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在那一秒

遇见你在那一秒

人喊马叫小说2025-09-28 10:09:43
流恋天,暗得发红。嘈杂刺耳的酒吧音乐不断撞击着耳膜,像是尖锐的钉子,狠狠地钉到太阳穴里去,硬生生地扎到脑子里,然后搅动起来。天与地都在旋转,我感觉自己冷得厉害,身体内没有一丝暖意,本能地将手捂在胸口上
流恋
天,暗得发红。
嘈杂刺耳的酒吧音乐不断撞击着耳膜,像是尖锐的钉子,狠狠地钉到太阳穴里去,硬生生地扎到脑子里,然后搅动起来。天与地都在旋转,我感觉自己冷得厉害,身体内没有一丝暖意,本能地将手捂在胸口上,可是那里像是突然被剜去了什么东西一样,无法言语的痛楚争先恐后地涌进去。
冰凉的啤酒,像条冰凉的小蛇顺着舌根钻下去,绞得胃隐隐作痛,苦涩的水汽从胃里直翻上来,冲得脑袋直犯晕。我一直都讨厌酒,现在却觉得酒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虽然难喝,但它可以让人忘记痛。
“别喝了!”一只手握住我的手,有硬硬的骨感,将空了一半的易拉罐压下去。我转过昏沉沉的头,那张熟悉的脸就在咫尺之间,浓黑的眉,高挺的鼻,刀削般的下颔,近,却无法触及。
他淡淡地开口:“你怎么喝成这样?这不像你。”“我?”我忍不住笑出声,却牵扯得心肺间摧枯拉朽地疼。“我应该是怎样的?”我甩开他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突然眼前发黑,直直地往地面栽去。“小心!”肖轶忙来扶我,我强忍着胃内翻腾的难受推开他,跑出酒吧,拼命地往前跑。
现在的我别无选择。我只想逃,逃开他,逃开所有人,逃离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
冰凉的雨丝飘在脸上,我的眼前只有雾蒙蒙的一片。尖锐的刹车声戛然而止,腰部和腿部的剧痛袭来,整个世界在刹那间都失声了。我躺在湿冷的街面上,再也没有力气动弹。“念乔!”我听到一声嘶喊,肖轶已经奔到我面前,急急地抱起我,“念乔,你怎么样?”
我冷得直发抖,惟有胸口那里涌起的是温热,可是我感觉这温热正在一点点地流失。他的眼睛里瞬间布满猩红的血丝,胸口不断起伏,我攥住他的袖子,低声问道:“肖轶,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肖轶猛地一震,深邃的眼瞳直直地看向我的眼睛。
“你知不知道,你说那些话,我听了很难过?”我费力地开阖嘴唇,每说一个字,都好像要抽去一部分生气,可是我知道,如果再不说,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嘎声说:“别说话,我马上带你去医院。”我无力地抱住他的脖子,没有力气再说下去,渐渐地,我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见,无边无际的黑暗涌来,铺天盖地地将我包围??????


寝室里有个陌生的女孩,靠在临床贺兰的身上抽抽噎噎地说个不停。我被吵得看不进书,索性将耳机塞进耳朵里,打开手机音乐。缥缈歌声在耳麦里扬起,初时细若游丝,伴着低回的乐声渐渐抛入虚空,宛转起伏,无声无息潜入魂灵,动人心弦。
一段《蝴蝶夫人》的咏叹调,音韵顿挫的意大利语,浅吟低唱间,无需听懂那歌词含义,也能被那哀婉缠绵的情丝缠绕。
到了傍晚时分,那个女孩终于走了。我和贺兰一起去食堂打饭,想了想还是问:“贺兰,你那个朋友遇到什么伤心事了?都哭了快一个下午了。”贺兰叹了口气,低声说:“那是我们部门的于紫嫣??????哎,还不是她们班上的肖轶。你看你看,那就是肖轶。”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一个男生端着饭盒从林荫道的另一侧走过,简单修身的黑衬衫,细碎清爽的短发覆在额头,可惜他走得太快,我没有看清脸。
贺兰凑到我耳边说:“这个肖轶是音乐系的,现实版楚留香,身边的女生走马灯似的换,紫嫣和他一周不到就玩完了。”我奇道:“按理说她应该很了解那个肖轶呀,怎么还会和他在一起呢?”贺兰勾着我的肩膀笑嘻嘻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每个女生都会认为自己是不同的,相信自己有足够的魅力去征服一匹野马,尤其是肖轶那匹帅马,征服的意义就更大了。”
晚上十一点,大家关掉电脑收起手机各就各位,开始一周一度的卧谈会。一寝室姑娘谈了恋爱的还只有江妮妮一个,话题自然离不开形形色色的帅男、怂男、文艺男、肌肉男,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肖轶身上。
贺兰拍床而起,愤然道:“太可恶了!像这种男的,简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校园的败类,社会的蛀虫!真不知道那些女的还傻兮兮地贴上去干嘛,要换了我,给我提鞋都嫌弃他胳膊细。”江妮妮嗤之以鼻,“切!三人成虎知不知道,你和他有几分熟,把人家贬得这么烂。”“无风不起浪,那小子肯定不是什么好茬儿。”贺兰突然一拍大腿,喝道:“我有主意了!”
闵月被她吓得一弹,莫名其妙地问:“什么主意啊?”贺兰贼兮兮地笑道:“念乔,听说你高中时有不少男生追,那对付男生应该很有一套吧?我们来打个赌,要是肖轶跟你当众表白,姐妹们就请你吃一个月必胜客,赌不赌?”我一个枕头砸过去,“说什么梦话呢你。合着我的初恋就值一个月必胜客?”
贺兰把枕头丢回来,一本正经地说:“也不是要你做他的女朋友,只要他跟你表白你就拒绝他,挫挫他的锐气,给咱女同志长长脸,怎么样?”闵月兴奋地拍手叫道:“好主意好主意!”江妮妮也说:“有意思,我赌了。”
我一脚踢在闵月的小腿肚子上,“混帐,你们将姐的节操置于何地?”贺兰爬过来说:“你不是在找兼职吗?我跟我老爸打听了一下,还有个图书管理员的空缺,月薪三千。这样,只要你肯试试,无论成败与否,我负责帮你把那个空缺抢到手。”
月薪三千啊~我在心里琢了又磨,觉得这买卖还是划算的。“看在你校长老爸的份上,那我就试试看,打击恶势力,正正咱校的校风。可肖轶知道我是哪头蒜啊?人家凭什么看上我?”贺兰拍拍我的肩膀说:“放心,我‘辣花摧手贺小兰’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会给你们制造机会认识的。”
九月的早晨凉风习习,花坛里的丹桂都开了,一咕噜一咕噜的小黄花掩映在碧油油的椭圆形叶子中间,空气中都是淡淡的甜香。周日很少有人早起,一路上安静得很,忽然一串悠扬的音符从音乐楼传过来,竟然是我最喜欢的《蝴蝶夫人》的插曲——“明朗的一天”。
我情不自禁地走进去,乳白色的铝合金大窗前有个人在弹钢琴,修长的食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跳跃,行云流水般优雅流畅。表姐是学小语种的,我缠着她学了一小段意大利语,这时忍不住随着旋律轻轻哼唱起来。
“Inomichemidavaalsuovenire.Tuttoquestoavverra,teloprometto.Tientilatuapa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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