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风吹过的痕迹

那些被风吹过的痕迹

斜路小说2025-08-31 21:55:17
1、雾都女孩的童年雾都,这座城市曾是我最熟悉的地方。我一直都是多梦,在梦中会不断出现过去。梦里仍是有火车站的,我还是在年幼,冲着开动的火车,气喘吁吁的奔跑在长长的站台,泪就飞扬在风里。火车窗口挤着双亲
1、雾都女孩的童年
雾都,这座城市曾是我最熟悉的地方。我一直都是多梦,在梦中会不断出现过去。
梦里仍是有火车站的,我还是在年幼,冲着开动的火车,气喘吁吁的奔跑在长长的站台,泪就飞扬在风里。火车窗口挤着双亲的头,他们也不停冲我挥着手,我看不清他们的脸,身边的事物在飞快消逝。一句很清晰的话在这时,迎着风断断续续的飘来:“丫头……快回家吧……爸妈回乡后会给你最好的生活,要听姐姐的话!”然后我停下了飞奔的脚步,望着火车窗口越来越远的影相,双眼已经痛得睁不开了,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搭在我肩上,回头抹泪的瞬间,我才看清那是我唯一的姐姐。
梦终是要醒的,但那些场景是真实的发生过。
数年前我还一直踩在雾都的某片土地上,就算是昏昏度日、懵懵懂懂,但我是没有想过要和她永别的。是的,因为四季间,她时常被雾笼罩着,所以理所当然成为有名的雾都,而诱人的夜景也使她成为人们喜爱的不夜城,她还有一个名字:重庆。她是我的另一个母亲,我在这儿呱呱落地,却从来没有去思量她如何得名,难道这就是我注定不能在她怀抱安乐的原因吗?
重庆是山城,我家的住屋座落的地方离市中心不太远,也谈不上近。屋正前方即可远望波涛滚滚的长江,后方则是潺潺清澈的小溪,还可以乘坐经环山公路的车去博览群山的雄姿,也可以于山峰之上眺望长江两岸的富美。记忆中,河滩上有数不清的五颜六色的鹅卵石,也有不知是何年月就留下的巨石,这些石材是什么质地,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依然是不清的。我想,许多年后的今天,它们依然屹立于河滩边吧,是在守望吗?有守望像我一样在异地流浪不归的儿女吗?
梦醒后,数次想拿起电话拨通记忆中双亲的号码,都是只拨了一半放弃,该说什么好呢?说我的软弱,说我的孤独,还是说着无边无际的思念?然后我又对着镜子说:“回家吧,回吧!”可是我心底是反复问:“那个家我可以回去吗?”
而今,我可以在细雨湿透的街碎步行走,让一季又一季的冷雨洗涤我曾有的伤口,可是,究竟是我抓住了那些疼痛的棱角,还是它们在我的心底深处,生了根、发了芽,还盛开出朵朵带刺的花?
我是守着承诺熬过童年的。
那时去广州或深圳打工,在村里掀起一鼓热潮来,大概是流传沿海一带处处可捞金之说。双亲离开家乡后,家里只留下我、还有年长我三岁的姐姐和双目失明的外婆。该说我是从小单纯,愿望也比较清淡,爸妈临走时曾问姐姐和我,待他们衣锦还乡时,最想得到的是什么?时至今日,我的心头还是反复回荡着我的那个梦想,“我希望爸、妈回来后一家人永远不分开,我有自己的书房,有满书架的童话故事书!”下一秒,爸爸就将我抱起来逗着,他承诺一定会实现我的梦,而且说我会像童话故事中的公主,最终是会得到幸福的。他又用胡子扎我的脖子,我咯咯的笑,像燕子在春日阳光里幸福的嘻闹,那像淡蓝画布的天空,纯洁的云朵就尽收我眼底了。我还是在双亲临走的前一天情绪不佳,嘟着嘴耍孩子气,哭红了眼圈不说一句话。爸爸卷着食指刮我的鼻梁,打趣的说道:“啦,瞧瞧我们家的二丫头,嘴上都可以挂几个尿壶哦!”我也就含着泪破涕为笑了。爸爸拉着我的手走向野外,那是狗尾巴草金黄的季节,他随手扯了一些狗尾巴草的种子,撒在一块荒地上,拉勾和我许诺“等这些狗尾巴草发芽结籽儿,就是一家人团聚……”

2、宠猫“咪仔”
记得送走爸妈那天,我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抽噎不停,姐姐在我身后无语的踱着步。经过一处下水道沟时,忽然听见微弱的猫叫声,我不顾姐姐的阻拦跳进肮脏的道沟,毫不犹豫的抱起那只小得可怜的猫咪,它就是我的宠猫――“咪仔”。
过去的点滴都刻在我回忆城的每块地面,连佛都说:“凡事皆是有缘,有因果……”那我和咪仔定是有缘的,如果不是车站送别双亲,又怎会遇上它呢?只是那时我是不知道,双亲要去的地方,即是我现在的归所,而咪仔却成为我人生中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
我想,某些时候,人和动物一样,活着或许就是因为一些期盼,一种梦想而挣扎!
初遇咪仔时,它整个瘦小的身子都淹没在散发着恶臭的污水里,而它强伸着头,口和鼻尽力浮出水面,冲着天空呼喊,我不懂得它的语言,但是我从那一瞬读透了它对生命的渴望、依恋。由此,我跳下了深深的下水道沟,吓得姐姐慌乱的哭,急唤好心人来解救,我捧着浑身发抖的咪仔被几个大叔拉回地面时,居然忘记了擦伤的皮肤渗出的血。我只是一直追问着:“姐……这猫咪还能救吗?还能活过来吗?”
我想姐姐吓坏了,她含着泪心疼哽咽,结巴着说:“应该行的,应应该的,它在发抖,还有呼吸,它没有死……我我们,我们回家……养着它……。”
我像一个落魄的小乞丐,怀里抱着一只不知为何被猫妈妈遗落的小猫咪,我们一起在那一年的秋风中颤抖,幸好我还有姐姐,而我的小咪仔,它有我。
还未打开家门,我就直嚷着:“姐姐快开门啊,烧些温水把猫咪洗干净,要把它的毛毛烤干才行!”我感觉那个脆弱的生命在我的怀里虚弱的挪动。
“是的……是的……,我知道去准备,你也要尽快洗澡,不然得感冒了。”姐姐已经急着拿出钥匙,慌得却找不到锁孔。
我们像是逃死神一样奔进屋子,我暂时把咪仔放在灶台旁,我以为即使未生火,那儿也应该是暖和的吧!这时候我听到它轻微的叫了一声“咪呜”,是很短促的叫声,我愣了半秒,看着它笑了,说道:“喵咪,等我!”这是我第一次认真注视它的眼睛,不知是不是错觉,看来似乎是带着泪的。
一阵坚持下,姐姐拗不过我,还是先试了水温同我一起给咪仔洗了澡,然后我极不放心的把它交给姐姐,好让姐姐给它烤干薄薄的毛,这时我才终于脱下那一身的累赘,急急忙忙的洗着满身的污秽。
咪仔的确是太瘦小了,认真的打量它,发现它的身上仍有不少的绒毛,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我一直那样抱着它,用我的体温来暖和它,它不再发抖。我和姐姐却为另一件事情苦恼着。
那么小的猫咪要吃什么?
姐姐和我不敢去找外婆问话,因为她老人家脾气一直起伏不定,听妈妈说,我的亲外公本姓李,是个老老实实的渔夫,因生活劳累积病早逝。我的舅舅和姨聚起来少说也得一桌人吧,可打我记事就不记得这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