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太阳
一二00三年十一月的一天傍晚,白玉珠领着十岁的女儿白雪踏上了去省城的列车。那一天的天气出奇的冷,天阴沉沉的,西北风呼呼地刮着,8点左右天上开始飘起了雪花,车厢外面的雪就向和火车比赛一样越下越大,车厢里
一二00三年十一月的一天傍晚,白玉珠领着十岁的女儿白雪踏上了去省城的列车。
那一天的天气出奇的冷,天阴沉沉的,西北风呼呼地刮着,8点左右天上开始飘起了雪花,车厢外面的雪就向和火车比赛一样越下越大,车厢里的热气被外面的冷空气在车窗玻璃上凝结成了白色的冰花。
九号与十号车厢的过道旁坐着白玉珠母女,女儿已在她怀里睡着了,她用焦虑的眼睛望着车厢里昏暗的灯光,看着以不同姿态酣睡的人们,心里想着这次能否找到小雪的亲生父母,如果找不到可怎么办呀?这时两节车厢连接处的缝隙不时钻来的寒风,使白玉珠打着寒颤,但困乏的她还是时睡时醒地迷糊着。因为她今天早上四点钟就领着女儿走了半天的山路才赶上这趟列车。
天快亮时,白玉珠被女儿:“妈妈……妈妈我不离开你的”梦话惊醒了,望着怀里女儿挂着的泪珠的小脸,低头用嘴亲了亲小雪的额头,又用脸蹭了蹭女儿的小脸,泪水已盈满了双眼。嘴里默默地念叨着:“雪儿,我可怜的孩子”。如果找不到你的亲生父母,可怎么办呀!妈妈是没时间养你了,你才七岁呀!我的女儿!说着……说着泪水已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小雪被滴在脸上的泪水惊醒了,睁开眼望着白玉珠说:“妈妈,你哭了!”白玉珠赶快擦了擦眼泪说:“妈妈没哭,是叔叔们抽的烟熏的,说着望着周围几个抽烟的旅客笑了笑。
下午两点,车厢喇叭里传来乘务员优美的声音,“某城已经到了,请旅客们带好携带物品,不要拥挤,有序下车,祝各位旅客旅途愉快,欢迎下次继续乘坐本次列车”。白玉珠赶快放下小雪,为女儿和自己整了整衣服和围巾,然后,右手提着装满被子的大包,左手提着装满衣服的小包,喊着让女儿拉紧她的衣服等待下车。
二
一下车,白雪看到天空中还飘着雪花,不由的高兴起来,伸出一只小手,让雪花在她手上融化,嘴里高兴地喊着,下雪了,下雪了,一边喊一边问:“妈妈,这里是那呀?这么多高楼这么多人”这里是省城呀!
白玉珠吃力地托着两个包,小雪在后面拉着她终于通过拥挤的人流出了站。在辟静处先找了个小饭摊买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米线和四个包子充了饥。然后提着包领着女儿在一个很背的巷子里找了家最便宜的旅店住下。
这时离天黑还有三个来小时,白玉珠顾不上整理什么,告诉了店老板一声就领着女儿往青年路走去。
青年路距火车站只有三站的路程,青年路中段有一个纺织厂,就是白玉珠七年前打工的地方,她对这一带比较熟,想在纺织厂周围租间房子住。
傍晚六点多钟,她终于在距纺织厂七百米的一个很深的胡同里找到了一间九平方米的杂物间。经过计价还价最终以每月一百二十元说定,明天一早房主就给誊并为她提供一个炉子和一张单人床。白玉珠心中的第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第二天八点来钟,白玉珠提着两个包,领着女儿来到了房东家,这时房东已誊好了房子并且放好了床,房东刘大妈说:“小白呀,炉子就在房子右边的夹道里,我已给你联系好送煤球的了。送煤球的来了你付钱就是了,如果需要啥就说一声,一个女人家领个孩子也不容易啊!”谢过大妈了,这已经给您添麻烦了。
白玉珠把小雪暂时让刘大妈照看一下,刘大妈领着小雪要走,可小雪不愿意跟她走,“小雪听话,外面太冷,你先跟奶奶去她屋里暖和一会,等妈妈把这房子打扫完生着炉火再去叫你,小雪乖,要听奶奶的话!这时小雪才勉强跟刘大妈走了,她先是把房子里打扫了一遍,铺好了床上的东西,又看了看床是有些窄,就把床又向外拉了些缝,这样床就宽了些。
白玉珠又到刘大妈家要了几张旧报纸。借了瓶胶水,小雪就跟妈妈回来了,她用小刀把旧报纸裁成条,把门上的缝在里面粘上,粘完后就领着小雪出去到街上买了油、盐、米、面和早晨卖剩的菜及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在回来的路上又买了几个早晨卖剩的冷馒头,这就算是午饭了。
白玉珠刚到家,就见送煤球的车停在了房门口,她赶忙上前招呼,这时刘大妈招呼着安排好了地方。“大妈,谢您了,您忙吧”白玉珠一边向刘大妈打招呼,一边把买的东西放在家里。这时煤球已卸完,共一百块,白玉珠付了钱,再次谢过刘大妈,便开始生炉子了。白玉珠生着了炉子,烧了锅开水便和女儿吃了些冷馒头后看着炉子完全没有了烟,才把炉子搬回了小屋,为了不被煤气中毒,白玉珠特别在门的上窗子上留了个大洞。忙了半天的她感觉有些累了就与女儿坐在了床上,不一会炉温就是这小小的房间里温暖了许多,看着这简单整洁的家,她心里即满意又轻松了许多。
下午四点多钟,白玉珠领着女儿到街上买了纸和笔墨,准备写寻亲启示用。
三
晚饭后,白玉珠开始把下午买来的纸一张张裁成四开见方,小雪在旁边问:“妈妈,你裁这些纸干啥?”写寻亲启示呀?“啥是寻亲启示呀?”“就是给你寻找亲妈妈的告示”。
这时的小雪用小手按住白玉珠没裁完的纸说:“不,我不要亲妈妈,你就是我的亲妈妈”“傻孩子”妈不是给你说好了妈没钱,养不起你,更给你买不起花衣服,供你上不起学吗!如果找到你的亲妈妈,你就有好日子过了,就能穿花衣服,上好学校,吃好多好多的好吃的呢。“不”我不穿好衣服、不上好学校,妈妈我听话,我能替你干活,我会给你唱歌,说着就唱起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向块宝……”。
这时的白玉珠的眼里已浸满泪花,一把搂过女儿说:“好孩子,妈妈只是想让你将来过上好日子,妈妈会常来看你的。“妈妈不是不要小雪了吧?”不会的,雪儿是妈妈的心头肉,怎么会不要你呢!“那妈妈就别给小雪找妈妈,小雪永远和妈妈在一起。”
“好吧,咱不找,妈妈就和雪儿在一起”,这时的白玉珠开始给女儿讲开了神话故事,她是为了转移女儿的情绪并让她早早入睡,就这样,不一会女儿在她的怀里睡着了。白玉珠轻轻把女儿安顿好,然后轻轻裁完纸,开始了一张张写开了寻亲启示了。
“七年前七月的一个夜晚,在纺织厂门口,我刚刚下班,有位年青的母亲留给我一个女婴还有一封信,现在女婴已长大了,但我实在无能力养她,为了这个孩子的生命和未来,盼望她的亲生父母前来认领,如有知情者谢谢转告,联系地址:青年路幸福巷二十号,联系人:白玉珠”。
就这样,只上过三年小学的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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