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子竹

花开子竹

宣臻小说2025-03-24 13:16:40
子竹说,血凝,我想你;子竹说,血凝,我爱你;子竹说,血凝,我养你;子竹说,血凝,看到竹子开花了……我听着,被一阵婴儿的哭声打断了。转身走进卧室,抱起一个一岁的婴儿,轻轻地摇着,说,子竹乖,不哭了……—
子竹说,血凝,我想你;子竹说,血凝,我爱你;子竹说,血凝,我养你;子竹说,血凝,看到竹子开花了……我听着,被一阵婴儿的哭声打断了。转身走进卧室,抱起一个一岁的婴儿,轻轻地摇着,说,子竹乖,不哭了……
——题记
花开子竹
凌晨两点,电脑前。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一点微弱的光。偌大的房间里,也只有手指和键盘不停摩擦而发出的寂寞的声响,刺耳而坚决。这时手机尖锐的铃声打破这道刺耳的寂寞。从电脑桌上一堆凌乱的书中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拿起手机,彩屏上写着“子竹”两个字。我接了电话,却一言不发,这早已成为一种习惯,我在等他先开口。突然想起一句话,习惯是对命运的妥协。我想,也许吧。
你在干什么。子竹问。他的声音很简单,干净,通过电话,略显出一些磁性。但是我总是觉得他的声音里隐藏着一些我看不到的悲伤。那种悲伤并不强烈,但是却可以直刺人心最柔软的地方。因为我感觉到我的心里隐隐作痛,如此久违了的一种感觉。
自杀。我简单的回答。记得他曾经说过,我每次在电脑前面写小说,都是一种慢性自杀。但是没有办法,我太懒了,不想用手写。想到这里,我突然又一次沉默了,然后整个人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
无意中,看到了自己难得在一张纸上写的几个字。那几个字深深的嵌入纸里。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一个人写字的时候,如果下笔越用力,那么他做事的时候就会越认真。这是我一直想忘记的一句话,也是我到现在也忘不了的一句话。忘不了,因为这句话的内容,也因为说这句话的人。它刺的我有点痛。
你来我这里吧。子竹在电话的那端对我说。我又回过神来。他说,这里种满了竹子,有一片绿色。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小镇。我想,我是一个需要希望的人,于是犹豫了一下,说好。
子竹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网友。喜欢他的网名,子竹,竹子。一种无情亦有情的植物。所以就加了他。偶尔也会想,其实很多事都是很简单的,只是我们把它想的太复杂了。
起身去厨房喝水。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听到它们因彼此侵犯而争吵;向一只透明的玻璃杯里倒水,听到水和玻璃杯因碰撞而引起的不满;喝水,听到水流过喉咙时发出的微弱的抗议。我的嘴角不觉上扬,那是一种嘲笑。我觉得这一切都很可笑,仿佛是一场闹剧。人这种动物,总是喜欢有意无意的发出一些声音,他们想借此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或者向命运抗议自己的不满。但是,当我们走入人群的时候,这些无力的抗议显得那么卑微。而命运给我们的回应,往往是一片糟杂。
喝完水,突然觉得很累,就睡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我来到洗手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因为长时间没有出门,我的脸色十分苍白。突然记起昨天答应了子竹,要去他那个充满希望的小镇。
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的棉质体恤和一条洗褪了色的牛仔裤穿在身上。又在我的行囊里放了两身同样的衣服,然后踏着一双早已过时了的凉鞋就出门了。
走在大街上,发现很多人在看我。这才突然想起,在这个时尚,浮华的城市里,我这样的着装显得多么的不协调。脸色苍白,衣着随便,头发松散的扎在背后,因为长时间没有护理而变得毛躁,背上还背着一个早已过时旅行袋。在想,城管的人会不会误以为我是无家可归的流浪人,而把我强行带进城市收容所,这么想着,突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
火车上。
在卧铺车厢的一个座位上坐下来,看着周围的人。那些素未谋面的人,居然可以像相识了多年的好友那样侃侃而谈,毫不避讳。人是多么寂寞的动物。终于明白张小娴的这句话是一个真理。虽然我讨厌陌生人的气味,但我从不否认自己的寂寞。而周围的那些人,他们更加不允许自己有片刻的无聊。但是到站以后呢?曲终人散,天南地北,从此再无交集。
在火车上,机械的吃着一些东西,然后看着窗外的景色变幻,天空的颜色也一点一点地变暗。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一向现实的我竟然要去见一个虚拟世界的人,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但是人就是这样,总应该为自己留一点点幻想的空间。
晚上。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起身来到窗边坐下,看着窗外偶尔出现的几点灯光,觉得它们竟然寂寞如我。
出了火车站,又转到公车站。一种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地上随处都有因为昨天下雨而留下来的水坑。一些陌生人熙熙攘攘的从我身边走过,中间还夹杂的一些乡音很重的叫卖声。我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找了很久,才找到自己要坐的那班车。我问司机要多久才能到子竹的那个小镇。司机说,顺利地话三个小时。这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疯了。我的心里不停的骂自己蠢。但还是上车。
人就是这样的动物。不停的到站然后又不停的起程,为的只是自己的目标。只是这个目标究竟是什么呢,连我自己也不清楚。
汽车走走停停,然后不停的转弯,我开始晕车。我告诉售票员,到站的时候叫醒我,然后就开始睡觉。没多久,我开始做梦。
梦里。
周围一片漆黑。我缩在一个角落里,听到风的声音。我觉得冷,开始害怕。就站起来四处摸索,想寻找一个出口。但是,我的手指却只碰到冰冷的墙壁。我走了好久,才看到一点光。我开始向那点光跑过去。但是那点光似乎与我总是存在一个永恒的距离。无论跑了多久,周围还是一片漆黑。我感觉到脚下有什么东西缠住我。我被那些东西绊倒了。倒在地上才看到地上铺满了枯藤。我挣扎了很久想从地上站起来,但是怎么也站不起来。我的手臂被枯藤划出了血,一阵热辣的感觉直刺心里。我伸出手向周围挥舞着求救,却一无所获……
我被这个恶梦惊醒。售票员告诉我,我到站了。下车后,看着汽车离开,我突然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按照子竹给我的地址,找到了他的住所。
那是在竹林中间的一个独门小院。一道绿色的铁门将存在于同一个空间的两个地点分成了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我轻轻敲开那扇铁门。一个英俊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面带微笑。耳边突然响起王菲的音乐:我见过一场海啸/没看过/你的微笑/我捕捉过一只飞鸟/没摸过你的羽毛
我抚摸着子竹的脸,对自己说,不远千里,只为了这一个笑,不远千里,只为了抚摸这只鸟的羽毛。然后嗤笑。
子竹看着我,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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