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妖怪
晚上,与夫正值闲聊,四岁的女儿跑来把笔本一摊,说:“爸爸,画个妖怪”“妖怪?”我与夫几乎同时惊诧地叫道“妖怪是什么样子?”三人面面相觑女儿煞有介事,不依不饶,非得画出个妖怪来。夫抓头挠耳,挖空心思,收
晚上,与夫正值闲聊,四岁的女儿跑来把笔本一摊,说:“爸爸,画个妖怪”“妖怪?”我与夫几乎同时惊诧地叫道
“妖怪是什么样子?”三人面面相觑
女儿煞有介事,不依不饶,非得画出个妖怪来。夫抓头挠耳,挖空心思,收索着妖怪的模样。
孩子脑海里的妖怪就是《西游记》和动漫世界中张牙舞爪,面色或青,或紫,或蓝,人非人,兽非兽那种殃祸人类的动物。孩童的心至纯至真,俗事尘嚣,不染不碍,对人世间善与恶的区分也就定格在表面意义上的好与坏,比如,妖怪,绝对的丑恶。
妖
妖多半言及女子,面若桃花,眉目含情,古貌古心。一袭秀发随风飘扬,一身白衫衣袂翻飞。或于云雾霭霭处缓缓现身,回眸一笑,美仑美奂,摄魂夺魄,醉了东家少爷,痴了西家公子。或在风雨飘摇的夜,久扣一穷书生的柴门,觅一隅借居,妩媚妖娆,楚楚可怜,手捧书卷的男子顿时哑然,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有红袖添香,夜来读书,倍感精神。
在僧人口中,妖,就是妖女,妖精,妖孽。妖魅蛊惑,祸国殃人,罪该万死。真不知这样污秽的骂名为何都要推给妖去背负?不错,她们是“女”,玲珑剔透的女子,温婉素雅,含娇含态,珍惜人间真情,爱与恨,分分明明,敢做又敢为,懂得用尺度丈量自己的行为,气韵悠长。她们是“精”,精明能干,聪慧贤良,医了多少老弱病残,扶了多少穷困寒儒,斗了多少贪官污吏。隐匿在别人身后,锋芒丝毫不露。不是神仙,却心系百姓,千方百计地尽神仙应尽的责;不是凡人,却性情率真,有着凡人所没有刻骨柔情。从聊斋里的白狐到许仙的娘子,无一不是如此尽善尽美。她们还是“孽”,对于负心薄幸,道貌岸然的冤家,一次又一次地谅解,一次又一次地呼唤,妖也有心,一心一意;妖也有情,情独于君。然而当初的亲密甜美,还是步步疏远,寸寸抽离,一腔热血换来的却是被遗弃的肝肠寸断,你能说妖孽还是人孽?负了就得偿,伤了就得补,孽债,咎由自取。
祸国殃民?哪个男子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你们昏庸无度,纵情声色,贪花荒靡,误己误人,莫非是妖的错么?贪生怕死的人啊,为何只会冤屈妖魂,却不敢转过身来自我审视。可怜那些女子成了替罪羊,还要遭世人鄙薄。到底是人该死,还是妖该怜?是人无耻,还是妖可叹?
怪
对于“怪”的认知,千个人就有千种说法,莫衷一是,生在水里的是水怪,飞在天上的是鸟怪,活在地上的是兽怪,还有奇形怪状的蜘蛛怪,蚂蚁怪;飘渺虚无的风怪,烟怪。
“怪”应该是有异于常态的一种存在形式,比如形体怪,性情怪,行动怪。怪除了在童话中是可恶的恶魔外,自然界,不论是有意识的动物怪,还是无意识的植物怪,非但不讨厌,还有那么点儿有趣味儿和可爱劲儿,且多数怪都似乎携带着能量,于幽暗中释放着神秘的气息。即为探索个究竟,人们往往也乐意欣然前往。因些,怪的怪意还在于有着诗一般恣意的吸引力,和小说一样迁移默化的感染力,有着丰富难料的独特与奇异。令同类从怀疑,嘲讽到羡慕,妒忌;从相去甚远到日渐靠拢。
一株奇异的怪花怪草,可能被视为珍宝,其价值连城,匪夷所思;一个人面蜘蛛,就是百家报道,千家争载的抢头新闻;一个怪人可能是一个潜心专研,不问世事的大学者;也可能是一个不卑不亢,不随波逐流的正义之士;还可能是一个涓秀灵动,孤标傲世的巾帼英才。此等奇闻怪趣,奥妙无穷,怪哉,怪哉,赏之弥新,品之弥远,
女儿看了夫画的妖怪,五官分明,慈眉善目,一脸的不高兴,孩子尚未涉世,孰知“妖怪”一词已完全超越它的具象。其承载的意义可取中庸之道。在这个欣赏另类美,强凋个性化的时代,说你“妖”可能就是对你漂亮,精明的高度赞誉;说你“怪“也许意喻着你的个性与魅力,一声“妖怪”或者是亲昵的嗔怪,或者是完美的臆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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