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不起故园情

何人不起故园情

箭猪散文2025-11-17 19:25:41
阳春三月,一片晴好,处处飞红叠翠,芳草遍织天涯。甚至于,连漫天的雪花也忘了自己应有的天空,偷偷的跑来偷窥一眼春的柔媚。春草一直在心中潜滋暗长。昨天,翻翻日历,小弟的生日已近在眼前。想起母亲常说,弟弟属
阳春三月,一片晴好,处处飞红叠翠,芳草遍织天涯。甚至于,连漫天的雪花也忘了自己应有的天空,偷偷的跑来偷窥一眼春的柔媚。
春草一直在心中潜滋暗长。昨天,翻翻日历,小弟的生日已近在眼前。想起母亲常说,弟弟属羊,出生时正好是百草丛生,注定了一生有好饭吃。我不知道,正月初十北上的小弟,一脚踏进实验室后,是否还记得自己的生日呢?其实,忘了也不要紧,我一直记着,家人一直记着。
一年十二月,三百六十五日,人说年长,可是每年与小弟相聚相逢,不足半旬。
这半旬,是欢乐,是温馨,是幸福,是祥和,是其乐融融。一点一滴,一秒一分,都值得让人会心而笑,所以,以大姐式的唠叨,一一絮说,琐记于此。
腊月二十五,是小弟回家的日子。列车原本是子夜一点到站,结果晚点,为了不至于一家人全部都在寒天冷冻的站台焦急等候,小弟发短信来,嘱咐我们先睡一觉,火车到站前半小时再给我们打电话。小弟的安排果然妥贴而舒适,如无缝对接,当我们三点钟到达车站,不一会儿,列车就缓缓的驶入了站台。这其中,女儿恐怕是最念舅了,闹着非亲自去接不可,怕我们扔下她,衣不解带的睡在我身边,只等舅舅的铃声一响便翻身而起。
到家,打开行李,全是女儿的心爱,雀巢咖啡,各色糖果,各式笔具,书籍,毛绒绒的喜羊羊和美羊羊……大概是在电话里听我闲谈,说现行的考试太过于钻牛角尖,喜欢考一些书本之外的偏题怪题,譬如说如果将西红柿放在灯下看,会是红颜色还是绿颜色?小小年纪,居然要读《资治通鉴》,《史记》,知识面要求得非常之广阔,小弟还特意在书店里挑选了四大本《百科全书》。
知小弟性洁净,旅途中从不随便进食、小憩,素喜青菜,所以一到家,我先弄了几样清淡的菜式。饭后,叫小弟到换洗一新的床上休息一阵,可是心细如发的小弟怕一路的风尘污了床面,执意靠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带着旅途的疲累便静静的睡着了。
坐在小弟身边,只感年味日浓,不觉东方既白。
因年关岁近,母亲也在家中望眼欲穿,下午,小弟冲完澡,我们便回到了母亲身边。
女儿照例在外婆家和舅舅一起过年,我们于初二回家给二老拜年。和小弟又温馨的度过了四天。
母亲和父亲自是喜笑欢颜,一日四五餐,变更着花样。女儿和小弟早已是形影不离,打成了一片(其实,也是年年如此),女儿呢,如同换了一个人,也不大理会我这个妈妈了。学着舅舅的样,每天,饭前饭后,必洗手洗口,上床必重换一套干净的衣物,电脑的鼠标,数据线必擦无疑,而小弟呢,入睡前,必捧着一杯水,让女儿漱漱口,并温和细致和女儿亲脸,说说悄悄话,掖好被窝:凡凡好好睡觉哈,用英语互致晚安。小弟呢,每天定时,将女儿所做的作业全部从头到尾检查一遍,边圈边点,表扬与释疑同行,通常会问:凡凡,你的这个答案是怎么来的呢?凡凡,说说你解题时的想法;凡凡,不要对你的心算能力很自信哈;凡凡,用解方程的方法可以以不变应万变,万变不离其宗。说起黄鹤楼,讲起崔颢诗,不仅讲到李白为之搁笔的“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还继续讲到与原诗如出一辙的《登金陵凤凰台》,小弟之用心,用春风化雨实不过分。
手提电脑上,小弟特意下载了当下最流行的少儿电影,《麦兜》,《功夫熊猫》,全版的《喜羊羊与灰太狼》……数码相机上,拍摄的全是女儿的生活小照,视频,打羽毛球、打蓝球,雪地里的嬉戏,还有印在雪地的手印、脚印……
初七,接小弟和父亲到城里过年。
父亲将年前亲手给我做的一幅中堂挂好,然后继续修理家中损坏的一些物件,木椅,电路。小弟知我平时喜好写作,特意给我准备了一个硬盘,装进电脑,这样,即使这台旧电脑出了故障,所有的资料与笔记也会安好。听说我的电脑年前IE曾被恶意篡改,给我重新下载了360安全卫士的杀毒软件,浏览器。然后将所有的照片与视频单独设立了一个文件夹,取名为:2010年的春节。
临走,小弟站在园子里,拍枯萎的梅花,绿油油的白菜……嘱咐我,去年安装的空调,留在墙面上的洞还没有用泥封堵,凡凡的房间应该添几样家具……(我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连墙角的一个小洞也没能逃过小弟的眼睛)
相聚其实原本稀松平常,只是当夜中闻笛,遥思亲人时,朝夕如在眼前。
想起母亲带着希冀的念叨,小弟回来的日子颇好,赶在一场大雪之前。走时,乘车也异常的顺利,去武汉中转,在一辆辆爆满的客车中居然遇着一辆有座位的车,相信这一年小弟的一切都会顺利平安。(小弟临走的那天,因女儿已开学,我没能去送她)
一年一度的春华秋实,岁月如白驹过隙,一直记着小弟初上大学时写给我一封信的末尾:姐弟同心,其利断金。一笔一划,异常的认真,仿佛依然还是那个趴在我背上去上学的小弟。可是眼前的小弟,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如滴水藏海,俨然谦谦君子之风。
前夜,女儿突然的问,舅舅的胡须怎么比爸爸的少很多?我一怔,一愣,大笑,已为人母的我,直到现在仍然不大好意思在人前谈论胡须之类的话题,实实的想不出她会有此一问,答她:“舅舅啊,即是所谓的白面书生是也。”
也许,女儿也想念她的舅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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