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逐的风筝
望着窗外那时起时落的棕色风筝,灵动的羽翼,带着童年的欢声笑语游动在半空中,似乎要让整个世界都来分享这份风赐予的快乐。如今的风筝漂亮多了,色彩艳丽,如此绚烂。忘了有多久了,我人生中最后一次放风筝是什么时
望着窗外那时起时落的棕色风筝,灵动的羽翼,带着童年的欢声笑语游动在半空中,似乎要让整个世界都来分享这份风赐予的快乐。如今的风筝漂亮多了,色彩艳丽,如此绚烂。忘了有多久了,我人生中最后一次放风筝是什么时候了。那个同我放风筝的人却永远地不在了,如同断线的风筝,消失在神秘的角落,再也找不到了。
小时候,家乡的孩子挺喜欢放风筝的,然而,从我长大以后,在家乡幽蓝而深邃的天空再也看不到那丑陋却飞得老高老高的风筝了。不知道为什么,大概都被父母锁在房间里背课文,写作业了吧。反正,风筝是没了,淳朴欢乐的童年不在了。那时候,所有的风筝都源于孩子那灵巧、稚嫩的双手,去砍竹子,用小刀专注地将竹子削得细细的、薄薄的,这样做的风筝会是飞得最厉害的。贫穷的年代,落后的小乡村,孩子们穷的可怜,我们总是很不容易才凑足了买风筝线的钱,那份等待总是焦急中夹杂着莫大成就感,那个最有劲的风筝将要横空出世了。我们总会乐滋滋地用废弃的报纸剪成大大的正方形,然后再剪四条细瘦又长的矩形条作为翅膀和尾巴。我记忆中的那时候的风筝都会被做成这样子,倘若改了点特别形状,怕是因为不匀称飞不起来,这在孩子们心中是最为羞耻的事了,那么还不如让它丑点但却飞得最高。现在,我大概忘记了风筝是怎么做的,时间是个可怕的东西,总是把最珍贵的记忆一点一点抹杀掉,却把那些无聊的琐事塞进脑袋里。系上风筝线,风筝便扑哧扑哧地欢快地飞起来了,放飞吧!
傍晚,总是放风筝最美好的时间,风筝总会飞得最为畅快。孩子若是自己没有放风筝,抬头,看见远处的山丘之上的飞翔的风筝在一上一下地浮动,也总能把他们的眼球深深地吸引住,然后傻傻地注目凝视着它,会忘记回家吃饭,随着风筝在天空之中飞呀飞。风筝若是飞得远了,孩子们总会把眼睛睁得老大老大的,希望看见那细细的线,沿着那线去寻找风筝的主人,去佩服不知哪家的孩子这般厉害,能把风筝送到那么高,那么远的地方,实现完美的放逐。我厌恶那些把风筝和线化作写作中的比喻,把风筝比作什么什么,又把线比作什么什么的,把风筝说成不自由的鸟,说成孩子,总有线牵着。风筝若是没了线,还是风筝吗?它飞得起来吗,它还能满足孩子们的成就感吗?还属于孩子的吗?我喜欢有线的风筝,有风的傍晚,可以让我的风筝去进行一次放逐,然后还会飞回到我的手中,服服帖帖,期盼着下一次的遨游。在放与收中,我们找到了快乐,风筝也就成了风筝,不然,它只是张报纸而已,我们只是彼此进行了一次完美的合作。
不知哪一年的哪一天,我完成了人生中最后一次的放风筝,和我一起完成的,还有一个童年的伙伴。线是用藏在我家柜子里的白色毛衣线编制的,其实很不经拉,一拉就断,被母亲遗弃的一团线,并把它们编成了比较厚实的绳子。奇怪的是,在这次放风筝中,我记得线的模样,却一点也想不起风筝长什么样子。也不知什么原因,我们俩竟然一时兴起凑一块儿玩起风筝。我和伙伴非常兴奋地跑到他家二楼顶层之上。楼顶的风很大很大,风筝一放手便迅捷地斜向上蹿,它真的飞起来了,而且飞得十分漂亮。慢慢地放绳子,一上一下地摇曳,风筝不断地挣脱,与风搏斗和周旋中寻求超越和解脱。线在我手中拉割,是风的力量,骄傲感一点一点的膨胀,用手努力地控制着疯狂地风筝,直到把它送往最高处,线已经无能为力了。伙伴帮我把风筝送到天空之中,我忘了是否有把线给他,最后也忘了是否因为线太脆弱,风筝有没有收回来,有没有断了线,飞向未知的天堂。总而言之,我忘了那一次放风筝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我只记住了那是我最后一次放风筝,而且非常成功和十分骄傲,我的伙伴似乎也很开心,因为风筝进行了一场出色的放逐。多年以后,我只记得那条白色的线,是我编的;我只记得伙伴家的楼顶没有围栏,为什么我没有在忘我之中掉下去。我只记得这些零碎记忆里的片段,可竟然,不记得了伙伴当时的模样,不记得风筝的模样,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放风筝!因为牵着他的生命线,不知为什么就断了。之后的某年的某个星期六的晚上,我听到他还有我堂哥以及他的那些个同学发生车祸。我还说,真活该,活该让他们那么逞能骑那么快,就该吃点教训,好叫他们以后不敢骑那么快,该受点皮肉之苦了吧!我的世界中,车祸与死亡无关的。
可为什么,紧接下来,为什么会是那样的结局,是我的诅咒被上帝加重地拣选了吗?不就车祸吗?凭什么?凭什么惩罚就这么严重了呢。生命难道就这么轻,轻轻地碰触就足以叫它毁灭吗?直到有一天,上帝叫我亲自去体验,作为诅咒的惩罚。体验生命飞起来又落下去的那瞬间的生与死的搏斗,那短暂的、滑落的飞翔,我闭上眼睛,用黑暗去躲避恐惧,迎接死亡,当睁开眼时,我的线还被主人牵着,那只是不小心上演了惊悚地滑落,那一刻我用整个生命去笑了。而我的伙伴的线却在黑夜里被魔鬼悄悄地、毫无声息地剪断了,仿佛天空中的风筝,断了线,风又极大极大,然后风筝头朝下急速地下坠,一直坠向了死亡,那两条尾巴还在扑哧扑哧地交叉摇摆。我见过断了线的,下坠的风筝,在日暮时分,很忧伤地消失了,孩子们都哭了。原来生命真的很轻很轻,轻薄得如同一只报纸作成的风筝,总会断线,被天空抛弃。回忆是令人痛苦与不堪回首的,在他的葬礼上,他唯一给我们这群还在恐惧的同龄孩子心中留下了一次不可愈合的痛的教训。
有一年,在很小的时候,我用尖锄去挖蚯蚓,不小心锄头的尖角落到了伙伴的额头上,他哭的很厉害,被我大伯看见了,让他别哭,说会让我父母训我一顿。
有一年,也是很小的时候,我和伙伴在预备装垃圾的小砖屋里头玩游戏,他不小心用拉着的细线划破了我的脸,我哭着回家并告诉了正在煮饭的奶奶,奶奶没有理我,从此也就留下了不可抹灭的疤痕,那么,我们算扯平了,彼此都留下童年的疤痕。
有一年,我想也许还是小时候,我去伙伴家,他家有好几棵柿子树,他请我吃红柿子,可是又涩又难吃,我至今都记得。
有一年,我九岁,伙伴的妈妈抱养了我最小,最美丽的亲妹妹。他说,他恨他妈妈,因为新妹妹,妈妈不再让他和她一起睡了;而我恨他妈妈,夺走了我曾抱着的柔软的需要我保护的妹妹。后来,我想我该恨我妈妈,再后来,我谁都不恨了。最后,我每次一想到伙那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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