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流年
一、一眼流年芳菲醉桑晴从湖北到了兰州大学,那儿有她想要的天高地阔,古韵建筑,清幽山水。适合一个人,放飞身心。有课时她就安安静静的在后排不显眼的地方听课,认认真真的写笔记。没课时,她就喜欢买一杯哈密瓜奶
一、一眼流年芳菲醉桑晴从湖北到了兰州大学,那儿有她想要的天高地阔,古韵建筑,清幽山水。适合一个人,放飞身心。
有课时她就安安静静的在后排不显眼的地方听课,认认真真的写笔记。没课时,她就喜欢买一杯哈密瓜奶茶,边饮边回到宿舍。看看小说,再敲上一些字。
而她每次买奶茶,都去同一家店,只喝哈密瓜奶茶。也因为那家总是放着《比天空还远》这首歌。
第三次买奶茶时,听到有人说:“嗨,好巧,又看到你了”。
桑晴习惯性的朝他点头“嗯”了一下。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清爽干净的朝她笑。
等拿到奶茶,桑晴看到那个男生还在,遂点头微笑一下,侧身离去。
低头吸着奶茶,桑晴想到了邹跃。
记得那年桑晴大一暑假,因为姐姐待产,她经营的小杂货店无人看管,所以桑晴暂住在姐姐家帮忙看店。
傍晚时姐夫回家和姐姐一起看着店,桑晴就抽空漫无目的的散步。路过一家冷饮店,听着飘出的粗犷豪放又略带悲伤沙哑的音乐出神,正是毛阿敏的《心无愧疚》。
邹跃从牌桌上起身,看到的就是那个一脸沉醉的女生。齐耳的短发,素白的T恤,棕色的七分裤,蹬一双白色运动鞋。
不觉好笑。而邹跃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就这样等着她把这首音乐听完,才扬起手中的矿泉水问:“要喝点什么吗?”
桑晴回过神,看到门内的男子,不觉红了脸。那男生黄色头发,赤着上身,一条四角短裤。虽看不到脚,但桑晴可以想到,他一定是吸着夹板鞋。他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带点戏谑,又似有那么一点点宠溺。
鬼使神差的她就说:“呃,给我一瓶绿茶吧”,平常她是不会和这种打扮的人搭腔的。桑晴骨子里是个保守的女生,以前总觉得这种打扮太过不修边幅,定不是正经人。
邹跃给了她茶,却不收她的钱,还说:“跟我一样喜欢这首歌的人,我喜欢,这瓶绿茶送你了”。
到桑晴回头走开几步,听到那男生在背后喊:“我叫邹跃”,竟再没有声息。错愕的回头,看到那男生还对着她笑。明暗不定的光线下,竟有那么一点点阳光冲破乌云的爽朗温柔的感觉。
后来,桑晴就经常到邹跃店里玩,当然是在傍晚时。
第一次去时,他那儿五六个人围着打麻将,都是第一次见邹跃时的装束。桑晴觉得很不自在,没一会就回去了。后来去,发现所有人衣着显然收敛不少。
再后来,邹跃有时也会在白天时到桑晴姐姐的店里,和她说会话,或者碰到送货时就帮忙搬货。
恍恍惚惚中被人拉了一把。桑晴有些狼狈地站稳,看向来人,有些愠怒。
是那个在奶茶店和她打招呼男生。那男生有些啼笑皆非的看着桑晴由呆怔转为浅怒的表情说:“想什么这么出神呢?车来了你也不让一下。还好,幸亏是在校内,要是在校外的大道上……这很危险,你不知道吗?”
桑晴有些无奈的笑笑,似乎每次想到邹跃,都有些神游天外的感觉。“谢谢,一时想得入神,没注意到有车”。
男生看着她好一会,他伸出手“你好,我叫瞿彦昭,金融1班,05级的。可以交个朋友吗?”
桑晴握住晃几下松开“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桑晴,临床医学1班,05级”
瞿彦昭侃侃而谈,的确,很有青草气息的一个男生。短发劲拔,干净的脸,清澈有神的眼睛,白色寸衣,干净爽朗的风格。
顺理成章的,桑晴和瞿彦昭经常在图书馆里碰到,或者在路上一起走走,偶尔电话聊一下。
朋友是桑晴给他们两个人的界限。
二、西风肯嫁东风与
睡觉前桑晴会想,邹跃是不是真的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过。
邹跃那时好像在那条街挺有威严,很多貌似混混的青年恭敬的喊他“大哥”,比如里脊,比如黑皮。
有时里脊黑皮开玩笑喊桑晴大嫂,邹跃就会敲他们爆栗说:“别瞎说,桑晴还是个小姑娘,你这样不是害了她吗。再让我听到,定不饶你”。
可是桑晴觉得这样叫似乎没什么不好,总觉得自己迟早会嫁给邹跃的。而且那时她会想到“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这句诗来。明明他们相识仅仅只一个月十几天而已。
这期间,桑晴会跟邹跃讲她的孤单彷徨以及她的叛逆,这些她甚至从不曾对姐姐说过的秘密。
桑晴很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月亮很圆很亮。邹跃带她到楼顶等着流星雨,她倚着他,他环着她。最开始邹跃看着她,眼神复杂。好像有些不舍,又有些无奈决然。桑晴以为是因为她要去学校了,他不想分开才有如此神情。就没注意,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中,好像有液体滑落到脸上,凉凉的。早上醒来,自己睡在邹跃的床上,衣服也没脱。环视四周,并没见到邹跃。
出来后,邹跃的妈妈告诉她,邹跃和里脊黑皮他们都出去打工了,晚上4点半的火车。桑晴一看表,7点半了。邹跃的电话拨去是空号。
但桑晴还是跑到火车站去了,幻想着某班火车过后,从那长长的铁轨尽头,逆着光影年华,走出个背着背包,邪邪笑着的棱角柔和的少年来。告诉她,他不舍她,所以就回来了。告诉她他去哪,怎么联系。
看着飞快驶过的火车,隆隆的声音盖过所有的喘息呜咽。桑晴睁大眼,看着透着光线的空气,一点一点的变得稀薄,只余下一片澄澈,什么都没有。仰起头,蓝天和飞鸟,那么远。只是不知,还有谁牵着她,隔开这些嘈杂浮华,给她个安静悠然。
桑晴这才记起邹跃晚上的目光复杂,似有千言万语。可是,倘若他只是要外出打工,需要这么瞒着她吗?难道他以为她会阻止他。
有些失望,有些怨,还有些沉沉的眷恋。咸咸的沉甸甸的苦涩在胸中泛开,氤氤氲氲到不了边。
桑晴想不通,怔怔的回到家,对姐姐姐夫的疑问教导一句听不进去。木然的进了自己的房间,呆呆的看着白色的蚊帐。
那些安心的自由写意的时时刻刻,一帧帧在脑中划过。
原来有过一个人刮着她的鼻头说“你呀,心那么重,早晚会心理阴暗的”。然后那人看着她的眼睛,扶着她的肩说“你该多出来走走,晒晒太阳,就不会觉得周遭冷暗了,听到了么?”
她就笑着说“是啊,我早就心理阴暗了,你怕呀,那你把我丢路边,自己走开就是啊!”
那人真的走了。她就看着人流发呆,魂飞神离的摸样。
眼前出现了一杯哈密瓜奶茶,连吸管也插好了,吸管到了她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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