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激情石
老同学王克伟从塔河来电话,啪!抛来一块石头:“梅花点点韧铮全”。我没有听懂,没有回答。他又说:“该赏月去了”。我仍没有回答。他烦啦:“还没听出我是谁?走啊,邹向军、李凤杰咱们去紅三后吃猪肉喝烧酒,赏月
老同学王克伟从塔河来电话,啪!抛来一块石头:“梅花点点韧铮全”。我没有听懂,没有回答。他又说:“该赏月去了”。我仍没有回答。他烦啦:“还没听出我是谁?走啊,邹向军、李凤杰咱们去紅三后吃猪肉喝烧酒,赏月了!”我恍然大悟:“王克伟!你怎么用这个号!”“这是我的座机”。在外面工作都忘了初一十五了。今天不正是中秋节吗!这块石头直接投进了我沉睡多年记忆的海洋,激起感情的波澜!于是,我们聊了起来。那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第四个春秋的中秋节,王克瑞宰了一头肥猪,晚上下班约我与李凤杰、邹向军、王克伟一同去紅三后他的家喝酒赏月。那是一九八四年我国的第一个教师节,我是穿着一身崭新的校服去赴约的。饭桌就放在小火炕上,大家是要盘腿坐的。我坐在炕边。当酒兴大发时,诗兴也随之进入高潮。于是,着边际的,不着边际的、成行不成行的、低一声高一声的烘托起来,手舞足蹈是自然。不慎一碗杀猪菜掀翻糟蹋了我的一身荣耀--校服,真心疼啊!
酒散诗兴尚存。我建议回我家继续,顺便也换上衣服。当然,更惦记这个家。
几位“仙人”来到我家,看到老太太(岳母)准备喂鸡鸭鹅;妻子忙碌给老爷子(岳父)倒水吃药;老爷子
两手拄着抗,半跪着,低着头,喘着粗气呻吟着,看见大家进屋,伸出左手有气无力的敲一下炕,示意大家做下。
老爷子已患气管炎多年,并发肺气肿、肺心病。据说是那年他参加望奎县人民代表大会时落下的病。当年,全县农村只有三名人民代表大会委员,老爷子是其中一名。年轻体壮,会议室烧着火炉,燥热。他出了一身汗,会间带汗出屋了。大冬天,室温与外温温差特别悬殊。人出汗汗毛孔是张开的,凉风侵入会生病的。他感冒了,没有及时治疗,这病也就落下了。
我的妻子是这老夫妇唯一的女儿(后来知道是抱养的)。一九八零年十月一日也正是农历八月二十三日且是星期一(这样重要的日子能不记得吗!)我们结婚,年底我和妻子刘淑兰(其实姓毕)便搬家与岳父母住在一起。理由很简单,岳父患气管炎,岳母肺结核,身边没有任何人照顾,就这么一个养女。当年抱养时不正是为了养老吗,我家亲哥八个,我排行老四,父母身体很健康。父母是非常开明的,当时也同意我搬到老丈人家。这也就是倒插门女婿。
老爷子虽然一生未生下一男半女,但也一生正气。在生产队当队长时,工作非常踏实,也非常裂气或说“霸气”。火箭公社十一个自然屯,每屯都有十来个生产队,就他的生产队公分最值钱(当年农民在生产队集体耕作,用工分来计算报酬,也就是工资吧。有的生产队弄不好,一年下来农民反倒欠生产队的,因为你的工分是负数。岳父这个生产队一个工作日值两角钱呢!)名声大震,远近都知道火箭公社有个刘福林队长。一九九四年在额尔古纳去世后,我特为他撰写了一篇文章——《浩然正气写春秋》被《梧桐文学》录用。
年轻时叱咤风云,年纪大了一身毛病,我们不来赡养,谁来赡养呢!
我们搬到一起生活时他就几乎动弹不得,每天三遍药,一次十二片。一元五角一瓶的“气喘气雾剂”一天一瓶不足。我的工资一个月六十元,根本不足买药的。他这一天是鸡蛋牛奶(或羊奶)不断,白面白糖不断那就是药不断。要借粮食供应本给他买面。白糖要一袋(100斤)一袋地买回来,这个县城没有药,我曾经骑自行车到青岗县给他买药。
老爷子善于吃小锅,日常不跟我们大家一起吃,必须单独给他做饭。要不说妻子是多么辛苦了。我上班一天三顿饭,老爷子的小锅一天两顿,妻子一天要做五顿饭,且要照看孩子。老太太虽说是肺结核,具大夫说基本钙化了,没什么大碍。
家庭负担是够重的了。
那晚,哥几个到我家看到这个情景,邹向君说:老董你真行,家庭负担这么重,你那么孝敬,真行!他们不肯在我家。
王克伟建议去双河李凤杰家,我推辞不去了,而妻子刘淑兰说:哥几个难得一聚,又是中秋节,都很有诗性的(她知道我们到一起肯定有一股子酸劲,都会做几首小诗的)!
王克伟又说:走吧,嫂子辛苦了。
于是,我该拿的药给老爷子拿来,又安排一下儿女便一同到李凤杰家。
到了李凤杰家没有马上进屋,几个人在外面对月“品头论足”。李凤姐妻子(按村亲我喊姐姐)正在大锅里摊着一张圆圆的鸡蛋饼,为我们准备下酒菜。李凤杰看见,脱口而出:圆圆的锅里盛着一轮蜡黄蜡黄的月亮。
进得屋来,桌已摆好,“丰盛”的菜肴此时并不怎么诱人。看见鸡蛋饼王克瑞说,浪费了,一个鸡蛋能给孩子换两个本子啊。邹向军说,老百姓为了孩子上学紧紧盯着鸡屁股。
舞炫了一阵了,王克伟又提议:咱们去粮种场吧,宋德军可能在家(那个年代个人没有电话,单位或大队有电话,若是来电话找谁家,看屋的要用高音喇叭通知)。借着酒意,带着快乐,乘着诗兴又踏上十几里路的征程。
宋德军是公社文化站站长,颇有书画之研究,为人热情,自然少不了酒菜招待。“席间”王克瑞提议:克伟、德军现场泼画一幅,向君、永全、凤杰、我,咱四人配一句诗合成一首。略有思索。素材吗,他说:就以梅兰竹菊作画作诗。诗吗,要有重叠句,表现你对梅兰竹菊的认知,还要有你自己名字的一个字。难了。
画作好了,配诗吧!
万事开头难,谁先来呀!都在思索。
克瑞说,永全先来吧!
“那好,你们可要部我的韵呀”,我说。
“梅花点点韧铮全”我出了第一句。
几个人品头论足。
邹向军说:好!的确是董永全的性格与现实。侯国说得对:董永全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家庭负担那么重、工作那么忙(当时我任初二班主任,教读初二语文,任团校委书记,监管学生宿舍),成绩是很突出的,又是孝子。大家知道,全县乡下共三个“五好家庭”,奖状就在他家;新长征突击手标兵、孝敬岳父母的好女婿的荣誉证书也捧回家,真是压不夸的硬汉子,傲霜斗雪的铮铮铁骨。好!
是的,画作完了,诗也赋了。这幅画便永远装在我们心中。
邹向军由乡团委书记(公社改称乡)升为副乡长;王克伟、王克瑞调入大兴安岭地区塔河;宋德军从商;李凤杰去了七台河,因失了一把火隐遁了,至今未音;而我由于种种原因携家带口来到边境小镇,额尔古纳,将父母接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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