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临汉中花如锦
如果世间真有风水宝地,那么汉中盆地便是那地;如果世间真存在福报,那么汉中人便是得到福报的那人。三月春风煦煦正来时节,汉中的花事便如秋分时节的钱塘潮,一波超过一波的涌来。樱桃沟里樱花俏去樱桃沟的前夜,轻
如果世间真有风水宝地,那么汉中盆地便是那地;如果世间真存在福报,那么汉中人便是得到福报的那人。三月春风煦煦正来时节,汉中的花事便如秋分时节的钱塘潮,一波超过一波的涌来。樱桃沟里樱花俏
去樱桃沟的前夜,轻轻悄悄的落了一层小雨,但天儿却是入春以来最暖和的一天。背着相机,捂着未换的厚重冬装,虽汗流浃背,但眼睛却不怕热,恨不得将每一朵樱花的美丽都掳进眼底。去的路上,就在感叹汉中人的聪明,明明是樱桃花,偏偏将其叫成樱花,国人虽说仇视倭寇,但对倭国的樱花却充满遐思和迷恋。比如那曾经流行过的“樱花啊,樱花啊,暮春三月晴空里,万里无云多明净”的日本民歌。
然而,去到樱桃沟,看到樱桃花,你会瞬间将倭国的名花抛诸脑后的。放眼望去,沟里的山梁谷底,满满当当全是盛装出迎的樱桃树,晶莹洁白的樱桃花,如春雪降临阳光普照的大地,更象结伴飞落人间的花仙子,手牵着手,肩挨着肩,密密匝匝,恬恬静静的,不容你动半点凡心。树的缝隙里,蜿蜒而去的林间小路,是仙女们的裙裾或腰带,风姿万千,摇曳向沟的四面八方。
栖身于偌大的樱桃沟,前尘往事会抛尽。你会看到金色的阳光透过枝桠静悄悄的碎了一地,能感觉到树的呼吸,花的呼吸。一种放大了轻松和自在在整个空间萦回,或行或卧,或蹲或坐,和树和花同呼共吸,似乎你本就是此间的一棵树,一朵花,或者是枝桠之间筛落的那点阳光,你会被彻底的分解、消融、吸收。
走久走累了,便会碰见被一大块金色油菜花衬托着的农舍。那是红瓦白墙的农家乐,院坝里停满了小车,坐满了客人,斟满了香茶。红男绿女的鼎沸之声,散落在盛大的花事间,则如蚊蚋的嘤嗡。当自然以独立的姿态呈现在人们面前时,人是微弱渺小的。许多成功的摄影作品,人只能是自然的陪衬。
游人如织,当是最恰当的描述。有喝茶码牌的,有举着镜头寻找角度的,有躺在树荫下眯眼养神的,也有如我一样徜徉其间不知归路的,总之却都衣着鲜亮。跟那漫山遍野的樱桃花一样,笑意盈盈,稳稳当当的行走在自己的春天里。
浮躁已被过滤,阳光下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暖从容。如果不用富足安康,轻松快意来形容樱桃花间的人们,还真找不到别的词了,看来国泰民安并不是一个政治意义非常的词语,春到樱桃沟,感受真切。
返回的路上,心里的喜悦挥之不去,就对着窗外的青山绿水,以及路边一闪而过的樱桃树,不知不觉唱了起来。同行者嘲笑我将葬花吟唱得如此欢快,说林黛玉们听到非得气活了不可。是啊,心中充满喜悦,再能将歌子唱得悲切。倘若真将个把林黛玉唱活,也未尝不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试想,生于斯世,林黛玉们的人生也定当改写。她会和如今的年轻人一样,心态阳光旷达,再也不会将一生的眼泪全抛给某个姓贾的男人,即便这个人姓真也都是未必的了。
三探牛头梨花皎
牛头是我对牛头坡的简称。牛头坡是因形似牛头而得名的。牛头坡上的梨花也算因缘三次,才得有幸见到。虽见时已是斜阳落山时分,但也已很满足了,因为想见的都见到了。
第一次去牛头坡是是带着凑兴的心去的。那是去年,由头是庆贺某人的升职调离,所以吃饭竟成了正事,上山观梨花反倒成了扭捏。等到杯盘狼藉之后,牛头坡上已是夜色阑珊,下山的游人都已稀落,上山者更是寥寥无二。山上除了一两盏因为需要而放着光明的路灯外,其余之处全是黑黢黢的一片安静。就着夜光,我们这群曾在最年轻的时候相遇相知,而今散落各处,步入不惑之龄的男女,勾肩搭背的站在牛头塑像前,就着身后的霓虹灯,个个映得牛头马面一般。
而梨花则几乎全部隐藏在暗的夜里,若有若无。说有,是因为知道梨花确乎正盛开在身边的暗夜里。说无,是眼睛真的够不到她的秀色。无感知便是不存在,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当我们沿着田埂,穿越田野和乡村,那种夜自习之后结伴回家的年少感受,忽然间回光返照。年龄和身份,升迁与落魄,柴米与油盐都被远远抛弃。此时此刻,这些眼角鬓间皱纹细密,发已不能完全称为青丝的男女,友爱纯洁如二年级的小明。一探梨花,未见梨花皎容,心却在那时那地被淘洗干净了。
今年的三月中旬,二次拜会梨花。装扮之后,兴冲冲的驱车,到达后才发现,除过拥挤的车和人外,能看到的只是满山遍野的梨树以及梨树上还在泛绿的花苞。花苞复花苞,确乎是一朵也没有绽。只好沿着牛头坡新修的盘山水泥路,如同万人竞走一般伸展腿脚。然后感慨这地界竟有如此多的人,也和我们一样,在不正确的时间来做自以为正确的事。最终,怏怏中无功而返。
三月底的下午,喜讯传来,说坡上的梨花全开了,皎美无比。站在洋县县城远远望去,堪比雪山。还说,后天就是盛大的梨花节开幕式。我知道,盛大之后,再清净的景致也会被满覆的人气遮盖,于是就断然出行。等我们奔向牛头坡的时候,已是下午6点半,此时霞光正柔,梨花正娇。
还没下车,远远的就看到整个牛头坡似一幅绝世的壁画,静悄悄地挂在天边,美得像一场梦,让人不敢呼吸。那出尘脱俗的白花,皎洁着,宁静着,又恣肆汪洋着,欲将俺们淹没。靠近了,靠近了,终于靠近了牛头坡上的梨花,一声声惊喜和赞叹借风传来,枝上梨花如娇羞的新娘,迎着我两年三次才得以看到的贪恋。
远观冰清玉洁的梨花,凑近才发现竟是女儿般的柔媚,丝绸般的光洁,神仙眷侣般的飘逸。入世与出世之间,儒家文化所谓的中庸,老子的所谓道,庄子教导弟子活在可用与不可用之间的那个界限,竟被这坡上的梨花给拿捏住了。人神之间,比神亲近可感,比人冰雪洁净。梨花一枝春带雨,是描写美人的。若以美人语梨花,对梨花而言则分明是降格;而若以梨花语美人,于美人而言,则分明是抬爱了。
同行者里,有一对刚历经苦难的夫妻。丈夫牵着病妻的手,暖阳之下,梨花之间,他们笑靥如花。
就在按下快门的那一刻,我的眼睛骤然被他们紧紧相依的笑靥打湿。神仙眷侣只不过是臆造的美梦,而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的人间真情才如这满山梨花,实实在在的清香,皎美着。
风过春光菜花黄
我们要去的村子叫春光村,是油菜花节开幕式所在的地方。我不清楚这个村名的来历。与子房山或者龙亭乡或者博望镇抑或镇巴完全不同,不显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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