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已至

春天已至

恇挠散文2025-04-11 12:02:06
朋友说:他今天去看媳妇了,正在回学校的路上,眼角扫过河堤上换了新芽的柳树,耳畔吹来温暖的和风,这才发现春天真的来临。和往常一样,每个周末我都是倚着墙坐在床上,无聊地望望窗外,偶尔也会偷得一缕阳光,心中
朋友说:他今天去看媳妇了,正在回学校的路上,眼角扫过河堤上换了新芽的柳树,耳畔吹来温暖的和风,这才发现春天真的来临。和往常一样,每个周末我都是倚着墙坐在床上,无聊地望望窗外,偶尔也会偷得一缕阳光,心中方能荡起一丝涟漪,自己便会暗自窃喜一番了。

也不知道多少次了,这样看着窗外的枯木黄草,竟没有一点变化,说好的“枯木逢春”去哪呢!是被严冬里的寒风掠夺了生气?还是被无情地炎阳践踏了勇气?你竟如此畏手畏脚,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我计算着日子,四月份即将到来,想象中的初春应已过去。而这里却是春天未至。

我用手?开这异乡的黄土,一层干尘积得好厚,几乎要埋掉整株小草,直到根部才略显湿气,我却不得不感叹,这仅有的水分里那向上攀爬的绿色_____这生的希望如此倔强;这生的力量如此强大,这又该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承受得住如此沉重的对新生的使命。我慢慢地抚平那黄土,却像是在填埋我早已堕落成“千疮百孔”的心一样,莫名其妙的疼痛遍布全身,从来都没有哪一刻的我如此刻一样,惭愧的无地自容_____-我该有多渺小,和大自然相比,千千万万的人又该有多渺小,是否像我一样渺小的连新生与改变的力气都没有。我想:是的。

原来春天已至,我之所以抱怨这春迟迟未到,归根结底是自己在这牢笼里呆的太久。我应该出去走走,就像杂草破土而出,只为寻得新气。

我又想家里的春天了。

每每晚上雨过,次日天晴,站在那棵老榕树下,阳光透过树隙照在脸上的感觉,如温水流淌,软绵绵的像是跌进了棉花堆里,紧闭的双眼便再也不愿睁开。我们村一共二十多户人家,且呈梯田状分布,而我家恰在中层,对面是另一个村子,镶在凤凰山的半腰上,中间隔了很多麦田,最底下有一条小溪,从我的角度看去,像是一个小小的山谷,自上而下,雾气腾腾,缭绕不断,那挂在麦苗尖上的露珠也如水晶般,颗颗晶莹剔透,且看烟囱里冒着的青烟,仿佛眼前就是仙境,而我只需轻轻一跃,便能飞仙。看我这无理的幻想,逃得出梦境,却逃不出现实,正是和尚跑不了庙的尴尬,无奈。

最喜欢小鸟嬉戏枝头了,一对,两对,三对......,活蹦乱跳地像是在告白彼此的情愫,在这象征着新生的季节,没有束缚的浪漫,倒也为春凭添几分喜色。母亲说:我是在土堆里长大的,不过相比于泥泞,我当然更为喜欢后者的泥土的芬芳,那涩涩的味道再添上几味花香,再好也莫过于此了。我想,这种杂香是乡土特有的气息,是一代代的村民耕种在土地深处的陈酿,不论往后多少年,依然醇香。

当我断了念想,收起回忆,这春已至,在眼前,在心里,亦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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