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乡、海子及其他
因为读研,我和诸多同学一起乘坐进京的列车。一觉醒来,列车已经行驶在辽宁的大地了。辽宁,是我最早的故乡了,晨曦中,看见了平顶的村庄,一排排一片片栽种在田地里的白杨树,起伏的平垄,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黄色。
因为读研,我和诸多同学一起乘坐进京的列车。一觉醒来,列车已经行驶在辽宁的大地了。辽宁,是我最早的故乡了,晨曦中,看见了平顶的村庄,一排排一片片栽种在田地里的白杨树,起伏的平垄,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黄色。
我知道,已经从一个省份来到另一个省份,从黑龙江、吉林,来到了辽宁,我在穿越了千山万水,历数无数个城市、村庄、河流之后,思绪翩翩地飞。
我的老家在辽宁省岫岩县,上一辈人,从山东登州府飘洋过海,来到辽宁,哥几个走丢了一支,其中的一支生活在岫岩县一个叫约岭子小队的地方,爷爷和奶奶是大家族的掌门,直到他们去世,大家族才渐渐解体。到60年挨饿时,为了活着,父亲带着全家人投奔到黑龙江姨表弟处。祖辈为了生存,不停地迁徙着,寻找着梦中的家园,寻找着幸福和祈盼。我敬仰他们背井离乡,到北大荒开拓新生活的勇气和毅力。如今我老家中,87岁的叔叔随着儿子的搬迁,从岫岩到辽阳马伊屯定居……
车行驶在河北的大地上,快到山海关了,我看到绿雾似的柳树,轻烟一样渺渺,看见了一棵棵路旁的杏树,一丛淡绿一丛粉红,在土黄色的大地上,一树一树地绽放,定格成春天最早的信息,成为一条春的风景线。列车两旁的田地,是一块块冬小麦,碧绿的田畦。一丛丛疾驶而过的白杨、槐树、香椿树。远处间或是一两座乳白色的高山,很险峻,又一会儿,车行走在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
到山海关,我想起了诗人海子,20年前,25岁的海子,在山海关一带,生命的驿站,将25岁定格成永远。
我心中涌动着这样的句子:“海子是春天走的/吹着生命的短笛,走进了一片花海/走进太阳的乐章/被辉煌的热和爱而灼烧/他被诗歌燃烧/他心中装满了春天/可他没有春天/他注定在春天到来的时候/要失去整个温暖的春天。”
我的心中涌动着怀恋:“这是悲愤的豹子/这是独孤的海子/这是注定失去爱的流浪者/他歌唱着世界、雨水、庄稼、爱情/而他,却被世界遗弃/他的背离,是世界的殉情/黄昏中的麦田记着他/德令哈的雨夜记着他/温暖的嘴唇记着他/提着马灯的夜行人记着他/苦难中苏醒的大地记着他/海子——诗歌的殉道者”
我的思绪依然翩翩:“査湾的山野、河流、还有亲人的目光/迎接海子的归来/和泥土一起永生/那个把幸福传递给每一个人的人/祝愿他永远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列车依然行驶着,我展开了一张《中国诗人报》,上面是关于抗击冰冻雨雪灾害的诗歌,中国诗人,把一腔爱国情怀献给了南方十七个省份抗击冰雪冻雨的人们,演绎着最壮美的诗情,诗与时代一起前进,与人民同呼吸,共命运,这是时代对诗歌的呼唤,是诗歌重生的生命力所在。
在列车上,故乡的大地、海子的命运和诗歌的力量,三朵花在我的心灵深处次第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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