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12”震灾琐忆
因为害怕疼痛所以拒绝面对,悲伤的日子忘却了文字的存在,待到舒缓过来,那些有时光自然净化淘滤后的思绪如显性特质的照片,清晰而精准的折射出思想灵魂在震痛中错愕、惊惧、脆弱、坚强的历程。——题记当灾难来临的
因为害怕疼痛所以拒绝面对,悲伤的日子忘却了文字的存在,待到舒缓过来,那些有时光自然净化淘滤后的思绪如显性特质的照片,清晰而精准的折射出思想灵魂在震痛中错愕、惊惧、脆弱、坚强的历程。——题记当灾难来临的时候
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安宁、平淡、凡俗的日子成为一种奢侈,秩序化的生活在印象中是那样温馨和富足。失去才懂得珍惜,失而复得后的珍存必将有一些质的改观。
在灾难中历练的日子,疼着、痛着,盼望着、希冀着,感受着亦感动着,思索着亦成长着。
距离灾难的时刻已遥隔1个月零10天,在其间近千余个小时的心痛中,我们努力的以坚强的方式生活。震后复课的第一天,清扫完震剥脱落的砂浆和泥尘,窗几依然明净,墙壁的伤痕因为有初始的印象不在触目,月余不见的同事在早安的互候中比肩而行。原本想与来办公室的兰姐好好聊聊,无奈手中积压的工作太多,只好边聊边干,主任招呼要进一步加强抗震救灾先进事迹的宣传报道,“哦!”答应着,却有些无奈,翻阅整理事迹的概要需要再次经历精神的震恸。一直试图不予深省的话题,就以这样不可抗拒的方式于我对视。
一直都很乐观,是那从不会记忆疼痛的乐观,用别人的话来说就是傻乐。即便是在被诊断为心脏疾病,需手术治疗并要终生服药的时候也无所畏惧,对待别人劝慰的“健康是福”也没多大的感知和体悟。如此从容快乐的秘诀除了无知状的无畏而勇外,便是不予理睬的漠视,外加快速失忆的能耐。
二十余载的生活砥砺的性格特征,在这一场或许毕生也只会经历一次的灾难中彰显出卓越的功效,让我在极短暂的时间内结束神经被割锯般的烫灼和疼痛。
2008年5月12日一个平常普通的日子,因为四川汶川里氏8.0级的地震,而让世人所铭记。那天午时的阳光,跟往常一样炽烈炎热,诈起的大风稍许降了些温,侄女上学去了,随后而起的我懒懒的拿起外套。“呼噜哄噜,呼噜哄噜”的声响由远而近,高楼的风一贯都很很嚣张的,往窗外瞥去却不见动静,掉头,衣柜一角的拉环发出哐啷哐啷的响声,定睛,柜门在颤动。“地震了”转念惊觉的头脑快速反映,折回到餐厅,整个木地板仓仓的声响渐强并迅速回荡在整个房间,就近躲避在餐桌下。哗啦啦,物什掉落的声响,迎面的墙壁好象扑了过来,不好,大理石的桌面撑顶不住倾倒的砖墙,砸碎的桌面将进一步雪上加霜,连爬带窜的钻出桌底,箭步踉跄的奔向卫生间。门窗、玻璃哐哐、咂咂响动,木地板也嘎嘎的混响起来。抓住门框的手臂用力的撑顶身体的平衡,可还是止不住的前倾后仰,缓了又重了,像是车辆在急刹与猛启的状态间游移。镇静、镇静,快停了,心里不停的告戒和安慰自己,可屋摇和地动仍不间不歇!
“跑”,脚不由自主的撇开理智的告勉,甩门而去,幸哉,门还可以打开。转角的楼梯口曲曲折折不见尽头,好不容易看见一扇敞开的门,还有人住在这里,心有些许安稳,这幢新建入住户尚不够多的楼房,平日里人就不太多,加之,今天有多半的人去参加别人的寿庆了。“地震了,快跑”,终于发出吓懵后的第一个声音!却听不见任何回应,冲,冲,不顾一切的往下冲,终于到了院子,有三两个早到着,穿着睡衣,赤着脚丫,缩抱着膀子,”妹儿,快!“他们向我招呼到。
回望,六层楼的高度仿佛是未曾仰视过的陌生,那样高大和巍峨。四周依旧充满了急雨般的咯叽咯叽的响声,情不自禁后退,背已抵靠了车库,前后左右全是房屋建筑,绝对安全的地方需要穿越过这个四合院建设面前这幢高楼下的过道出大门,此时的我们,选择冲过去,冲向危险,选择背水一战向楼房往外冲,似乎没有那样的胆气和意识,进退已是无路,选择观望和静候,似乎只有等待,无助的等待……却看见对楼的木老师趔趄大步的向楼梯口冲去,“楼还在摇晃楼还在摇晃”我使劲的喊到,心提到了嗓子口。可没有人答应我。好在玻璃终于不响了,地震停止了。事后,才知道木老师是因为外出行走在路上,地震来了想到习惯午睡的妻子还在屋里赶回来的。之后,我还听说,我是披头散发冲到坝子里的,只是我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当时的情景。
在后来,我看见了从六楼纵身一跃的小英雄撼人心髓的英姿,熟悉了那些在危难中冲向危楼,挑战死亡的身影,听闻了无数个震撼人心的场面和刻骨铭心的瞬间,震撼于他们在危难时绽放的光芒,更是觉得自己的“弱智和脆弱”,很是懊恼!没有那样的冷静和沉着,没有那样的胆识和勇气,在那样的困境中本该沉着镇定呆在卫生间自护,却没有好好的保护自己,更别说救人了,不过还是庆幸楼没有跨塌,穿着布拖鞋的奔跑迸发了全部的潜力。
趁着震后的平息,冲回到屋里,拿了随身的物什兔窜似的跑了出去,沿途的人群全都争相交谈着彼时的所见和感受。“我看见你们的楼像大树子被风吹了样的摇啊摇,我想完了完了肯定要跨了”住宿楼旁的私人住户对我们说……来到广场,四面八方涌来的人群如蚂蚁碌动,电话已是盲线,只有双老驻守的老屋怎么样了?想回家看看,爸爸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还带了草莓、蒜薹、小白菜等时令水果和蔬菜,喜极而泣,好不容易弄明白了原来嫂子妈于今晨去世了,爸爸原本就打算前去吊唁,正准备出发时地震来了。家中无恙后,爸爸便赶来看我,得知家中无事,心中便舒缓了一口大气。
震后——雨过天晴
随同事一行来到办公楼门口,七层高的大楼愈发挺拔高耸,马路上空蛛网密织的线路,这些平日里不易察觉和重视的细节,突兀放大平添了更多的不安全感觉。“震中在汶川,QQ新闻刚刚发布的”后来的同事高声嚷到。“什么,异口同声的“糟了”。“威中怎么样了,娃娃他们正在上课,过多半的同事几欲动身前往……
“今日下午不在办公室上班,除查灾人员外,其余同志注意避震。”有领导安排到。
宽敞空旷的农家院落里,人多而杂,只是不见往日休闲度假淅沥哗啦的麻将声。电视播报北京3.9级的地震,都江堰躺聚源中学跨塌,伤亡严重,温总理前往灾区,我们一边猜测着总理前往的路线、选择的交通工具,估算着约莫所需的时间,感觉好像只要总理到了,问题就有办法解决了。一边揣度着悲剧的画面,唏嘘不已,不断的感慨着生命在自然中渺小和脆弱。就这样在等待不可知的未来中我们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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