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使太脆弱

如果天使太脆弱

株枿小说2025-04-08 22:20:34
水菡初遇苏琪是在七岁冬天的一个下午。那时,姑姑领着一个约莫与她同龄的小男孩,来到她和几个小伙伴的跟前。告诉她这是苏琪。与她同龄小她一星期,以后让她带着他玩。一贯讲话硬邦邦的姑姑十分温暖的话语,让她觉得
水菡初遇苏琪是在七岁冬天的一个下午。那时,姑姑领着一个约莫与她同龄的小男孩,来到她和几个小伙伴的跟前。告诉她这是苏琪。与她同龄小她一星期,以后让她带着他玩。
一贯讲话硬邦邦的姑姑十分温暖的话语,让她觉得姑姑有那么一点的奇怪。但她并未在意,只知道姑姑说以后他便是她表弟了。那时只知姑姑的婚姻奶奶们并不支持,然而姑姑的倔强妈妈与奶奶们也是无能为力,姑姑是那么年轻却不得不带个与水菡一般大小的孩子,然而那个孩子便是苏琪。
当时与她一起玩的几个伙伴都好奇地看着这个小男孩。他微笑,胖乎乎的脸蛋上笑起来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十分可爱。
苏琪,活泼开朗,成绩优异。
自水菡认识他起,记忆里他一直都是大人们夸奖的成绩优异的好孩子。水菡学习一般,但很认真,偶尔也会考一些满分试卷,高高兴兴地拿给妈妈,便会看见妈妈很欣慰的笑容,抚摸着她的小脑袋,说,水菡要继续加油哦。她便乖巧地点头。事实上,她不是聪明的孩子,在班里是个沉默的小女孩,坐在教室的角落里认真听讲勤奋学习。
水菡在乡村长大,在那里上了不到一学期的幼稚园。记忆里她总是被迫给比她大的孩子背书包,他们常偷妈妈买给她的好看的铅笔、削笔刀。她记得她去幼稚园第一天想和老师坐一起,惹得小朋友们哈哈大笑。其实她只是觉得老师像妈妈,笑起来眼睛亮晶晶,十分好看。
?水菡也会和邻居家小磊和静怡姐姐玩,只是他们很喜欢在停电时,让她给他们移点着的蜡烛,以便他们在停电时也能很好的玩弹珠。
对于很多孩子来讲五彩斑澜的童年,于水菡却仅仅宛如月光般静静流淌而过。在成长的过程中,渐渐变的有些自闭。
水菡小学的最后一学期,那时父亲因工作变迁,而单位员工住房紧缺,加上妈妈常期生病,去了县城方便治疗,于是她们一家在那一年搬去了县城。

第二天正式开学时,爸爸妈妈忙于搬家。她独自背着书包,凭着记忆来到班级,老师微笑着把她径直带到教室最后排的位子上。凳子倒放在课桌上,她拿下凳子的刹那,一块木板便‘哐’的掉在地上了,她拾起,微皱眉,吃惊地看着半边空荡荡的凳面,然后把掉的另一面按在凳子上,前排同学转过头来笑嘻嘻地告诉她,那凳子本来就是坏的。后来老师把她调到教室第三排的位子,她便也带着那个凳子,因同学说搬座位也要搬桌凳。她带着那个烂凳子搬到教室第三排。第二天,她便找来钉子,砖块,一下下很努力钉起凳子来。
中午放学后。苏琪来到她暂住的叔叔家,水菡是十分开心的,她为了不让苏琪久等,只吃了小碗饭,便自称饱了,背上书包和苏琪一起去上学。苏琪推着自行车,走在她的右边,她侧过脸去看见他比自己高出个头顶。心里凉凉的,却只是安安静静地走向学校。
自小他就比她高,倒像他的哥哥,她心里一些卑微的情愫渐渐滋长。苏琪也只是安静地推着车走。到了十字路口,突然他笑眯眯地跟她说,我跟你说件事,以后你要当成不认识我。她听着而后轻轻重复着那句话:当成不认识你。便轻轻点头。
她其实不明白为什么他让她要当成不认识他。但还是答应了。
走到校门口,他带她去买作业本。而后便骑着单车飞进学校了。她静静看着,然后独自走向学校。
那天他们是到班级最早的学生。他们到自己的座位写作业。此后便没有再说话。仿佛他们真的不认识,儿时的亲密顷刻间变的好遥远好遥远。
此后她也便是一直谨记他的嘱言。虽然后来断断续续有同学问她,她是他什么人,她便摇摇头否定。甚至放学回家走在路上遇见他在前面,她也只好故意放慢脚步。看着他一直向前走,她到了那个十字路口就得向左走,当她发现他到十字路口向左边望了下,她的心也随之紧一下,她走在距离不远不近的后面,她担心被他发现自己,故意东张西望,佯装没有看见他。
即使后来老师安排了一个特别的洁卫制度,第一排的同学每人轮流一周辅助从第二排以后的同学打扫教室的卫生。当该她值日,也刚好轮到了他辅助值日生了。她给地板洒了水,他们各自扫教室的一半,她准备倒垃圾,但他抢先把垃圾倒了。在那个班级,此后水菡回想起,恍惚只认得苏琪。
一学期很快就结束了。毕业考前,学校带他们去一所中学熟悉考场。人群里她隐约听见有几个女孩讨论的声音,她们说你们知道吗,苏琪喜欢附小的“朱丽叶”,“苏琪”?“朱丽叶”?她没听清,隐约象这个音。
她知道有很多都喜欢他。
她觉得那个一如夏天清晨的阳光的苏琪,他的身边总有太多太多喜欢他的女孩子,而她只能站在远远的地方静默观望。
后来,水菡妈妈病逝,又随父亲工作变迁水菡家搬离了那座城市。
此后再未见过苏琪。
只是有时苏琪会在水菡的记忆里闪现,但总是模糊的。她是个沉默的孩子,两耳不闻窗外事,认真学习而成绩一直平平,最终没有考入重点高中。似乎一切都是意料之中,只是她心里隐隐伤心。
后来听说苏琪考入市重点,理所当然的事。
记得军训时,烈日当头照,一些同学被晒晕了过去,第二天便开始陆陆续续有人请了假,但在整个军训中,唯水菡最安静,即使白皙的肤色似晒成了非洲黑人,脸部部分皮肤亦被晒掉了皮,也没请过假,照常军训。教官心满意足地微笑,让同学们要向她学习。
夜晚的凉风由窗外徐徐吹进,宿舍里有同学放着张信哲的歌,因怕被宿管阿姨发现而把音量调的很低,静静的音乐流淌在宿舍的每个角落,一些未睡着的女同学轻声聊天,水菡安静地躺在上铺听着张信哲轻柔的唱着“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将睡未睡之时,忽被一女声惊醒,女生好奇的轻声问,水菡睡着了吗?你说我们班哪个最帅呢?迷迷糊糊中,凉凉夜风轻轻拂过,她清醒了些,淡淡道,我不知道。
的确,于她而言,除了明显的美与丑能分辨,其他似乎都是一样。只是她会常常想念苏琪,想到会莫名难过,她想她大概是太久未见到他了,不然她真的不知自已怎么了。女孩的心事犹如月光下含苞待放的白莲,静谧忧伤。
后来她看着班里一些女生跟以前同学写信联系,于是她也鼓起勇气给苏琪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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