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住,你已经死了
九点了,我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还早,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去,可是精神却异常清醒起来。窗外雨点敲击玻璃的声音,透过窗两直击我心。我耐着性心数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那些我前二十年的岁月里不敢想的事,太突然了。我
九点了,我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还早,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去,可是精神却异常清醒起来。窗外雨点敲击玻璃的声音,透过窗两直击我心。我耐着性心数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那些我前二十年的岁月里不敢想的事,太突然了。我侧过神望了一眼这房间,靠窗的另外一张床。被子整齐地叠好,枕头旁边放着的两个布偶,那么安静地坐着,好像它们还在等着妹妹回来。
2011年4月20日晴
大学毕业两年了,我一直留在省内工作,这是应父母的要求,也是自己当初为了他所作的选择。可是,事到如今,他已经做了他的选择——离开我,那么我必须留在省内的原因也缺了一半。这几个月的行尸生活,我都忘记自己是如何度过的,忘记吃了些什么,睡了多久,忘记那些擦了又流,流了又擦的眼泪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今天晚饭后,妈妈死活拉着我往公园走,我知道她只想陪陪我,却没想多说劝慰我,这是她的风格——遇上我的麻烦事她总希望我这个当事人能够做出自己的判断。母亲走在旁边,摆动手臂,尽量边走边扩胸运动。妈表现得很自然,我知道她越是这么表现得像往常一样自然,就越是有些不寻常的状况或是话要闪现我的视听世界。
“枣,你分手,妈其实很高兴,那个张力,我一早就觉得不靠谱。”这是亲妈说的话吗?不求无比关怀的拥抱,但是至少不该伤口撒盐呐。
“妈,我想换个环境。”我对她的话不持任何意见,因为确实一开始母亲不赞同我和张力交往,所以我直接跳过她的话。
“啊?换个环境,那我们绕着那条路走吧。”
“我不是说这个,妈,我想去其他城市工作一段时间,换换心情。”
“……你这是在逃避。”
“不是,这一直都是我的想法,从小就想,高中时就想考省外大学,毕业了就想去省外工作。是你们不同意,我才一直留在这个城市,一直没有出过省,没见过世面,才被张力那混蛋哄得团团转。”说完,我都觉得我好像说了一段很悲情话剧台词,眼泪都在眼框里打转了。
我妈听了这段,长久都没说话。她的眉头一直锁着,眼神黯淡还空洞,好像是看着湖对面的那座桥,但好像又不是。
“我当您同意了。”
“枣,妈妈以前希望你留在省内,是觉得你还小,处理事情又没个主见,你在我们能见到的地方生活学习,我们会比较放心。”
“可是,我已经大了,都快老姑娘了,你们就不能让我出去锻炼锻炼,换个生长方式?”
母亲没说话,沿着湖走着,夕阳洒落在没有叶片的柳树上,树影斑驳地映在我和母亲的脸上,往来散步的熟人朋友和母亲打着招呼,“来散步啊?真好,女儿陪着呐。”母亲都只点点头,微微笑了笑。我和她就这样没说话,一直走回家。
现在才九点半,我窝在我的房间,准备待会就睡了。客厅里传来电视的声响,爸爸半个小时前回来了,现在正和我妈说些什么,但是听不清,电视的声音把他们的声音盖过去了。
不管了,先睡了。晚安。
4月25日雨表叔的电话
今天中午午饭后,我呆坐在沙发上,不断的切换频道,找不到喜欢的节目。爸妈都去上班了,只有我妈匆匆回来看了我一眼,她不是不放心我,也不是怕我自杀干蠢事,她知道她闺女生命力顽强,还不到寻死的份上。而是怕我饿肚子了。匆匆给我做了个牛肉青椒炒饭就走了,临走时说了句,“饭炒好了,记得吃完洗盘子,我今天单位有点事得赶紧走了,晚上稍微晚点回来。”
就在恍惚间听见敲击玻璃窗的雨点声了,我侧过头看了一眼窗外,啊,下雨了。也不知道妈妈带伞了没?
“叮铃铃”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绕过丢在地上的几本杂志,走到电视机旁,拿起挂在墙壁上的电话。
“喂?”
“喂,表姐。嗯?枣儿?”
“嗯,表叔。”
“你妈妈呢?”
“今天星期一,爸妈他们上班。有事吗?表叔。”
“哦,也没什么事。”
“哦。”
“枣儿,听你妈妈说你辞职了?”表叔和妈妈感情很好,比亲弟弟亲姐姐还好,妈妈经常和表叔通电话唠家常。我想其实表叔连张力家庭底细以及我为什么辞职,都应该在最短时间内知道了。
“是的。”我回答,“表叔,北方好玩吗?这么多年了你都很少回来,妹妹好吗?”
“北方啊?这么大的定位啊。怎么说呢,没咱们林省好。北方冬天冷得很。毓儿嘛,这丫头好得很,都上大三了,也快毕业了。”
“恩,还好年轻呢。”
“哎呀,就大两岁,就以老人自居了?你这丫头片子想些啥呢?”
“呵呵。”
“枣儿,你妈妈还说你想离开林省?你想去哪?”
“恩。不知道,就想换换环境而已。”
“哎,要不这样,你来叔这里。好歹有个照应,你妈就不担心了。指不定你工作个半年多你也就想回林省了。”
“叔,你在凤省呢,这么远,妈妈能答应吗?”
“会答应的。你先问问她。”
突然雨点声更大了,林枣有些着急了,“表叔,那先这样吧。我妈好像没带伞。”
“恩,商量好了之后告诉我。”
“恩,好的。”
挂了电话之后,我立马打了个电话给我妈,“喂,妈,你走到哪儿了?下雨了,你带伞没?”
“我在单位了,伞带了。”
“哦,那没事了。再见。”
“嗯,再见。”电话还没放到座机上时,我能明显听见一阵嘈杂的整理文件袋的声音,看来她是真忙。
晚上八点过,都没见爸妈回来,我就自己煎了个蛋煮了点面吃了。刚吃到一半,钥匙顶着锁孔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盯着门看,是爸爸。
“爸,吃了吗?”
“吃过了。哎哟,闺女,看来精神有所恢复了啊,都自己煮面条当晚饭了。前阵子没现成的摆在眼前就不吃饭的情况要消失了。”
我努努了嘴,挤着眼睛斜眼瞥了眼爸爸。是啊,大概是该让生活有所恢复了,虽然不确定心灵上的创伤能否一起愈合。
妈妈快九点了才回到家,爸爸告诉她说,我今晚是自己弄吃的。她就只是笑了笑,连声音都没笑出来,大概是真累了。但是她洗过澡之后又立马到书房。现在我从我房间看过去,书房的灯还亮着。刚才我过去给她倒了杯茶,原本想把表叔的建议告诉他,但是还是先忍着了。
晚安妈妈。晚安。
……
4月30日晴同意
今天晚饭,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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