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一世安
她提着安丞相的人头走进落月殿,带着一身的血污和冰雪。殿内莺歌燕舞,四面的门窗管得严实,就这样吧北风带来的刺骨寒意隔绝在了外面。安逸披了一件绛紫色的裘袍,懒懒的半卧在美人榻上。身上的雪粒开始融化,顺着发
她提着安丞相的人头走进落月殿,带着一身的血污和冰雪。殿内莺歌燕舞,四面的门窗管得严实,就这样吧北风带来的刺骨寒意隔绝在了外面。安逸披了一件绛紫色的裘袍,懒懒的半卧在美人榻上。
身上的雪粒开始融化,顺着发丝落下红色的血珠,绮陌就这样单膝跪在地上,将安丞相的人头高举过头顶,高声喊道:“王!”
安逸这才注意到殿下那个瘦小的人儿,半睁着眼凝视良久,遣散众人,缓步走下台阶,拥住她,柔声道:“小陌儿,做得好。你,想要什么赏赐?”
“安逸”。她回答的不假思索。
安逸连连失笑:“给!给!再帮我做最后一件事,回来后你便是落月夫人。”安逸最后一句说的极轻。
绮陌的眼神有些许的闪动,定了定神后,依旧坚定的答道:“诺”。
安逸是落月殿殿主,江湖人称落月公子。而于绮陌而言,安逸确是像王一般的存在。她从不会拒绝安逸的任何一件要求。他叫她杀人她便杀,他要夺着这天下她便誓死助他!只因他一句:“小陌儿,你若想伴我左右,便成为落月殿最好的杀手。”
绮陌喜欢安逸。
绮陌与安逸相遇,也是这样的雪天,山贼入村,肆意抢夺,杀人放火。
安逸随手将十几根羽翎准确无误的插进了山贼们的眉心,然后抱起在遍地尸体中嚎哭的绮陌,哄到:“好俊的丫头。哥哥给你买糖葫芦,跟哥哥回家好不好。”安逸立于牙檐之上,衣袂翩飞,那一刻,惊为天人。
那时她已14,姿色小有所成,嗫嚅道:“好”。那一刻,她便把他刻在了心里。
随后她便被送到了落月宫的地下城,与其称它为地下城,不如称它作地狱。
她发现城中大都是如她一般的孤苦人家的子女。安逸需要这些绝色的女子,精于歌舞,能诗能赋。也只有这般绝妙的女子才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匕首刺入他人的心房。
绮陌清晰地记得,安逸出地下城时,她扯住安逸的衣袖文:“你就把我丢这了么?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安逸抿唇轻笑,拿起折扇轻点她的头,笑说:“呵,你若想见到我,便从这活着出去?”
“怎么才能活着出去”。
“杀了,所有人”。
这是绮陌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即便是笑着,也令人不寒而栗。
绮陌做的很好,她做的一直很好,。她花了两年的时间,从一个因反抗而无一错手杀死了她的同窗以致整整哭了小姑娘,变成了如今杀人不眨眼的冷酷模样。
再次见到安逸已是三年后。当她单膝跪地,高呼:“王。”时。安逸也着实被惊到了,但依旧是挑了挑眉,笑曰:“小陌儿,做的很好。”
而此时,安逸在和她说最后一个任务。
“神候将军府的兵符。你,替我取来。”
安逸说的很轻,不免让她心寒,却依旧沉声道:“诺。”转身向殿外走去。
殊不知,这一去便是三年。
她终究还是被神侯府识破了身份,一只脚已被匕首割断了经脉,逼至北山之巅。
风在呜咽,绮陌早已没了力气再多走一步,她看见神弓手在在逐渐的向他逼近。她自知下场会是如何,不如自己亲手了绝。
“王。”
她早已听不清自己在喊些什么,大抵是安逸的名字吧。她是多希望她的王可以来救他。然后毅然的转身跳至山下。
红一翩飞,似垂死的蝴蝶般摇摇欲坠。
梦境不断的重现,将绮陌惊醒。
映入眼帘的是以为温润如玉的公子,金发束冠,绛紫裘袍,让绮陌一时迷了眼。
“王…..”
听得她一声轻呼,温润如玉的公子方才转过头来。
“你竟识得我?”
她定定了神,才知看错,陌然摇头。
“我是北安王,战离。你若唤我王,也是可以的。只是……姑娘是何人?满身的伤痕怕并非是从山上摔下而致。”
战离微蹙眉,凝视绮陌,心思细密之极让她一时语塞,只摇头道:“我~我不知道!呜……”
“哈!这是作甚?装作小孩子样是想博取我的爱怜?”战离被她的这般小孩子模样逗的失笑,却不忘将手覆于她的额头,“烧退了,你若是想不说,本王也不会逼你。只是你的这条命是本王救得,你可要知,知恩图报啊。”
屋外已是草长莺飞,阳光正好。绮陌用只有自己听的见的声音答道:“诺,王。”
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战离时常回来陪她,有时是给她带些北安城内的糕点,有时是些草编的小玩意儿,让她总是忍不住疑心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可当看见自己的跛足时,她又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闲适安逸。
终有一天,战离忽红着脸来到了绮陌的身旁。此时绮陌还在荡着秋千。战离忽的将秋千拦下,凝视绮陌双眼,踌躇道:“呐!救你一命,你这恩是报还是不报了?”
“王想如何”,她一时也是傻了眼。
“我看书上说,一般女子欠了恩情,大多是要以身相许的!”
战离轻轻的摇晃着秋千,似是思虑了良久。
“噗!”绮陌失笑,挑眉望她,“这可是在求婚?”
“你若是这么想那便是吧……”
眼前的男子,笑颜如初。如此直白让她慌了神,连忙避开目光,微垂眼:“我是个废人。”
蓦地被战离拉进怀里:“我不嫌弃,我养了你这么久,再养个几十年是无妨的……”
“好。”
次年春,北安王大婚,宴请天下宾客。落月工资,名声显赫,亦在其中。
大婚当日,宾客间窃窃私语:“落月公子可知?”
“何事。”
“北安王的夫人,是个孤儿,还是个跛足来着!嘿!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竟把北安王抓的牢牢的!”
“呵,是么?”
安逸也不知听没听见,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白瓷杯,嘴角的笑意似有似无。多久没有笑过了?
“恭迎北安王,安王夫人!”
宫人的声音拉的极长,宾客才逐渐安静下来,笑话似得等着安王夫人的出现。
绮陌被战离搀扶着从屏风后走出。双眸似水,却带着些许的冰冷,明眸皓齿,肤如凝脂,一双朱唇,笑语嫣然。
众宾喧哗,殊不知竟是这般绝美的人儿。
安逸抬首,蓦地便僵在了那里,殊不知竟是故人。
绮陌落座,不敢对上安逸灼热的视线,只是紧紧的攥着战离的衣袖。
“怎么?”战离忽觉异样。
“王,我怕生!先行退下了!”
说完便慌忙的退下,战离急忙派宫人跟随。众宾客起哄到:“北安王也着实宠王妃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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