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艺术买卖症
不依赖于集体工作的个人产出的艺术品作为高额利润的商品存有很大的偶然性,除非你是大师。其实很多事情都存在偶然性,艺术的在这一现状的特征尤为明显。有的时候,我希望别人叫我疯子,为什么?那是科学、艺术工作者
不依赖于集体工作的个人产出的艺术品作为高额利润的商品存有很大的偶然性,除非你是大师。其实很多事情都存在偶然性,艺术的在这一现状的特征尤为明显。有的时候,我希望别人叫我疯子,为什么?那是科学、艺术工作者们的通性。
1961年,我化身成了一名北漂,小胡同巷口,一个推着自行车的中年男画师看着我叼着烟,吐着漂亮的烟圈的样子说,你不能在这么堕落下去!我立即用烟头烫他,自行车正好歪在我门口的一堆垃圾上,一群知趣的苍蝇绕着他的头,纷乱地跳着恰恰,哼哼,我笑着。他捂着流着血的左脸惨叫着,“疯子!”他关心我,我知道,关他什么烂事?我很好。
我对着另一个穷光蛋却很好,因为他傻。他要拍纪录片,他是北影导演系的快毕业的学生,他要把这条灰蒙蒙的小巷里拥挤的四个以卖画为生的外地来的新北漂一族拍纪录片,够傻,我相信他可以成功。
哼哼,我在镜头前很坦白,(关键是那时我还不知道他小子是什么身份,他故意骗我和他的聊天记录,从我的脚底拍,把我的肉下巴和鼻孔拍得一清二楚,加上我女流氓的神态,彩色的颜料和铅笔灰混合的带着数不清的破洞的衣服和乱哄哄的画室之家,简直是混账,这种镜头居然还会获奖。)“他妈的我宁愿去卖逼,也不愿去卖画!”生活已经把一个艺术人生逼成混账人生啦!一连几个月,我没有卖出去一张画。
怎么也想不到北京人那时那么不懂艺术,乾隆字画,我可以模仿得一模一样,5元一副都没有人理睬,就是没人赏识,原创的更是被视为垃圾。更没想到,六年后,举办个人画展的,熬到风光无限的我,一名真正意义上的职业画家,在开展前发了疯,(之前一直有这个倾向)对着我自己的画像问我的朋友们,还有一些工作人员,“看哪!你们知道她是谁吗?”说着,我从精致的画框里撕下它,就像用牙齿撕烂一块熟肉那么欢乐,发笑,之后是大发感慨,大家都很慌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说完我躺在偌大的展厅候场室,压着一张巨大的噙满铅笔画泪水的画纸,无赖状。等着好友送我去医院,继而在医院的天花板上徜徉着幻想已久的梦。此生没人告诉我耐不住寂寞的以及没有温饱条件的人绝不可以从事艺术。艺术它不是商品,真正的艺术很伟大,价钱绝对无法抵上它的价值,我们只是想从中升华点滴人生的意义。
艺术它不是商品,成名前,没人为它负责,它是我的孩子,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孕育出来的。我就像《功夫熊猫》里的乌龟大师那样羽化而去。
来到了下一世,是2009年。20岁那年,我决定从事写作。我注册了中国知名文学网站“红袖添香”。写了大半年的散文、诗歌、杂文等短篇后,我开始写长篇小说,并发现很多长篇小说作者之间相互留言“求收藏”“有收必回”“文已收,望回收”“路过的动手收藏吧”这样的字,我看到很多。其实作者大部分时间在写自己的小说,就算收藏了也没有时间看啊。
很多小说作者焦虑自己的小说,它们总是无人问津,每天不工作,只是写小说,如果这样还是无法形成基本工资,还是什么动力?!艺术作为商品,它是特殊商品,它的销售买卖本身就是一个赌注,要勇敢接受失败的事实!它赌的就是一个几率,任何虚假都无法最终赢得赌注。三年了,我这本百万字的小说,还是没有给自己带来任何的收入,没有利,当然也没有名。这在时下很正常,凡人是不会有耐心再写第二本百万字的小说的。你觉得搞艺术的人伤的起吗?必须的!那要比金庸的武侠人物还要受伤。
利用艺术进行过于商业化的买卖的人或团体,和艺盗没什么区别,艺术永远不会垂青他们。
我在一个北欧催眠师的深度催眠下回忆起了自己的九世人生。原来我的第八世曾经因为基因出错而成为了一名绝大部分人无法企及的光谱学家,我在32岁那年,为了搞清一颗距离金星400万光年的未知小行星的光谱,日夜不停地思考同一个问题长达20年!很难想象吗?很多英国科研人员都是这么工作的。没办法,就是要疯狂。
我荣幸的是不论科技人员的研究成果是失败还是成功都有固定的工资,而我不喜欢艺术带给我的金钱观。因为我的失败或者成功根本无关这个社会的痛痒,没有可以依附的固体,就像一滩随时要融化的冰潭。最后催眠师告诉我,你将忘记这次催眠的全部内容。
我从这种半梦状态里完全恢复意识后,催眠师说,你患了严重的艺术买卖症。除非你不准备靠艺术赚钱生存。但我说,我只想创作,从日出到日落,从现在到入棺前夜!我没时间做别的工作!我也不想靠朋友和父母的救济!说着说着,我感到自己处在一个惨景下:如果不弹钢琴,就会惨遭毒打!原来我是贝多芬。半个疯子等于一个天才,哼哼,我早就准备好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宁愿不冒风险,做一个普通人,没有轰轰烈烈,平平淡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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