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阳,一篇古老悠远的文字
“九日天气晴,登高无秋云,造化辟山岳,了然楚汉分。”鬼斧神工的山川,赏心悦目的景致。1300多年前,诗兴大发的诗仙李太白,把酒临风吟重阳,为世人展现了好一幅天高云淡、风清气爽、飘逸恬静、时临深秋的重阳
“九日天气晴,登高无秋云,造化辟山岳,了然楚汉分。”鬼斧神工的山川,赏心悦目的景致。1300多年前,诗兴大发的诗仙李太白,把酒临风吟重阳,为世人展现了好一幅天高云淡、风清气爽、飘逸恬静、时临深秋的重阳画卷!重阳,一篇古老悠远的文字!重阳,一个让我不得不驻足凝视的古老命题!大凡说到春节、端午和中秋,或是国庆、五一及元旦,那样一些民俗节令和法定节庆,就算不甚十分明瞭,国人多半还是有点“那么回事”的概念。惟若即若离的九九重阳节,在故纸堆里渐行渐远,一度淡出了国人曾经贫瘠而单调的日子。也或是一种民俗文化的情结使然,若隐若现中的重阳节,却又始终留在了中国人的视野中。文化总是和饱暖息息相关的,于是,特别在近些年,登高望远过重阳,已经在国人的休闲文化生活中,占了当仁不让的一席之地,这应该是中华古文化传统,在寂寞中重又焕发了本不该磨灭的精神,是为幸事!当然,也是华夏文明史上值得续写的一件盛事。
每每总是在媒体上,甚至在某些大腕主持的节目中,听其口若悬河,一当说到中秋,便有信口拈来,也或是想当然的一句“每逢佳节倍思亲”,那一刻的喻意,当然是指人在中秋以及油然而生的那份对家人、对朋友之深深的情思。殊不知,那句于千秋万代,走进了万户千家之经典名句,来自极负盛名之唐代田园诗人王维笔下,而唐人王维所说之那个“佳节”,却意谓九九“重阳”,这说明人们骨子里的中秋远甚于重阳了。虽有点张冠李戴的感觉,但也尚不称十分之“乱弹琴”。总之,对于“重阳节”,国人多还是淡忘,甚或是不知其所以然的。哪怕是写文字、做节目或念台词的不少“文化人”,其也是于王维所说之那个“佳节”不太明晰的。倘再说到“重阳节”的身世如何,就如我写字这会儿,若不翻几页书瞧瞧,不点击几面网页看看,那洋相也一样说来即来了。
“重阳”于我,一度也是那样的陌生而遥远。在我的印象中,普通的老百姓对“重阳节”,似乎总是不像对中秋、端午那般的关注。从小我的概念是,凡过年,无论如何总是有点鱼或肉吃,有几颗糖果放在口袋里,或还有几颗炮竹玩玩的。过端午,则也能尝到一点蘸白砂糖吃的糯米粽子;而过中秋,则又可以吃些许冰糖枣仁馅的月饼。而重阳呢?实话说,自儿时以来,直到后来很长的一段日子中,我也虽一次又一次地从秋高气爽、菊花傲霜的深秋时日中,觉出了冷热相宜,心旷神怡的感受,只是“重阳”的文化概念总是被日子忽略了,这也或是文化屈服于日子的一种悲哀?再后来,偶也在一些泛黄的字中见到“九九重阳”之说,则压根儿就没有从心里去细想过。饥饱难料,加之文革十年荒芜,文化精神一夜间轰然倒塌,重阳的历史使命如何拾得起来?
重阳的文化轨迹究竟流落何处?后来的日子中,也似曾认识得每年有一个“重阳”,那是在“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的诗句中得以读到的。虽诗人的心境似乎只在“战地黄花分外香”,但“岁岁重阳”也多少能让我知道点老皇历中,确有那么一个“重阳”的存在。只是父辈们在那些朝不保夕的年代里,也不太在意那个“岁岁重阳,今又重阳”,虽说“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只是在瑟瑟秋风中,那胜似春光的“重阳”一吹就没影儿了。那也没多大事,那时日的大人、孩子,虽肚子不容易饱,但都容易满足,总归是在过平淡也求安然的市井百姓的日子,而不总是在瞅着过年过节,更且莫说过重阳罢。
直到日子有了一点起色,日子里有了一点闲功夫,便又读了几句宋人李清照的《醉花荫》。诗人写道:“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好一曲被清人许宝善称之为“幽细凄清,声情双绝”之倾诉!我自然读出了诗人那份于深秋里的伤别之情,也读出了重阳里的诗人所流露的悲秋之感,但我还是没有读出重阳节到底是如何走进民间?我更是没有读出那天道地脉中之“九九”又是何意?但至少“重阳节”作为一个不迟于宋代的历史概念,已然在我的心目中立体起来,虽说其轮廓还不称是十分之清晰。
“九”字历来在中国的玄学中一马当先,“九”中析出或杜撰的吉祥光芒,也在一直照耀中国的民俗文化。《易经》谓阳爻为九,又列九为阳数。比如从《易经》之“九五”卦出“飞龙在天”,再由“圣人有龙德,飞腾而居天位”,故而以“九五之尊”称中国的皇帝;而从《易经》之“九九”又可卦出“重阳”。倘月和日恰逢双九,即两阳相遇之日,是为“重阳”日。古人认为“重阳”是个非常吉利之日子,值得庆贺,但并非同时诞生了“重阳节”。《易经》意义下的“九九重阳”,充其量只表达了一种杜撰的吉祥美好之喻意。事实上,如果“玄学”真能揭示上下五千年,当年梁漱溟老先生提出其惊天动地之“九天九地”之说,当就不会惹火烧身。当然也就更没有“臭老九”一说了!
看来,“重阳节”作为一个民俗文化概念的形成,如同中秋、端午一样,也要经历漫长岁月的民俗民风的洗礼。屈原所说“集重阳入帝宫兮”,也许算是对“重阳”的较早文字注脚,但其也并非指重阳为“节”,究其本义,还是意谓某“天”。倒是三国时魏文帝曹丕在《九日与钟繇书》中,对“重阳”那一日有比较明确的刻画:“岁往月来,忽复九月九日。九为阳数,而日月并应,俗嘉其名,以为宜于长久,故以享宴高会。”看得出,曹丕笔下的“九九重阳”,多少有点节令的意味了。
古籍中虽尚未见到明确定义之“重阳节”,更莫说其始创于何年何月之记载,但一般认为,真正意义上的“重阳节”大体是在2000多年前的战国才具雏形。至大唐盛世,一年一度之“重阳”,则被正式视为了民间的节日。从唐代流传下来的大量诗文中可见到不乏关于“九九重阳”的题材,其中唐人王维那首脍炙人口的题为《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的诗:“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已成为古往今来见证“重阳节”的不朽佳句。
晋代文人陶渊明在《九日闲居》诗序文中说:“余闲居,爱重九之名。秋菊盈园,而持醪靡由,空服九华,寄怀于言”。史上之陶渊明以隐士诗人出名,也以饮酒、爱菊出名。陶公号称“菊友”,深得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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