马像穿了时尚衣装的女人,腰姿乱颤了,在村子上空旋绕着,荡漾着撩人的韵味。清灵就像这绵延的云彩,惹得村里多少男人夜不能寐。
这其中,罗旦表现得最为激烈。罗旦家里有钱,他父亲承包了村里的几片山,山上种满了各种水果,一年的收入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万。这在村里,足够让人瞠目结舌的。罗旦追过清灵,可清灵看不上罗旦,罗旦身上流露出来的痞子气让她恶心。后来清灵嫁了人,罗旦才有所收敛。可是,罗旦最近不知是哪儿缺根筋或哪断了弦,对清灵又蠢蠢欲动了,在清灵身边神出鬼没。清灵那水豆腐般白嫩的肌肤,鹅卵石般光滑的脸蛋,总是膨胀着他的身体。
清灵把篮子里的野菜往下压了压,还没准备回家的意思。当篮子满得不能再满的时候,清灵才直起腰,朝家走。这时候太阳已掉进山背后了,秋日的夜幕总是降临得异常迅速,太阳一消失,夜便排山倒海地入侵这个小村,炊烟在朦胧的灯光中袅袅依旧,只是少了阳光的沐浴。
罗旦在背后悄悄跟着清灵,肉体的欲望撕碎了他的理智。清灵还得经过一片田野才能进村。田里有许多农民还没烧掉的稻草堆。罗旦准备在这儿动手。
罗旦是用迷烟把清灵弄晕的。当清灵在稻草堆里醒过来并明白自己被罗旦糟蹋后,她浑身颤抖,手指居然突然间无法伸直,张开的嘴也在夜色下失声。她颤抖着并用眼睛恶毒地瞪着罗旦。
罗旦在一边抽着烟,冷静地说:“事已至此,怎么办你说吧。”
“你这混蛋,你等着坐牢吧!”清灵的无限气愤把堵在嗓子上的那口气撞碎,气愤道。
罗旦冷笑一声,说:“我坐牢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也不想想,要是顾北知道你被我强奸了,你以为他还会要你吗?就算还和你在一起,以后还能对你像现在这般好?这样吧,我给你五百块,就当没事一样。再说了,你又不是处女,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这事。反正,你仔细想好了,哪个轻哪个重,自己掂量掂量。”
罗旦说完,从口袋里抽出五百块,甩在清灵面前,然后起身走人。
清灵满脸泪水,从嗓子里恶狠狠地骂道:“畜生!”
然而,罗旦的话确实镇住了清灵,特别是说到顾北。她知道顾北的性格,把个人尊严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失了身,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树上有几只鸟叫着,声音似乎十分凄惨,清灵听了心里像堵着一块巨石般难以喘息。她凌乱的长发在夜风中死气沉沉。
清灵拖着受伤的身心回到家。在家门口,她碰见妹妹清爽的男朋友翁怀。翁怀见清灵这落魄样,问道:“姐,你怎么了?你不是上山摘野菜吗?篮子呢?”
清灵这会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若再这模样,肯定会被人看出问题,忙说:“刚在村口碰见一只疯狗,吓得我把篮子都扔掉了,吓晕了!”
经过几天挣扎,清灵最终妥协了。罗旦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自己虽不下贱,但也没办法,现实就摆在面前。清灵最后用罗旦给她的五百块钱带顾北进城看了病,顾北的病很快便好了。清灵见康复的丈夫,心里有一些内疚,但似乎更多了一些安慰。
翁怀准备和清爽结婚了,这让翁怀有些忘形。村里的那些光棍很是羡慕,说:“翁怀,你小子马上可以抱女人热坑头了,幸福死你了吧?”翁怀爱吹,道:“什么叫马上?我和她该干的可都干过了。”这话惹得众男人们一脸淫笑。
事实上,翁怀连清爽的嘴都没亲过。其实,清爽的父母一直很反对清爽和翁怀在一起。翁怀不但好赌,而且家里又没钱,总是借钱赌博,欠下一屁股的债。可是,清爽不知看上他哪一点,粘着他不放,气得父母半死。清爽姐姐清灵也看不起翁怀,好赌爱吹,根本就没有男人的一点责任心,她最为反对清爽和翁怀在一起。清灵的反对让翁怀怀恨在心,想你父母反对也就罢了,你来搅和算个什么事?清爽又不是你生的。但他最终也拿清灵没办法。
上两个月,翁怀对清灵和她父母说我进一趟城做一笔生意,你们不是说我没钱吗?这回,我要挣个几千块,我就回来娶了清爽,那时候你们也别说三道四,要是挣不到那么多钱,我就和清爽一刀两断,再不见面。
果然,不出一个半月,翁怀春光满面带回来一笔钱,不但把欠下的赌债全部还了,还剩下两千多块,清爽问他钱是怎么来的,他便神秘一笑,说:“老子不偷不抢,我靠我的智慧得来的。”
清灵见翁怀还有这本事,心也宽了,加上最近丈夫的病情基本上好了,心也舒畅,便和父母商量了一下,同意了翁怀和清爽的婚事,择日完婚。
可是,就在婚礼的前几天,意外发生了。
清爽突然对翁怀说她不想结婚了,并说了很多对不起翁怀的话。翁怀被一种不祥的云团笼罩,他疯狂地摇晃着清爽,问她怎么回事。可是,清爽只是一个劲地流泪,泪水淹没了她的脸。
当清爽告诉清灵自己失身的事时,清灵的心仿佛回到了几个星期前的那个夜晚,鲜红的痛,痛得她麻木,痛得她沉沦。她的泪在妹妹从嘴里吐出那几个字的时候,开始喷涌,难以自拔。
“是谁?”
“他不让我说,他不让我说。”清爽的嘴在颤抖,肉体的耻辱像玻璃窗外的蝴蝶,尽管不断拍打,依然逃不出牢笼。
清灵抱着清爽,紧紧地。
“说吧,勇敢地说出来,姐姐会帮你做主的,你不能就这么被毁了!”
清爽一双惊恐的双眼在乱颤,她搂着姐姐的脖子,说:“她给了我两千块……说想不到我还是黄花闺女……说不要我告诉别人……”
清灵浑身狠狠地打了一个颤,振得她心都痛了,关于那个夜晚,关于那张脸,关于那张嘴里吐出来的话又在她脑子里回荡,荡得她身体发冷,心也发冷,天一下掉了下来,砸得她头昏眼花。
她轻轻地问:“是不是罗旦?”
清爽一听这名字,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抖,眼泪一下又从眼里涌出来,决堤般的猛,夏雨般的浑浊,冬雪般的寒冷。
清灵重重地闭起双眼,懊悔伤心的泪从眼眶里挤出来,她觉得是她害了自己的妹妹。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