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已陌路,彼岸何寻
山水陌路如果江湖要凭最不敬业的杀手,青零绝对能夺魁首。不惜命是她一贯的作风,接下的生意从来都是以命相搏,一身素衣一把剑数番染血,可能是向来运气好,总能短时间内便生龙活虎。她武功不俗,脑筋却不怎么样,爱
山水陌路如果江湖要凭最不敬业的杀手,青零绝对能夺魁首。不惜命是她一贯的作风,接下的生意从来都是以命相搏,一身素衣一把剑数番染血,可能是向来运气好,总能短时间内便生龙活虎。她武功不俗,脑筋却不怎么样,爱上一个人还稀里糊涂给出三个承诺,从冬雪初融到杨柳叶子才出嫩芽的时间里,那个人便就弃了她另慕美人而去。
“阿零,这是最后一件事,五千两,事成之后,后面的小竹林见。”
他坐着,她站着,她便以这个优势居高临下地把他打量着,不自觉地轻微挑起嘴角,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又怎知我会答应?”
戚钰闻言也笑了起来,手指轻敲着桌面,一声接着一声,仿佛都要弹起琴来一般,“我知道你是守约之人。”
“哦?他们都说我心狠手辣,何时有这个美德了?”
“阿零。”他轻微叹息。
“不要这样叫我。”她的眼波放在窗外的青山绿水里,微风突过,带起了几片落叶,在窗棂外打着旋儿,很久才落了地,她自嘲一笑,“第一件是救你的父亲,第二件是护你的妻子,第三件是除你的仇家,你看我就输了一场,把你的路铺得多好,我倒是很庆幸,你没有让我保护你的儿子。”
屋子内的陈设很是简陋,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看得出来是很久没有住人了,戚钰来这里等了三天,像他第一次来这里一样把屋子收拾地干干净净,像一个丈夫等待他贪玩归来的妻子一样,他还给他煮了一顿饭,夕阳之下,她终于来了,一把剑一身素衣,不过他不是她的丈夫,她也不是贪玩晚归。她见到他时,微微地愣了一下,转瞬又直接从他身旁进了门。
三年前的那次遇见本就是错误的,她不但把一颗心给赔了进去,还应下了三个承诺,想想也真是傻,招惹谁不好偏招惹这种嚼笔吃墨长大的人,果然把她卖得干干脆脆。
一年还一个,明明是他欠了债,还的却是她,疗一段情伤于一个杀手三年足够了,从爱到恨,从恨到厌,他终于只是以一个雇主的身份出现在她眼前了。
“你把定金带够了没有?我不做没有诚意的买卖。”青零问。
戚钰虽稍稍疑惑,但还是有所准备,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给她,她接过笑了笑,“成交了。”
这一次,青零的目标名叫苏泾,是数月前大败峣豸国,凯旋之后还得皇帝亲自相迎的将军,不过他那个时候还不是个将军,正因为这一战,皇帝对他大加封赏,年少有为用兵如神这些词一夕之间都成了说起苏泾必备的形容。
霞光如丹青,一层一层地铺洒,青零不想在这屋子待下去,顺着山前的那条溪一直走,深秋的季节,夜里的溪水更是冰凉如雪,青零却浑然不觉,把脚放在了水里,任水从她脚边流走。
夜色朦胧中,对面竟然也有一个人和她同样的姿势,而且这人泡脚是不脱靴子的,玄青色的袍子几乎和夜晚融为了一体,她抬头看过去的时候,那个人也正好看着她,青零不由一笑,那笑还没有完全凝成,就已经消散了。
其实青零是喜欢笑的,她笑起来也很好看,不过作为一个杀手,这个表情实在是多余,她便常常令自己不要多笑。
青零做杀手做的有些不敬业,没钱了便接几单生意,有钱了便随意挥霍。由于轻功卓越,即使任务失败了她也可以跑的掉,但她的性情时好时坏。有人见过她水边浣花,和平常女子无异。有人见过她一剑毙命,和夺命杀手无异。
也因此连续三年被凭江湖中最难琢磨的杀手,也有很多胆大的人因她容貌倾城,刻意接近于她,有的死在她的剑下,有的从她的剑下逃了,她心情好了就放人,心情不好连让人求饶的时间都不给。
溪水两岸
看着那个人青零总觉得仿佛在照镜子,瞬时没了兴致,穿好了鞋袜准备起身,对岸响起了一个冷静的声音,“姑娘有没有兴趣接一单生意?”
青零起身就走,“抱歉,没兴趣。”
“一千两?”
“没兴趣。”
仿佛有些咬牙,“两千两?”
青零步子加快,“没兴趣。”
那人无奈,“再多我就只得以身相许了。”
青零诧异,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不耐烦地掷过去一句话,“没钱买什么杀手。”
那人突然涉水过来,小溪水浅,他走过来只是湿了半截袍子,跑着赶上了她,“谁说我是买杀手了。”
青零转头看他,哭笑不得,“那你干嘛?”
他稍稍沉吟了一下,“我刚好缺个夫人。”
青零气结,一巴掌就挥了过去,她本以为这人是个文弱书生,没想到是个练家子,她的手还没有打到实处,就被他极快地抓到了她手腕,他静静看她:“我说的是真话。”
青零想笑终于忍住了,那人拽着她的手不放,青零竟是怎样也挣不开。
戏谑的声音不符环境地响起,“明天芙月楼,你答应来我就放手,怎么样?”
“明天我有事。”青零直接拒绝,明天那单生意,她也该先做了,从来速战速决的她没有拖延一件事的习惯。
“没关系,我有空,怎么样,答应我就放手,不答应,握着你睡一晚上,我也不介意。”
青零定定地看着他,含了几分探究的意味,“你到底是谁?”
“一段暗恋,太久了,我今天突然想让她知道。”复又极为兴奋地说,“如果在下没猜错,姑娘便是在下暗恋着的人,杀手郁青零。”
青零的笑凝在嘴角,学着那些文人书生的口气,“抱歉,猜错了。”
那人笑道,“哦?这么说我原来把我暗恋的人名字记错了,不过样子不会记错。”
她摇摇头,缓声说:“我常会在这洗脚,芙月楼的老板是我唯一的朋友,你起初肆无忌惮是因为我从不对不会武功的人下手,这些习惯你统统知道,你打听过我?”
还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却已然放手,“明天芙月楼,别忘了。”
青零已走出好远,遥遥一声,“已经忘了。”
那人语调微含思索,“不过你的佩玉在我手上,应该还得来取一趟。”
青零急忙往腰间看,不远处的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忍不住终是骂了出来,“无耻。”
花开无声
漏传初五点,鸡报第三声,青零只得把原来的计划取消,改去了芙月楼,芙月楼名字风雅又俗气,芙月楼的老板并不只是青零口中的朋友,而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当年家生变故,父母拼死把他们姐妹给送了出来。为了生计,她做了杀手这一行,因为来钱快,这是她当时最迫切的需要。
她在芙月楼见到的男子和昨晚的男子截然不同,只有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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