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雨季
一场雨滋润了干枯的土地,却没能滋润人的心灵。——题记!盛夏,七月流火。灰蓝色的天空倾泻着灼人的热浪。光秃秃的天际没有一缕云丝。太阳很孤独,没有风和雨的日子,明媚其实也是一种疲惫。父亲的电话一次比一次催
一场雨滋润了干枯的土地,却没能滋润人的心灵。
——题记!
盛夏,七月流火。
灰蓝色的天空倾泻着灼人的热浪。光秃秃的天际没有一缕云丝。太阳很孤独,没有风和雨的日子,明媚其实也是一种疲惫。
父亲的电话一次比一次催的急。几个月未下一滴雨,地里的庄稼已是奄奄一息了。我不敢拂父亲之意。父亲在脚下的黄土地上辛勤劳作了几十年,那段感情岂能那么容易割舍?他视土地为生命,庄稼为儿女。
他常说,如果没有脚下的这片土地。或许早没有这一大家子人了。就是那几亩薄地,养育了几代人。即使在那种饥荒的年代,是父亲的父亲在地里种上了红薯,愣是让一家十几口人度过了最危难的时期。
现如今,子女都已成人。谁还会在乎那几亩土地,父亲始终都不可放弃。每每每回家看见看见父亲灰尘满面,总有些于心不忍。
母亲常说:由着他吧!一把老骨头贱,不动反而会生病的。
我无法阻止父亲,便由着他去了。只是逢年过节给点钱给父母,父亲却总是分文未动的替我留着。
我无法预料,一场罕见的干旱把父亲陷入了僵局。眼看着几亩庄稼岌岌可危,父亲却无能为力了。
一放下电话,我便去买了回家的车票。临行时才给女友打了个电话。
双脚才踏上被烈日烤干的土地,一股灼浪迎面扑来。太阳下的天空灰蒙蒙的,一棵棵树耷拉,暗绿色的树叶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望着龟裂的大地,心隐隐痛着。父亲坐在门前的一棵树下唉声叹气,母亲则在傍边陪着。
“爸,不就是几亩庄稼吗?干死算了,我寄钱回来。”我埋怨着父亲。
“钱,钱,钱。就知道说钱。”父亲瞪了我一眼。
“爸。”
“别说了,你不帮忙就算了。”父亲一听我提到钱,马上就急了。
“爸,我没有不愿意帮忙的意思,这也是无分内的事情。只是您算算,一亩地收到的粮食,除了人力,物力,肥钱种子钱,还能剩下多少?”
“你懂个屁!你不种地,他不种地,都喝西北风去啊!在说我吃不惯买来的稻子,哪有家里自己产的好吃。”
买来的稻子没有自己家的好吃,父亲的话我无可置否,这是事实。
每年新粮出来,父亲总会挑好的送些给我。吃在口里,仿佛咀嚼的是一满嘴的甜蜜。那梦里的缭绕的白米饭香也只有那时候可以尝到了。
“你就遂了你爸的一个心愿吧!在家里多呆些日子,帮他把几亩地看看。”母亲说,近似恳求着我。
“可是,我好些年没有种地了,现在什么也不会了。”我满脸无辜的看着母亲。
“你只做就行了,该怎么做听我的。”父亲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条烟,父亲爱抽却又舍不得的那个牌子。
“你呀!就不知道节约钱,还要存钱娶媳妇呢。”母亲心疼的说。
“妈,早着呢?”我笑着答道。
“还早,都快三十了,人家二狗和你同年,孩子都快十岁了。”父亲一听就火了。
“你呀!就这个火爆脾气,孩子只是说着玩的,就当真。”母亲拦了父亲,忙给我递眼色。
我进屋切了几块瓜,父亲吃了几口就搁下了。
“还说是什么黄金瓜,没有咱地里的瓜甜,可惜都快干死了,唉!”
乡村的傍晚永远比城里美丽。一轮斜阳摇摇欲坠,几只倦鸟归林。几个光屁股的孩子,顶着荷叶盖子在夕阳里疯狂。
炊烟在微微的晚风中袅袅散开。晚风吹不散一天的暑气,依然带着灼浪翻滚着。几个孩子坐在自己家的水井旁的水池里折腾,一脸的天真。
知了又开始了噪鸣,蛙声中,萤火虫提着灯笼晃来晃去。
晚上家里没电,一台老式的电风扇在屋子中央沉寂着。母亲搬出了椅子,坐在门前纳凉,父亲则一只烟一只烟的吸着。
“为什么还会停电?”我问母亲。
“一干旱就开始经常停电了,现在每天至少要停十几个小时的电。”母亲说。
“没有电,晚上怎么睡觉?”
“怎么睡?以前什么也没有,不一样睡觉了,心静自然凉。”父亲接了腔。
“你还心静自然凉了,一句话不好就火冒三丈,看你一身汗,爷俩就一副德行。”母亲唠叨着。
父亲无语了。
好多年没有重温这样的情景,此刻内心禁不住一阵激动。头顶上,蓝丝绒的夜幕广袤而深远,一颗颗星星如宝石般晶莹。晚风捎来田间稻子的清香,母亲坐在如水的月光了,轻摇着扇子,宁静又安详。
三三两两的人们在夜色里家短里长,几个淘气的孩子在人们之间来回穿梭着。
还记得小的时候,母亲坐在我的身旁。拿着一把扇子一摇就摇到天亮。
父亲低声告诉我,现在村里几乎都是用潜水泵来浇灌庄稼了,他也想买一台。
父亲有了这个想法,我感到欣慰。其实几年前就想买了,父亲节俭了一辈子,就是舍不得花那份冤枉钱。
次日,天不亮我就起床去了县城。在一个同学那里买了市场上最好的一种潜水泵。比普通的至少贵两道三倍的价钱。
为了不让父亲心疼钱,我故意让同学开了普通潜水泵价钱的发票。
回家两天,我还没有看见父亲这么开心了。他一个劲夸我人缘好。居然用了普通潜水泵的钱买回了一台好机器。
傍晚,隔壁的二叔见我回了,特意陪父亲喝了几盅。不只怎的,父亲提到了潜水泵,父亲自豪的直挑大拇指。
“我这儿子就是这么能干吧?这台机器怎么样?又轻巧,功率又大,最大的特点永远不会露电。”
二叔摸着潜水泵爱不释手,临行时,留下了几百元钱,提着潜水泵就走。
“他哥,多几十元钱,就算买酒你喝了。”
“那哪行?是你的就是你的。”父亲执意退了几十元钱,又笑呵呵的喝起了小酒。
“爸,以后再别跟谁说潜水泵了,买一次很难的。”
“有什么难的?不就是座趟车去县城吗?”
“爸,我买了便宜的机器,欠了别人人情,我不想欠的太多了。”
“什么话?欠人情,你不乐意我去给你提回来,就当我没有说。”
“爸,你别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的同学说了。这样的价钱他卖陪了,如果再给他拉几个买卖,他不亏死了。”我撒了一个谎。
“早这么说不得了,明天爸不跟别人讲了。”
就潜水泵这件事,我竟不知这么收场了。家里的亲戚,朋友,三姑六婆全部都想贪这份便宜。他们哪里知道,我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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