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蝶
《1》我叫焰蝶。我的母亲叫宁蝶。我们住在一处深山里的小屋中,小屋的不远处有一丛花丛,。母亲是只蝶妖,相等的,我也应该是只蝶妖的,可是我不是,母亲说,我是她修炼为人体所生,所以我并不是蝶。母亲有着倾国倾
《1》我叫焰蝶。
我的母亲叫宁蝶。
我们住在一处深山里的小屋中,小屋的不远处有一丛花丛,。
母亲是只蝶妖,相等的,我也应该是只蝶妖的,可是我不是,母亲说,我是她修炼为人体所生,所以我并不是蝶。
母亲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美的妖媚潋滟。母亲的发髻上终年别着一支蝴蝶珠钗,她告诉我,那是我父亲送的。
母亲喜欢在那丛花丛中翩翩起舞,舞姿翩跹、如梦如幻,像只蝶,也本来,母亲就是一只蝶。
那丛花丛只有一种花,母亲告诉我,它叫羽,因为它通身透白,像翯翯羽毛。
母亲从来不许我踏入那丛花丛。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好奇想踏入那丛花丛一探究竟。只是,就在我要踏入那从花丛的时候,母亲突然而至,一巴掌盖在我的脸上,她气愤地说道:“让你别靠近这花丛你怎么就不听,你踏进去了,你让娘今后怎么办啊?”
母亲说着,就流了泪。我不知道,只是一丛花丛而已,母亲为何如此惧怕我踏入。
我伸手擦拭母亲脸上的泪水,“娘不哭,焰蝶以后再也不靠近这花丛了。”
从那以后,我就真的再也没有靠近那从花丛了,只是远远地看着母亲在白色的花海之中翩翩起舞,柔媚的舞姿,倾国倾城的笑靥,如蝶一般。
小屋的后面有一个小坡,那个坡顶是这座山坻的最顶端,站在上面可以一目万里,一睹方圆。
母亲曾带我爬上那坡的顶端,在那上面,我看见远处两座高高耸立的宫殿,它们显眼地树立在那,让我不得忽视。
母亲指着左边的宫殿,说:“焰蝶,你看,那是雪域国的宫殿,你的父亲就住在那里。”
我顺着母亲所指的望去,那宫殿显得霸气又威严。我将目光移至右边的宫殿,同样的威严霸气,却又多了一份让我心悸的柔美。
我指着右边的宫殿问母亲:“那是什么地方?”
母亲说:“那是沙罗国。”
风从身边呼啸而过,母亲的长发和长裙飘了起来,白色的纱裙开成了一朵花,就像羽。我听见母亲问我:“焰蝶,你想去雪域国么?想见你的父亲么?”
我摇了摇头,说:“不想,我想去沙罗国。”
我不想去雪域国,对于父亲,在我心里,不过是个和我血脉相连却素未谋面的陌生男子;‘父亲’不过是个陌生的词汇。相反,我想去沙罗国,因为我总觉的它在吸引着我,我断定,那里有我生命中重要的东西。
少顷,母亲叹了口气,说:“孩子,如果有一天,娘不在了,你就去雪域国找我的父亲吧!”她并没有理会我的那句‘我想去沙罗国’。
“娘要去哪里呢?”
“娘也不知道。”
“娘,你真逗,你自己要去哪里,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母亲走近我,母亲比我高出半个身子,她蹲下身子,细细地端详着我。
很突然地,母亲流了泪,她用手摩挲着我的脸颊,说:“焰蝶,或许,娘不该将你生下。”
远处有凛冽的风刮来,带远了母亲的那句——焰蝶,或许,娘不该将你生下。
为什么?不该呢?
《2》
母亲是在我十五岁那年离开了人世。她走前的那一刻,将终年常戴的蝴蝶珠钗交给我,让我去雪域国找我的父亲。
然后,母亲的身体就渐渐地透明,最终只留下一只蝴蝶的残骸。
母亲长眠了,我并没有哭泣,不是不伤心,而是我生来没有泪水。母亲说我的眼睛就像一口干涸的枯井。
从我记事以来,母亲很经常哭,有时候看着我,看着看着,就流了泪。多年来,她经常彻夜不眠,倚在窗前,皎洁的月光下,她神情忧郁,蹙紧了眉,一遍一遍地叹息。我知道,长眠对她应该是种解脱。
我将母亲的蝴蝶残骸,用一个透明的小瓶子装起来,戴在胸前。我别上母亲给我的蝴蝶珠钗,离开了这个我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
如我当初所说的,我不想去雪域国,我想去沙罗国。
《3》
坐在沙罗国嘈杂的市场的一个角落,我想所有的人都会把我当成一个疯子或者乞丐。几天的路程,让我落魄到极点,我能想象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
我思忖着自己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当一个馒头剃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惊讶地抬起头,看见一个俊美细致的面孔,让我一下子移不开眼。
白衣翩翩,气宇轩昂。
男子看到我瞠目结舌的样子,疑惑地问我:“一个不够么?那再给你一个吧!”
我尴尬地别过头去,说:“我又不是乞丐。”
男子一怔,随即笑开来,笑容就像八月和煦的阳光,荡漾着温柔,他说:“那你现在肯定没有东西吃,肚子很饿吧!”
终于,还是接过他手中的馒头。
看到我接过馒头,他笑了笑,转身离去。
我起身跟在他身后,因为我无处可去。
意识到的他停下,转身疑惑地看我,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没等他开口,我就抢先了。
他再次笑开来,说:“那么,就跟着我吧!”
我猜想他肯定是个有财有势的公子哥,只是没想到,他的地位权利竟是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
当我站在那曾隔尺遥望的沙罗国宫殿的城门外,看着守城的士兵向他跪拜,喊他圣上的时候,我惊诧地转过头看他。
他只笑不语,带着我走进城门。
当我穿着红色的丝帛纱裙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眼中闪烁着惊艳错愕的光芒和片刻的恍惚,我听见他唤:“溪儿。”
我不明白地看他。
那一瞬间,他的眼中有着深深的哀痛。
片刻之后,他笑开来,他上前,说:“焰蝶,你真美。”
我轻笑,“圣上夸奖了。”
“叫睿便好。”他说,声音幻惑得让我恍惚。
“那怎么行呢!你是圣上,我直唤圣上名讳,那岂不是大不敬。”在深山中,我常听母亲提起父亲,母亲告诉我,我的父亲是雪域国的王,王是俯看天下万物,最有权力,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人物。
他靠近我,凑过脸来,微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他说:“朕是圣上,朕的话你不照做,那朕是不是可以治你个忤逆之罪。”
语气满是戏谑,让我一下子涨红了脸,我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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