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满路33V
原来,他们俩做的cookie是这个味道。思念的味道,爱的味道。幸福的味道。——《思言的日记》一暮春3月的时候,思言拖着笨重的行李箱沿着凹凸不平的人行道缓缓前行。天气算不上热,但也绝对不是凉爽,总觉得有
原来,他们俩做的cookie是这个味道。思念的味道,爱的味道。
幸福的味道。
——《思言的日记》
一
暮春3月的时候,思言拖着笨重的行李箱沿着凹凸不平的人行道缓缓前行。
天气算不上热,但也绝对不是凉爽,总觉得有点闷闷的,恰似此时思言的心情。
一缕俏皮的头发又挡住了眼睛,思言不得不停下了步子,伸出一只手,将头发重新绾到耳后。那是一头及腰的长长的黑头发,在暮春的阳光里,有些泛着栗色,但也同时给人一种温柔的触感,想必是一头相当柔顺的头发。
雨言再次小心翼翼地展开了被自己攥在手中许久已经开始皱褶的小纸片,墨黑的眼瞳重新把纸片上的字打量了一番。
是黑色钢笔写下的相当娟秀的字体。
到嘉陵市,去什满路33V。
黑玛瑙一般的眸子紧锁着,盯着这几个再简单不过的字。
可是……思言再次从行李箱的侧带里拿出刚刚买到的城市地图。这个城市哪里有什满路,这么怪的名字……那个33V又是什么,是门牌号吗?哪里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门牌号……
在确定把整张城市地图细细搜寻了一遍之后,思言对它后边那些花花绿绿的推荐广告一点也感兴趣。她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旅游的,的确没那么好的兴致。
从母亲留下这张小纸片莫名其妙地失踪开始,一切就似乎越来越莫名其妙。
女孩站在车水马龙的城市街头,手中依旧握着那张小纸片,抬起头,把迷茫的目光投向了更加迷茫的城市的天空。
天空里蒙着一层灰云,却并非厚重得让人无法呼吸,某些薄弱的地方,甚至也透出些许湛蓝的天空,直叫人想飞上云霄,撕开这层可有可无的灰暗。
思言觉得一切更加沉闷了,不耐烦地再次埋下了脑袋,盯住了手中的纸片。
那是一张原本很是有棱有角的空白的卡纸,思言找到它的时候,它安静地躺在母亲书房的废纸篓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思言总觉得这张纸包含了母亲失踪的全部秘密。
于是,她也上路了,一路沐风栉雨地来到了嘉陵市。
雨言想,这一切就像是个天大的迷局,线索陈列在追寻道路的两侧,等她去拾取,去破获。
只是她从没有想到,天生温情脉脉并且多愁善感的她会在某一天担负起破解母亲失踪之谜这样一个充满理性与哲思的谜题。就像她从没有想到母亲会失踪一样。
或许,只是因为,她是婉儿的女儿,是婉儿埋葬了她自己所有的青春岁月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女儿。
二
思言的母亲单名一个婉字,人如其名,温婉淑良。
婉儿的爹也就是思言她爷爷曾经是地方上一个相当有权势的军阀,据说他本来也就是一个小混混,但趁着兵荒马乱的那些年头带着一帮兄弟就风生水起地打下了他们自己的小天下,后来最初跟着他的那些个兄弟死的死,走的走,就剩了他一个,不过也让他统一了地方上的其他小势力,一下子就成了那片的土皇帝。
当上了皇帝的婉儿的爹,坐着千万年来皇帝打下天下后都会做的事,修房子。不过大概是思忖了下小地方实在是修不出什么琼楼玉宇雕梁画栋,索性就比着那些侯门权贵的宅子修了一个大庄园,于是一时间,所有的亲戚朋友患难知己之流纷纷投靠,婉儿她爹本来也嫌庄园太大人少了冷清,所以基本也就是来者不拒。待到庄园的房子填满了六七成,婉儿她爹也就开始更加频繁地外出走动,以求扩大势力,毕竟在拥有权势之后,所有的人都会想把权势扩大,好千秋万世地享着这份福,于是婉儿她爹把偌大一个庄园丢给了他的亲戚与知己们。
好景不长,在一场在历史上没有半点痕迹的地方势力争斗中,婉儿她爹被人从背后放了冷枪,掉下马,摔断了脖子,当场就没气了。
婉儿的爹死了,庄园内外都翻了天。
住在园子里的人开始处心积虑地牟取着利益,男人们在制局森严的书房中争得面红脖子粗,女人们在雕花镂空的门窗后暗自算计。
庄外的人也不消停,一心想着怎么霸了这个庄园,是你要厅堂还是我占花园,是你搬古董还是我抢女人。
不过,这些都是与婉儿不相关的。那时,她还安安稳稳地躺在她娘的肚子里,在千里之外的小镇上。
婉儿是个私生女,她娘是个未过门的媳妇,换个说法,婉儿她娘不过是她爹在外找的一个给不了名分的妾。
婉儿对于这个辉煌一时的大家族的唯一印象便是五岁时随母亲千里迢迢地来到那幢架构依旧庄严,不过却凄清异常的大庄园。
这次是大太太派人传话让她去的。婉儿的娘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够与大太太共处一室,毕竟,她已经习惯了活在婉儿的爹的威慑下,所有的性格的棱角早已磨平,光润得如一片圆瓷,给人留不下任何鲜明的印记。
大太太的话很简明,把婉儿她爹留下的几件衣服分给了婉儿的娘,说这是老爷的意思,让她存个念想,也算是对得起她自个儿把婉儿拉扯大这桩功劳。
做这一系列的安排,大太太心里还是有点打鼓,毕竟好歹是跟了老爷那么久的一个女人,没名没分已经很委屈了,如今更是半分家财都没分到,会不会找碴呢?大太太为自己私扣下的那份金银玉器捏了把冷汗。
婉儿的娘倒是给了大太太一个惊人的反应,仿佛是得了一个天大的恩赐一样,抱住了那几件在婉儿看来虽然还算得上华贵确的确不太实用的衣服,豆大的泪珠缓缓的浸进了衣服,哭得那叫一个心碎。
大太太不知是真悲伤还是心虚,也象征性地用手绢擦了擦眼角。然后起身缓步入了后厅,也同时下了送客的命令。
婉儿的娘自从回到了小镇上,便只是终日抱着那堆衣服出神,不过眼泪倒是落得少了。身子本来就弱的她在生下了婉儿之后落了一身的病根,再加上孩子的爹这一走,看着那些他曾经穿过的衣服,想起了两人之间那些算不上美好却还是有着细水长流般温情的过往,睹物思人,触景生情,忧思郁结,缠绵病榻。
终于,在婉儿8岁那年,婉儿她娘随着她爹去了。
婉儿在小镇其它热心肠的居民的帮助下办好了丧事,最后把那几件已经灰败的华服丢进了母亲的寄福袋,与她娘的身体最终化成了小镇郊外层峦叠嶂间的一缕轻烟。
彼时,红色风暴的革命中,庄园被打着反地主,反军阀,反资产阶级之流旗号的平民攻占。在庄园里安逸享乐了大半辈子的婉儿她爹的亲朋挚友们,被人民群众给修理得来世不愿为人,然后被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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