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相同

姿势相同

冒蒙小说2025-10-13 08:15:41
他无法去想象如此活下去的后果,生一百年,亦或短促地死在明天,对他来说,那都是一场无望的悲哀。所有的结局最终都是离别和死亡,一切逃不过的是这种宿命的安排,棋子一样的摆布,不能有任何怨言。所以生,让他感觉
他无法去想象如此活下去的后果,生一百年,亦或短促地死在明天,对他来说,那都是一场无望的悲哀。
所有的结局最终都是离别和死亡,一切逃不过的是这种宿命的安排,棋子一样的摆布,不能有任何怨言。所以生,让他感觉厌倦。
无所谓生,无所谓死,让他逐渐变得颓靡邋遢。而他,只不过二十出头,大把的青春年华在等着他。
可是无望的生的姿态只是苍凉的手势,这个世界,没有留恋。
但,他却又那么害怕死亡,害怕,是一种轮回的恐惧,只是担心,在来世里,依然是这样一颗棋子,接受宿命的安排。
无悔,无怨,高楼下面是昏暗的霓虹和灯火交错的迷离,他坐在阳台上,无数次陷入迷惘。
纵然一跃,一切结束,可是他不敢,冰凉的水泥地,他不愿纯洁如樱花的灵魂被这个城市的肮脏所浸染,他无法想象那样的后果,血肉模糊,装在水泥袋里在其他人的诅咒和恶骂中被拖走。
远方,渐渐出现曙光。
他害怕黑夜,同样害怕白天,如对生对死怀着同样的恐惧一样,他只能在这黎明交汇的时候坐在阳台上静静地抽烟,一支接着一支,无聊的神情有如疲惫,眼神空洞。

每一个男人的最初,都有一个如樱花般的女子在手心飘落,注定颓败。
他回到房间,狭小的房间在凌晨依然秃现闷热,遗漏的风偶尔吹了进来,他感觉寒冷。
她熟睡在床上,身躯卷缩,没有了他的怀抱,她的姿势是那样的孤单。
他心里一阵黯然,有些想哭,眼泪没有掉下来,嘴角泛起笑容,流线型的线条微微翘起,煞是好看。他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而她爱上他,只因为他迷人的笑容。
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简单得没有了理由,只因为寻找着了,就爱了,或许一切,都只是因为寂寞。
所以爱也是一件很寂寞的事情。
他第一次遇见她,就是那样的笑容。她不明白,这样好看的男人,为什么有那样阴苦的笑容,她好奇,于是就陷进了这注定的劫难。
如安妮所说,爱上你,是我的劫难。

彼此的折磨,彼此的伤痛,长久过后,那一点点所谓的爱早已荡然无存。身心凄苦,彼此内心更加孤单。
同一张床,两个人仿若陌生。除了做爱,彼此身体的磨合,一切其实早已没有了意义。
他需要她,他只是一个男人。她需要他,她只是需要一点慰籍。彼此丢不开,都有彼此的一点点理由,尽管那理由已经显得那样微弱。

她睁开眼,模糊地看他,眼神是习惯了的疲倦。
他拿出烟,低头点上,坐在床沿,一语不发。
她静静地躺在他身后,她无法洞穿他的心,这个男人,这样颓靡,曾经究竟有过怎样的打击亦或创伤。她用爱来包围他,却无法走进他的内心,她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只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每次深夜起来,独自抽烟。
烟子弥漫,把曾经幻想的一切美好,破碎。如突然来的一场台风,把这个城市原本的美好带走,琳琅满地,是残留的那一点奢望。
她突然紧紧地靠在他的肩膀,长发散落在他的嘴唇,体温,彼此最亲密的接触。
或许能感受到的,就是这一点点的体温。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她的唇轻吻着他的耳颊,柔软的,温柔的。
抱紧我。她说。
他神情冷漠,无动于衷,吸着自己手指间残留的毒药。
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幻想他在抱着自己,温暖的手臂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躯,那样温柔。
热泪滚烫地滴下来,湿在他的膊颈,这个女人,她哭了,用女人最平凡的方式表达着她的哀怨。

我们都是寂寞的孩子,都需要彼此心灵的慰籍。
她告诉平,所以我无法离开他,无法。她哭得歇斯底里,一切看清,那样苍白,可是她不能说,她不爱他。
或者,他也是爱她的。
只是那份爱,多么沉重,搀杂着彼此的幻想,有多少成分又是爱的真实面目。
可是他根本不爱你,如果爱,他不会这样让你来养他,他不会。平有些心痛,他是一直喜欢她的,可是她的选择不是他,有些人注定是这样,只能观望。这是宿命的安排。
我明白,她说,只是我不能离开,不能。
为什么?平是那样地不解,他希望她给他一个答案,因为他还是对她抱着希望,尽管那样渺小,但没有破灭。
她说不出为什么?说不出来。低头喝酒。
平开始痛苦,或许是因为她的忧郁不绝,他知道她的犹豫早已经把他的那一点渺小的希望破灭。他取出烟,抽了一支,点上。
给我也拿一支吧!她说,眼神是惘然,她想抽烟,并不是想麻醉,她是想去体会他抽烟的感觉,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沉醉?她还是想走进他的心,尽管这种做法显得是多么的可笑和微不足道。
他没办法拒绝,迟钝,把烟递了过去。她学着他的样子把烟点上,然后双指夹着烟柄,奋力吸上一口,没来得及吐出来,她的头已经眩晕,整个人开始呕吐。

她怀孕了,她没告诉他。医生说,孩子已经三个月了,打掉对身体不好。她也并不想打掉,她不再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爱,她开始转移。
没有了希望的生活,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对她来说是一种眷顾。
所以,她没有告诉他。
回到家,他已经沉睡,房门紧闭,没有光线,房间里酒气熏然,她打开灯,地板上是满地的烟头。
她知道他又没有出去找工作,依旧是不停地喝酒抽烟。
把灯关掉!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朝她咆哮。
她知道他不喜欢灯光,一个颓败的男人,拒绝阳光照亮他现在的样子,或许是心中的创伤。
她走过去把灯关掉,拒绝和他的争执,毕竟今天对她来说算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没有出去找工作?她问。
你烦不烦?我要睡觉。他说。然后侧头睡过去。
她站在床边,眼泪扑地就流下来,她多么希望他过来拥抱她,拥抱身体里的小生命,可是他无动于衷。
她走到窗边,把窗子打开,房间里显得闷热,她站到窗边,呆呆站上一会儿,风从窗子灌了进来,她浑身感觉寒颤。
然后回到房里清理一地的狼籍,没有灯光,盲无目的地糊乱清理,酒瓶与酒瓶地撞击,乒乒砰砰。
他陡然从床上跳了起来,一个耳光就朝她扇了过来,然后咆哮,你想干什么?不想让我睡觉吗?
短暂的失聪,她愣在那里,妁热的感觉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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