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歌渐渐远,而我还在这里

远歌渐渐远,而我还在这里

丹鸟氏小说2025-04-21 00:48:37
1赵远歌转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大事不秒了。虽然时间过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清楚地记得,她转来的那天,第一节课是数学,原本班里后排的学渣都准备睡觉了,可看到数学老师后面还跟着个玲珑的可人儿,一个两个都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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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远歌转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大事不秒了。
虽然时间过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清楚地记得,她转来的那天,第一节课是数学,原本班里后排的学渣都准备睡觉了,可看到数学老师后面还跟着个玲珑的可人儿,一个两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有了精神。这其中,也包括我身后的林正,他拿笔盖捅了捅我后背,毫不留情地取笑我,“瞧瞧,人家的睫毛都比你头发长。”
起初,和我一样嫉妒赵远歌美貌的女生都以为她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可过了一个月,人家就默默地考进了年级前十,英语测验更是接近满分。我仿佛听到了啪啪地打脸声,因为不久前,我还因为嫉妒向林正撂下狠话说,“赵远歌漂亮又怎样,我就不信每天还有时间化着淡妆来上学的人,成绩会好到哪去!”
林正看到年级前十的榜单上终于不再只有他一个人代表本班出席,瞬间对这个转校生的好感度蹭蹭上涨,整天在我面前赵远歌长赵远歌短的。早上一起去上学,他说赵远歌的英语口语超级纯正,老师准备让他们一起报下个月市里的英语演讲赛。中午放了学一起去食堂吃饭,他就对着我的盘子念叨,哎,你怎么能吃这么多,你看看你这胳膊比人家赵远歌的腿还粗。终于熬过了一天,下了夜自习我跟他一块回家,他说,夏禾,你要不等等,赵远歌数学不好,我陪她去学校旁边的书店找一本课外资料。
这些话他话一说出来,我就觉得,我和林正十几年的革命友谊就要朝不保夕了。
从前,他还会逮住机会给我补补我死也学不好的数理化,只要是约他打球,基本上有约必赴。可现在不同了,他的时间似乎全花在赵远歌身上,围着她转啊转,就像当初我围着他一样。
又有胆大的女生找到我帮忙给林正送饮料递情书的时候,林正破天荒地没有把饮料分给我,把情书退回去.他拿着这些东西,一股脑全扔进垃圾桶里,义正言辞地对我说,“夏禾,以后别帮人送这种东西给我了。她们要是问,你就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喜欢的人?”我看着他严肃认真的神情,又看看垃圾桶里被他无情抛弃的那些无知少女的一片痴心,心酸得想笑。
大家都看得出来,林正喜欢赵远歌。可没人觉得他们是一对。因为赵远歌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是淡淡的。喜欢她的男生们都说,她的气质就像在古墓里修行的小龙女,不食人间烟火。而不喜欢她的,比如我,只想愤恨地呸一声,不食人间烟火?那她为什么每天还非打扮得跟拍偶像剧一样?校庆的时候为什么要演钢琴独奏一个人出风头?说白了就是作!
作归作,赵远歌你把林正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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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还觉得是赵远歌抢走了林正。但当我发现是林正赖上了人家赵远歌,当时我的小小世界便失去平衡了。
我觉得我们家林正虽然有些毒舌,但五官英俊,成绩一流,运动全能,连家世都好得无可挑剔;就像是一颗小太阳,一笑起来黑夜都会被他点亮。可这样形象高大到本可以狂拽酷帅拽炸天的林正,在赵远歌面前,居然像只夹着尾巴的猫。
那天,班里和另外一个班的篮球赛,我好不容易鼓动所有的女生下午放学后都去给男生加油助威,只有赵远歌,不答应也不拒绝,端端正正地坐在位置上看她的英语书。
等球赛打完,一班人高高兴兴地准备回教室拿东西回家,却发现班里的门窗早锁了。而钥匙则被最后一个出门的赵远歌忘在教室里。
平时看她不爽的女生瞬间沉不住气,责怪之辞,一句又一句停不下来。几个男生想劝,可奈何班里的女生个个牙尖嘴利。此时的林正,憋红了脸,大声地对说得最多的女生道,“吵什么吵,我翻进去拿钥匙不就得了!”
几个女生终于安静,一脸不甘心地互相沉默。
而理智的人看了看门上唯一可以进入的窗户,叹了口气冲林正说,“这么小窗户,你怎么可能钻得进去。叫王老师来开门,我们恐怕都要挨骂了!”
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我来吧。”掐掐自己的腰,我觉得通过那扇窗应该没问题。
因为常年跟林正的那群兄弟混在一起打球打游戏,我皮肤晒得黝黑又瘦得跟竹竿一样,当我提出这个提议时,居然受到了交口称赞。大概大家都觉得,像我这样身材瘦小又身手灵活的假小子,实在是爬门翻窗的不二之选吧。
当我翻进门,找到钥匙,开窗把钥匙递出去,然后开门的这段时间里,大家居然很快忘记了我做出的巨大冒险。心里正失落,林正拿着自己的云南白药走过来,抬起我的受伤的胳膊喷了喷,开玩笑说,“看看你笨手笨脚的,带你翻墙出去打游戏也不是一两次了,怎么还是会弄伤自己?”
这时候赵远歌也走过来,手里拿着几个创口贴,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说,“给你,刚刚谢谢你。”
林正比赛也受了点擦伤,当他受宠若惊地伸过手时,赵远歌却微微收回了手,对着林正依旧冷冰冰地,“不是给你,给夏禾。”
我就这么尴尬地,看着林正尴尬得就像一只夹着尾巴地猫,还假装没事一样,自嘲地笑,“夏禾,人家美女关心你呢,还不过去。”
看着这样有些卑微的林正,我的小宇宙不知怎么地就爆发了,扯过她手里的创口贴就往垃圾桶里扔,大声说,“赵远歌,少来着么一套,我不是男生。你要是注意一点,我会受伤么?”
我仿佛听到了班里的女生们在为我欢呼,也看到赵远歌蓦地就蒙上一层水汽的眼睛。
这种报复的快感在看到林正阴沉下去的脸色时戛然而止。
两个人一路无语的回家,快到小区门口,终于有一个人先发话。
林正说,“夏禾,赵远歌性子高傲,人缘不好,但人不坏。我不希望你也跟着别人一样排挤她。”
六月份的天气已然热了起来,我站在还没落山的太阳底下,额上出了一层汗,终于鼓起勇气泼冷水,“你是不是喜欢她?别自作多情了,她又不喜欢你!”
“自作多情是我的事。可你无故欺负人,我就要管。”林正居高临下霸道得不容我说一个不字的口气。
我抬头一样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林正,忽然觉得翻窗时落下的伤的都不疼了,只是心一阵阵地揪着,连同腹腔里的五脏六腑都一同翻江倒海。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感觉不单单是不甘与无奈,而是病魔在向我预告。
为此,我和林正打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冷战,直到那年深秋某个下大雾的清晨。我看到一个从不穿红色的人在校服外套了件大红外套站在小区门口等我。
看着他喜庆的样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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