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季的华丽
整个冬天,我都穿得严严实实的,用五颜六色的衣服把自己装办得鲜艳欲滴。其实,南方的冬天并不算冷,奇怪的是,我穿得像个企鹅一样却也不热。透过灰蒙蒙的天空,可以看到安静的微风在不安分地流浪,没有温度优哉悠哉
整个冬天,我都穿得严严实实的,用五颜六色的衣服把自己装办得鲜艳欲滴。其实,南方的冬天并不算冷,奇怪的是,我穿得像个企鹅一样却也不热。透过灰蒙蒙的天空,可以看到安静的微风在不安分地流浪,没有温度优哉悠哉地玩弄着。我看到人行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诡异而冷漠,我想,冬天不冷,只是我们的心都变冷了而已。
想来自己一直都不喜欢冬天,原因也俗气得很,以前没有那么多厚衣服可穿,现在有了许多漂亮的衣服,冬天却已变得很短了。所有的变化是否都带了种华丽的伤感,让我们在不能拥有与拥有中受尽痛苦的噬咬?
同桌刚和远在广州的男友分了手,六年铿锵的爱情就这样殆尽在没有温度的冬天里。同桌握着话筒泣不成声。我没有去安慰她,只是一直陪着她,大家一起到外面吃麻辣面,一起穿着单薄的球服打篮球玩乒乓球,一起裹着刚织好的围巾冲回教室学习。我们彼此很少说话,大家心照不宣地大笑着,把树上的黄叶都吵醒了,然后一颤一颤地滑落枝头。我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
有滴泪划过她美丽的脸,轻轻地掉落在地面,却把两个人的心都压碎了。这个冬天,我们都变成了无助的孩子,我们渴求别人的关爱,哪怕是一点滴,也足够了。
吃了整整一个月的麻辣面,同桌才重新露出笑脸。她的身旁又多了一位护花使者,他们是在打篮球时认识的。男孩高大阳光,和美丽的同桌很配。
我看着他们两个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我转过头把篮球抛得远远的,就这样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去了饭堂。
麻辣面吃得太多对身体不好,我记得这是面馆的老板娘曾对我们说过的。当时,我正对同桌说,咱们要吃多一点,咱们要变成一对可爱的企鹅。同桌笑了,很美丽很动人的笑容,让树上的黄叶看了也羞愧,然后一颤一颤地滑落枝头。两碗冒着热气的麻辣面把我们的眼睛都烫伤了,吃进肚子里的麻辣汤变得很酸,我们却喝得高兴,或者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麻辣汤到底是什么味道,亦或许那根本就不必要去知道。我们都开心,开心那就足够了。
只是以后再也没有人和我一起到外面吃麻辣面,一起穿着单薄的球服打篮球玩乒乓球,一起裹着刚织好的围巾冲回教室学习了。我还是这么的茕茕孤单,这么形影相吊。原来,这个冬天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这样充满着绝望,她们有甜美的笑容,她们不会孤独。
或许,我真的要改改口味了,否则,我会死掉的。
最冷的一天,温度只有6度。外面开始刮起了寒冷的大风,树上的黄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静静地躺在树底下了。风一吹,有它们誓死挣扎着不离开的声响。充满了凄凉。
人们都穿上了厚厚的羽绒衣服,还戴上了暖暖的帽子。人行道上已经没有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在匆忙赶着路,他们不断地摩擦着双手,他们的脸是扭曲了的青紫一片。
我站在窗台上观看。自从不再陪伴同桌后,我就一直习惯站在窗台上张望,我看到每一个人的笑容都是那么的可爱;我看到他们的生活也总是一片的绚丽;我看到自己的世界里散缀的是无边的绝望。我开始羡慕他们,羡慕得要命。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仰望别人,渴望他们点滴的快乐,我只知道我快要疯了。
疯了。
有冷冷的风刮过我的脸,生痛生痛的,手也不自觉缩回了衣袖里,我才想起自己穿得太少。
一套干净的运动服,白色的,除此外我并没有戴手套和帽子。
今天要去见民,一个我曾经见过一面的男孩。衣服是宿舍的女孩帮我选的,她们说我穿上这套衣服像白雪公主一样美丽,我笑了,这群可爱的姐妹,其实,她们是不想我穿得那么鲜艳,让人看了也会心疼吧。
约会是舍长帮我们安排的。那时,全宿舍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一个叫民的男孩,于是她们便苦煞心思地为我查找关于他点滴的资料。
民是我在打乒乓球的时候见过的。那天我的心情特别的好,球技也就发挥得恰到好处。我还大叫着对和我打乒乓球的男孩说,你打不赢我的了,看,你又输了。
旁边有人大笑起来,放肆得让我吃惊,我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转向了他。
笑得狼狈不堪的他见我征征地看着他,忙止住了不笑。一双小小的眼睛不安地转动着
我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也不和他说话,就有开始打我的球。
其实,我已经把这个男孩记在心里,他甜甜的笑容融化了我内心的冰块,我知道,我是很喜欢像他这样阳光的男孩的。
约会的地点在饭堂。我,舍长,同桌和她的男友,他。我们就这样坐着,各怀心事地吃着饭堂里的拉面。
那碗面让我吃得极其的痛苦,没有辣辣的调料,吃起来就像喝白开水一样无味。我开始怀念和同桌一起吃麻辣面的日子了。那可口的汤,那润滑的面条,还有我们流着泪的笑容,让我撕心裂肺的想念。
舍长和民谈得很是投机,仿佛今晚的主角是他们一样,他们欢快地交谈着,他们兴高采烈得像两个可爱的孩子。
同桌把头放在男友的肩膀上,一副甜蜜的样子。
我又想起她握着话筒泣不成声的样子,那时,我的心好痛,我骂爱情,骂得连她也莫名其妙。
而现在,她在爱情的滋润下变得更加美丽动人,而我,曾经大骂爱情的我,也是在向往着它吗?
不是的,不是的。我真想大喊一声,我讨厌自己,我讨厌死自己了,我宁愿自己已经死掉!
同桌用脚踢了一下我,眼睛示意我要开口说话。我回过神来,微笑着看了一眼民,发现他也正在微笑着看我。
我问,你很喜欢笑是吗?你笑得真好看。可我不爱笑,我笑起来好丑。
舍长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
我听见心里在得意地大笑着,笑得连草地上的黄叶也不好意思了,然后一颤一颤地随风起舞,把我的眼睛都惹花了。
我冲出了饭堂,在他们吃惊的目光中跑得很远很远,远得连自己也迷失了方向。
同桌追上来的时候,我正靠着树发呆。
我对她说,我伤了一个人的心,我不想再这样游戏下去了。
你知道吗?我爱的是彦,是彦,是彦啊!我朝她大喊着,脑里又想起了在饭堂里发生的一切。
我对民说,你很喜欢笑是吗?你笑得真好看。可我不爱笑,我笑起来好丑。
民说,不,你现在笑得好美,真的,好美好美。
我的眼睛里映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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