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长袖如云歌遍彻

那年长袖如云歌遍彻

肠胃小说2025-10-15 14:54:28
南遥。在很久以前,灯火如昼,流火不眠。少年公子意气风发,来往不绝。满楼红袖,但见扬花纷纷泛烟波。那时,他伏在精雕玉砌的桥头,白衫一袭,如天人。他轻轻浅浅的笑,他说,我只在梦里见过她。他一直在找一个姑娘
南遥。
在很久以前,灯火如昼,流火不眠。少年公子意气风发,来往不绝。满楼红袖,但见扬花纷纷泛烟波。那时,他伏在精雕玉砌的桥头,白衫一袭,如天人。他轻轻浅浅的笑,他说,我只在梦里见过她。
他一直在找一个姑娘。
1,碧血染桃花,两眼对望绵绵情话
南遥从梦里缓缓醒来的时候,搁在一旁的药炉烧的正旺,药汁在药钵里沸腾,苦涩难闻的药味儿一个劲的往人鼻翼里钻,使南遥不由得轻轻蹙起了眉头。
“你醒了。”这个当儿,房间的门被推开,一袭绿衫轻快地闪了进来。南遥挣扎着要从床榻上坐起来,那绿衫姑娘慌忙迎上去扶住了。“你伤口尚未愈合,不能乱动的。”
南遥眉头稍微舒展开,也不再勉强自己。绿衣女子见此浅浅地笑了。“昨儿个在桥廊上见你,伤的厉害,白衫都被染得像桃花一般红艳,遂叫人抬了你回来医治,如今你既醒了。”
那绿衣女子边说边将南遥安排着靠着软垫坐好,眉目之间隐隐有些担忧。“可是不知,你如何伤的这般厉害。”
南遥略微沉吟片刻,绿衣姑娘分明看到他清亮的眼底闪过一丝清浅的悲伤。只是一眼的错差,那悲伤便已被刻意压下。南遥纤薄的唇角微微勾起,他眼睑低垂,旁人竟看不出他半分神情。“多谢姑娘搭救。在下南遥,不知姑娘芳名?”
绿衣姑娘微微颔首,花朵般的容颜万分娇俏。“桑桑。”她说。

碧海烟波,高楼凭立。
白衣女子站在楼上,眉目如画。她的眼底有海一样的悲戚。她轻轻地唤他。她说,南遥,南遥,南遥。
只一眼,海水翻腾。高楼覆灭。
白衣女子一身锦衣端坐在华堂之上。乐音靡靡,灯火如昼。她与他对视。她眼眶微红,眼泪滚滚,如同雨下。
她说,南遥,月圆花好,连理共枝。也是假话吗。
南遥望着她,心里有还多话想说给他听,却开不了口。他想抱一抱她,轻轻的,像叹息一般,却不能动弹。
浅浅,浅浅,浅浅。
他一遍一遍地叫她。那白衣姑娘却半分也听不见似的,只是望着他,梨花带雨,朗朗清照。
浅浅,浅浅,浅浅。
南遥费力挣扎,却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一场梦罢了。
彼时,梨花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是桑桑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
“梦魇了?”她问。
南遥牵着唇,苦笑一番。“习惯了。”
桑桑见此,也不再多问。只是,端了碗,执了汤勺,一勺一勺细致的喂他喝汤。
2,月光下,她说尺书难尽人间悲欢无常
大半个月的时间,南遥在桑桑的医治下,伤已然好的差不多了。他不爱说话,揣着许多心事似的。只是他既不说,桑桑也不问。只日日给他煎药换药。
一日。天方才透晓。桑桑便依稀听见屋外有人窸窣走动的声音,她一个激灵就醒了,猛然起身打开门,一身白衣的俊朗公子便出现在桑桑的眼里。
“南遥。”
听见桑桑唤他,南遥轻轻浅浅地笑了。“我是来辞行的。”
桑桑骤然有些失神。好半晌才恢复过来。她艰涩的点点头。她说“好。我送你。”
南遥非池中物,小小城镇断断不能留住他。桑桑从一开始便明白。她一路一路的送他,南遥在城外的柳树下赠她一枚璎珞。“若有一日,需要相助,尽可拿着它到皇城寻我。”
桑桑将那枚剔透的璎珞手心,笑着应了。

桑桑是医者,有一颗仁心。
她喜欢日日在城中的桥廊上徘徊。有人说,有一个俊美异常如同天人的男子曾从这里走过。
桑桑不记得了。她只是知道,那一日,花灯如昼,他伏在桥头,一身殷红的血。他说,我一直在找一个姑娘。
桑桑也一直在心里找一个脱俗男子。

又是一年中秋节。
人群如织,灯火璀璨。有当红艺妓乘花船从河上漂流而过。满目皆是繁盛,进耳皆是靡音。桑桑避开人群,只跟着看那些孩童逐流放河灯许愿。竟也比追着花船听乐音来的有趣多了。
正兴浓之际,有人在背后轻轻叫她。桑桑,桑桑,桑桑。声音极其熟悉,她有些讶异,又有些欢喜,回过头一看,果然是许久未见白衣翩跹的南遥。
他见桑桑回头,露出点点笑意,“三年未见,你可好?”他问。
桑桑忽然觉得像坠入了梦境一般。她望着他,有片刻失神。
“好。你可好?”略一停顿,又仰起脸牵出一抹极温暖的笑意。“怎的,回来了?”

南遥这一次不是一个人回来,他还带了一个女子,或者说是一个命不久矣的女子。桑桑第一眼见到她,就不免被惊到了,她美的不真实,飘飘渺渺,仿佛一不小心就要逝了一般。
南遥看着她,眼神温柔的能够滴出水来。“我找到浅浅的时候,她就这样了。桑桑,你能救她么?”
桑桑愣怔了片刻,转瞬艰涩的点点头。“尽我全力。”
南遥如释重负一般。他终究轻松地笑了笑,眉头一寸一寸的舒展开来。“请务必护她周全。”他这样对她说。
3,情深意重是眉间是心头隐伤,当妥善收藏
浅浅伤的很重。面上虽然无损,长久的毒药将她的五脏六腑却侵蚀的厉害,即使勉强续了命,也是不长的。桑桑在初次号脉的时候便明白,她只是不能告诉南遥实情。就只劝慰他放宽心,必会有救的。
那一日,桑桑正在煎药,南遥走了进来。他一边拿着蒲扇帮桑桑看火一边漫不经心似的和她闲聊。
“桑桑,你告诉我,浅浅至多还能活多久?”突然,南遥这般问道。
桑桑手上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原来,南遥一直都知道。她暗松口气,秘密瞒的久了,终究辛苦。“如何这般问?”桑桑思忖了一下,到底这样开了口。
“浅浅她一直服用朱砂,想必命不久矣了吧。”
南遥埋着头看着火光,额际的发丝垂下来,看不清楚他面上的悲伤。桑桑微微叹了口气,很轻,却半分不落的传进南遥的耳朵里。他无奈的牵着唇,早就想到了。
“桑桑,让浅浅清醒过来吧。”他忽然抬起头,这样请求道。

南遥不想再被动地等待,他想让浅浅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