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思负
愁云翠万叠,露柳残蝉空抱叶。帘卷流苏宝结,生怯轻寒料峭,忽醒觉,沉煤半冷。唤取玉箫低吟,深闺困人,终日琴棋书画,过得十分安逸,可我却不喜。如今已到及笄之年,父亲多次向我提及我的终身大事,我总借口想侍奉
愁云翠万叠,露柳残蝉空抱叶。帘卷流苏宝结,生怯轻寒料峭,忽醒觉,沉煤半冷。唤取玉箫低吟,深闺困人,终日琴棋书画,过得十分安逸,可我却不喜。如今已到及笄之年,父亲多次向我提及我的终身大事,我总借口想侍奉双亲左右,婉言推拒,许是我戏看的太多,总希望想戏中女子找一个相识相知的人,此乃此生之愿。
西晋怀帝永嘉六年春,烟墅暝,隔断仙源芳径,雨歇花梢魂未醒,湿红如有恨。
一声清脆又不失惶恐的叫喊打破了深深庭院的静谧,“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小姐,离家出走了,小姐,离家出走了?????”
“父亲,清若不孝,忤逆了您,女儿自幼锁于庭院,从不知尘世之苦,也不知人心之善恶,知父亲一心为我,希望我嫁入世家,一生不受饥寒交迫之苦,一生快乐无忧,但清若此生最想做的事是希望游历一番,赏山河之美景,游人间之乐事,此次不告而别,待清若归来之时,再向父亲请罪,清若只愿此生无憾,望父亲勿怪,勿念——不孝之女清若字”
我怀揣银票众多,行走间微微不安,虽此刻身着男装,可是第一次出门未免紧张,只是不知父亲看到我的信,会不会勃然大怒,一气之下,再也不认我。
“玉堂烟驿雨凄迷,杜郎歌酒过平生,到处蓬瀛,醉魂不入重城晚,秾欢寄,桃树桃根。”一声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念起,此情此景这几句词确是恰当。
此时的我站在驿站之外,只因一夜无眠,倚窗望外,可惜早春多雨,久久不能无月,本想孤身一人,再来欣赏一番明月,是否有月食故乡圆的感慨,着实失望了一回。
坐于辰时,窗外迷蒙世界,终有让我有丝欣慰,枯坐一夜,换来此等美景,不枉。嘴角勾起一缕笑解了几许愁。于是起身出门,撑着紫竹油伞,晕黄的伞面画着几顿洁白梨花古色古香,这是我十二岁生辰父亲送我的礼物,古朴名贵,我喜爱至极。小径回廊,处处多行到,千红万紫。
此刻听到如有磁性的声音,便真真被吸住,久久呆立,只觉天地间刹那只剩我与他,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差桐花浪漫,乍疏雨,洗清明,此生从没见过风华如此的人,质傲清霜色,香含秋露华,一眼便觉清澈至此,净无暇垢,见之顿觉自己凡尘俗子,与之相较,便是亵渎。
只见那人玉指轻握白玉瓷杯,唇色斐然,浅浅饮了一口,脸色酡红,显然微醉,但掩不住一丝病容,他似是发现了我的注视,略微抬眸,顾盼生辉,撩人心怀,我的心如果能用鼓声来形容,此刻怕是能奏出一曲将军令,其实恢弘,扣人心弦,跌宕曲折,余音久久不歇。
我踏出一步,再一步,缓步移行,怕打扰这一刻的美好,他的面容渐渐在我的瞳孔里放大,清晰,而我心中的鼓余音残留,我敛回心神,收回木伞,淡定坐于他的桌前。
“一帘疏雨细雨尘,春寒仇杀人。桐花庭院近清明,新烟浮旧城。”我拿起他桌上的杯子,自顾自倒了酒,又自顾自的吟出一首词,微笑看他。他并不惊讶,似乎预料我会如此,静静不语,神情并不排斥。我淡淡舒了一口气。
“公子,我看我们有缘,不如请在在下喝杯酒?”我边说边举杯喝酒,酒色清澈,清冽的酒香弥散,入口绵甜,辛而不辣,余香清冽,我觉得甚是可口,不由多饮了几口,脑袋有些沉沉,视线晕眩,单手撑额,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四周,些许的雾色飘绕,宛如仙境,他便是那误落凡尘的仙人。
“这酒入口温和,后劲绵长,你喝多了。”他视线转向我道,俊眉修眼,顾盼神飞,遥遥如高山之独立,其醉也。
我轻摇微痛的脑袋,笑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一醉解千愁,现在醉与不醉都是好事。”我其实想这梨花白乃酒中珍品,难得一喝,清冽爽口,贪杯一下无妨,眯着眼看到他的那双眸子氤氲而迷蒙,深邃魅惑。故而想这是个美梦,千万别提前醒了。
最后实在撑不住这酒的后颈,沉沉趴着桌子想睡了,怕醒来,这真是一场梦,努力清醒,感觉朦胧中,似乎对面的的他起身走近,对着店里的伙计说了几句话,然后有位书童装扮的人,说了一句“少爷,你身体不好,怎么不好好休息,天气尚寒,小心身体。”这听得那人淡淡应了一声,便无声息了。
午梦初回,帘卷尽放春愁去,凭栏望,倚阑干,半醒醉中,我是被驿站热闹的人声吵醒的,醒来时,身上披着一件做工精细梨花色的外衫。我唤来小二,问那位公子呢,小二说那位公子结账走了,离开时留了一壶酒我,我心中一喜,那不成真是遇见知音了。继而心中有些空落,竟微微惆怅了。
漠漠萧萧,香冻梨花雨,添愁绪,我想此刻真是应景。
我继续着自己的旅程,我来到江夏,丝丝杨柳莺声近,晚风吹过秋千影,寒色一帘轻,我打开房间的窗,此时良宵空有,霜月亭亭,银光遍染大地,银银的淡光泛着寒意,此时的他许是跟我一样吧?
我从客栈信步走在街道上,此时的街道也算热闹,车水马龙,珠翠罗绮溢目,我百无聊赖逛着街,离家多日,不知家中如何,一时有些挂念,神情恍惚,被身后急急跑来的人撞得一个踉跄,眼见就要着地,眼睛一闭,忽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飘飘入淡淡的药香。
心顿时开要炸开了,是他,这味道与那件外衫惊人的相似,我极不愿睁开眼,想沉溺其中,多停留一瞬,以后便多一点怀念。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那个人疑惑的轻声问道,我确定真的是他。
刹那,我惊醒,这是才发现我们俩的姿势太过惹眼,幸亏我现在是男装,掩饰了我的一些尴尬。街道中的人还是频频回首,以至于两两面面相撞,才惊到。我原不甚明白,再看看过往的女子个个娇羞痴望,才醒悟原来是被我身旁这位仁兄的风华所倾倒。
我轻咳一声,整理衣装,对着他做了一个长ji,行了一礼,“多谢,敢问公子贵姓?”
我真诚问道。他却迟迟未答,眼中似有疑惑,我却更疑惑了。
他身边那位书童淡淡道:“至于卫玠,天下莫不知其姣也,不知子卫玠之姣也,无目也。”语气颇有些讥讽。
我恍然大悟,是啊,这世界有如此风华的人,唯有卫玠也。我当真糊涂至此。
卫玠略微瞟了一眼书童,书童被责备有些委屈,将头低下。
“在下徐清若,卫公子大名久仰已久,今有幸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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