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而优则仕是一种社会规律
众所周知,《论语?子张》中一句:“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不知引发了多少达官贵人、文人骚客等为之分营列阵地争论不休。从争议来看,主要是集中于对“优”的解释,不同的理解便会产生不同的翻译和见解。对于众说
众所周知,《论语?子张》中一句:“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不知引发了多少达官贵人、文人骚客等为之分营列阵地争论不休。从争议来看,主要是集中于对“优”的解释,不同的理解便会产生不同的翻译和见解。对于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的翻译,归纳起来主要有读书为做官论、学有余力论、任人唯贤论、学事兼顾论、知行结合说、教学两论等几种。
其中比较权威的解释有:汉代许慎《说文解字》认为:“优,饶也,从人忧声。”南宋朱熹《四书集注》认为:“优,有余力也。仕与学,理同而事异,故当其事者,必先以尽其事,而后可及其余。然仕而学则所以资其仕者益深,学而仕所以验其学者益广。”[1]清代汉学家段玉裁注《说文解字》认为:“食部饶下曰:‘饱也’。引申之余皆曰饶。诗《瞻仰》传曰:‘优,渥也。’《鲁语》注曰:‘优,裕也’。其义一也。引申为优游;为优柔,为俳优;《商颂》:‘布政优优’。笺云:‘宽也’。《周语》注曰:‘优,饶也。’《小雅》:‘既优既渥’。今皆本假为之。”[2]《康熙字典》也解释为:“优,又有余力也。”
所以,有人认为翻译为“做官得好,有余力就去学习,学习得好有余力就去做官”较为原汁原味;也有人主张释义为“‘仕’训为‘做事’,‘优’训为‘多’,‘学’训为‘觉悟’、‘领悟’,解释为‘领悟道理,那么,子夏的这两名话译成现代汉语就是:‘做事如果做得多了就能领悟(其中的道理),领悟的道理如果多了就能(更好地)做事’”较为理想。[3]
不过,过去普通百姓跟现代的《新华字典》与《现代汉语词典》中对“优”的解释有点相近,主要理解为优良与美好的意思。所以,自古至今,更多的人将“学而优则仕”理解为“学习得好就去做官”。因此,古代有凿壁偷光、悬梁刺股等读书经典故事,有王安石的“马上、厕上、枕上”,郑板桥的“三根灯火五更天”,韩愈的“手不停披于六艺之书,口吵绝呤于百家之编”等学习佳话,有“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等学习思想与结果;今有读研热和考博“时代潮流”,有彻夜排队千米报考公务员热和考官“社会时尚”。
从文字训古学角度,笔者赞十分同情、理解和赞同遵循作者原文原义进行解释和翻译。但是,从世俗与实用角度,从尊重和顺从民意角度,笔者又十分欣赏以我为中心和为我所用的“拿来主义”。所以,笔者从实用与总结规律角度十分支持“学而优则仕”解释为“学得好的最好选择去做官”这种解释与理解。
事实上,由于时空、社会背景等多方面原因,在古今中外等言语理解和翻译过程中,在内容上割裂原文、断章取义、各取所需,在思维上以偏概全、以今释古、望文生义和形而上学,虽然有些不可取之处,但又十分普遍和习以为常。还有,历史上,对于许多观点和思想,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角度和立场对之时褒时贬也太正常了。
对“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也不例外。首先,孔子这一根思想青藤上结出的两个果实,就一直遭到厚此薄彼、畸轻畸重的不同命运,一句千苦流芳,一句知者廖廖。其次,人们时而赞不绝口,曾将之视为是孔子劝学思想不朽巨树上的两片常青的树叶,并被无数人奉为圭皋和求学名句。再次,在社会历史的上河中,这句话时而被武断歪曲和经常遭到五花八门的批判实在是不足为奇,曾被视为儒家糟粕和孔子罪证,曾被“批倒批臭”都属于正常现象。尤其令人可笑的是,纵观众多批判性言论,我们不难发现他们批得最激烈的时候都有如此共同之处:批“学而优”为就认为是“中毒深”,批“仕”就骂官甚至定性为“反动派”,批“仕禄”就视之为“毒饵”,批“学而优则仕”就骂科举制和考试。
其实,春秋战国时代,奴隶制开始土崩瓦解,以血亲(或血统)关系为基础的宗法制和世代高官厚禄的世卿世禄制已经开始不适应当时社会发展需要。孔子儒家提出“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对之是一个革命性的否定,对选拔庶人入仕和改变国家政权结构有其特殊历史背景。其产生是以“性相近、习相远”的人性论为逻辑起点,以举贤才复周礼为政治哲学目的,以士阶层的变化和社会发展为现实基础。还有,孔子儒家提出“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对我国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都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其提出打破了以血缘关系为基础的选才与选官制度,形成了学习与选官,教育与政治相结合的社会机制。从这种角度来看,这具有相当的历史进步性。
孔子提出“学而优则仕”当然也导致了如为政治服务的伦理道德、文学等人文学科,得到了强势发展,造成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积金千两,不如明解经书”的社会风气和局面。还有,也导致物理、化学、数学等自然科学不受重视和不均衡发展,自然科学研究、技术工艺、科技人才不被重视自然可以理解。然而,事物总是一分为二的。“学而优则仕”虽有其历史局限性,但却是不可避免的历史和现实存在。孔子儒学虽然有糟粕,但也不乏精华多多,为中华民族文化光耀和林立于世界各民族之林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
从理论上讲,“学而优则仕”是一个重要且易遭批判的理论假设。学习是成才成功之源,是生存之本,是发展之梯。不论从历史,还是从实际来看,各行各业都是依靠精英领路领航的,并且学得优秀的为师为政,十分有助到推动社会各行各业发展和时代进步。精英们虽然因各种因素不一定进学校和读大学,不一定“考而优”,不一定高学历、高职称或者高官职等,但绝对是自学成才和学而优的楷模。其实,人们不怕内行领导外行,就怕假内行或者外行领导内行。再说,精英主政和领航导向是社会与政治的客观要求和必然结果。
从历史教训总结来看,“学而优则仕”是一条基本且易被忽视的政治经验。凡是那些统治者自身学得优秀的往往在政治上能有所作为或者大有作为。从国外发达民主国家的政治家来看,像美国总统林肯、罗斯福、克林顿、奥巴马,韩国总统金泳三、卢武铉等无一不是如此。再从我国政治人物来看,如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康熙乾隆,毛泽东、周恩来、邓小平等也都是难得的“学而优则仕”的典范。相反,那些不学无术自身是个草包的人当道主政,对江山社稷都实在是太容易祸国殃民了。如春秋时期晋灵公、汉献帝刘协、蜀汉刘阿斗、晋惠帝、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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