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海的风

穿过海的风

摆式小说2025-04-29 01:19:17
月亮慵懒地爬在半空,我悄悄地翻到客船的甲板上抽烟,海风挺大,凉凉的,似乎有些站不稳,所幸把剩下的半只烟扔到海里,却又被海风旋回来砸在船舷上,迸溅成细碎的火星。此情此景,我突然想起了那些许洛对我说过的话

月亮慵懒地爬在半空,我悄悄地翻到客船的甲板上抽烟,海风挺大,凉凉的,似乎有些站不稳,所幸把剩下的半只烟扔到海里,却又被海风旋回来砸在船舷上,迸溅成细碎的火星。此情此景,我突然想起了那些许洛对我说过的话。
某年某天,在一大早爬山的路上,星星依然在亮着,许洛看着远处还不甚明朗的湖面,认真地对我说:“我的世界是一片海,她就是穿海而过的风!”
那年那晚,在杯盘狼藉的餐馆里,所有人都醉眼朦胧,许洛趴在我的肩上,语言含糊但是目光坚定地对我说:“郝亦川,就属你对我最了解,你像海边的礁石,伫立在那里,见证了我的爱情!”
此时我独自看着海,不想说话,说不出话。
许洛是我们班高二时的插班生,我在最后一排,他在第一排,那时他显得安静,我显得浮夸。他是独自一个人坐,我也是独自一个人坐,中间却是千山万水。
他旁边的课桌空着,我想不起了那里应该是谁,是对的人还是错的人?
原来是习瑜年,由于跳舞扭伤了脚缺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课,在她走进教室的那一刻,我才突然想起。
许洛于是就这样幸运和习瑜年坐在了一起,又或者是不幸。
我不知道他们坐在一起时发生的故事,我也无暇关心,那时的我只顾着放纵我自己的小心情。
直到许洛突然坐到了我的前桌,露出他那有些老实但是完全充斥着邪恶的笑容听我吹牛时,我才发现教室的左前方少了两个人,一个是在我眼前的许洛,一个是容易不知去向的习瑜年。
那时我还不知道许洛没事告诉我习瑜年转学这个对我无关紧要的新闻的原因,也不知道他突然坐到我前面的原因。我只知道,许洛其实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我与他必定会有不同寻常的友谊。
后来许洛直接就和我成为了同桌,几乎时时刻刻在说着话,无论课上课下,侃到天南地北。于其间他总是会提起习瑜年去到了D城,我往往是随声附和着,不经意间又开始了下一个话题。
从许洛断断续续的说话中,我知道了原来他和习瑜年学前班时就是同学了,后来他转学,再后来就是在这个班重新遇见。我只是认为,许洛挺有福气,能和这个厉害的女生有这样的渊源。
可是渊源不只如此,习瑜年一直和许洛保持着联系。同我一样装不住心情的许洛时常把聊天记录和我分享,我想原来他们的关系真的还很不错了。
一天许洛的话突然少了,脸上却是藏不住的喜悦。原来,习瑜年回来了,还是一个学校,只是低了一个年级。
以后关于习瑜年的话题突然增多了,“讨论组”当中又加进来柳如悬,柳如悬叭叭叭的说着我曾经和习瑜年有过的交集,两人便得出我对习瑜年有好感的结论。
许洛就会腆着一副讨打的嘴脸一本正经的说:“郝亦川,你要不上我就上了!”
我没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他们却掳走了我的手机,我就表情木然地看着他们对我的迫害。事发之后许洛又替我解了围,只是柳如悬,许洛和我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别人眼里的神经病。
从这时,我便觉察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那年圣诞,许洛买了个玻璃苹果,在我的出租房里,柳如悬我们三个人就笨手笨脚的用塑料彩纸包着苹果,弄了半天终于能看出来是个礼物。准备送时,许洛却先打了退堂鼓,说什么都要我和柳如悬陪着,拗不过他,我们只好先答应。这时,我就知道了原来许洛喜欢着习瑜年。
当许洛站在习瑜年家的楼下给她打电话时,我和柳如悬不怀好意但良苦用心地溜了,我躲在墙头,柳如悬躲在车后,我们都看见了许洛的紧张与笨拙,也看到了他羞涩笑容下的甜蜜。爱情原来如此。
原来许洛的苹果,竟是以柳如悬我们三个人的名义送的,我和柳如悬莫名地就受到了坑害。许洛一直都不敢单独地像习瑜年表示什么,临近毕业时签同学录,他又叫上了我和柳如悬。却在收到同学录时小心地比较着三个人会有什么不同。
我们终究是说再见了,只是我是离开,许洛是留守,他并没有得到较为理想的学校。
我走的那天,许洛雄心勃勃地对我说:“放心,我会努力,我会有个很牛的未来!”
由于知道了他对于习瑜年的情愫,我也就忘记了他什么时候亲自说出那份喜欢。之后横跨的大半个中国的电话,多是围绕着这个话题的了。
再也没有那么大把大把的时间去聊天了,我便只能从手机听筒里的只言片语来推测着他们的关关联联。一向鬼点子很多的许洛也要向我问计了,也要让我分析形势了。在这种小心翼翼和犹犹豫豫中,我读懂了许洛的真情。
作为一个旁观者时,我感到了幸福,为我没有陷入这种神秘纠葛的幸福当中而觉得幸福。
临近高考,这是许洛的第二次高考。他的电话便多了起来,我能觉察到他的紧张,不过不是因为学业,而是因为感情。在我盗用了他的那句“你不上我就上了”来戏谑他几次的很久之后,他真的决定向习瑜年表白。
我觉得他有些幼稚,在这样关键的时候来弄这些最后可能得不偿失的东西,苦口婆心地加以劝阻。然而他的回答让我震惊,并无言相对。
许洛在电话那头字字分明地对我说:“郝亦川,其实这些我都懂,只是我要做的这件事难道就不关键吗?我觉得它同样决定着我一生的幸福!学校差了可以进去了更加努力,可是如果失去这个人,我的生活就再没有意义!”
我也想起了徐志摩说过的话,能够在生命当中有一个可以不顾一切去爱的人,确实是一种幸运;而且对于像许洛这样执着的人,我必须只能是支持。
之后的许洛异常活跃,每天考虑着能够让习瑜年感动的点子。想必他定是冷落了不知多少的功课。
许洛为习瑜年准备的布兰妮的专辑,我没有亲见;许洛为习瑜年买的熊,我也没有亲见;许洛为习瑜年叠的千纸鹤,我还是没有亲见。我只听见了他那句肉麻但不失经典的台词:“那里是五百一十九只千纸鹤,还有一只是我的心,而我的心在你那里。原来在,现在在,将来也在!”
虽然相隔甚远,我倒是终于帮上忙的,便是在习瑜年生日的那天,受许洛之托请了很多人用短信给她送去祝福。只是出了岔子,有人画蛇添足地替我属了名。
许洛的告白无疾而终,我却又站上了风口浪尖。所幸我用一种极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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