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束永开不败的百合
谁都知道,百合象征着吉祥富贵,象征着团圆美满。在我眼里,它还是母亲的写照。听人们说母亲年轻时很漂亮,就像一朵百合花。我不记得母亲年轻时的模样,家里也没有她那时候的照片。但母亲肤色红白,五官组合得恰倒好
谁都知道,百合象征着吉祥富贵,象征着团圆美满。在我眼里,它还是母亲的写照。听人们说母亲年轻时很漂亮,就像一朵百合花。我不记得母亲年轻时的模样,家里也没有她那时候的照片。但母亲肤色红白,五官组合得恰倒好处,一头自然卷的秀发,虽然个子不高,可母亲应该属于小家碧玉型的人物。就是到了现在,母亲已经年届古稀,人们还说母亲是一脸的富贵相。第一次见到母亲的人,绝对不会想到母亲竟然是个农村的老太太。
母亲是在艰苦的环境下长大的,养成了勤劳的习惯,这使她像百合一样包容并托起了舅舅一家。由于外公年轻时要出去躲壮丁,经常不在家,所以年少时的母亲就协助外婆做家务活、哄弟弟们外,还挑起了养家糊口的重担。由于外公重男轻女,拒绝让母亲上学。母亲就眼巴巴地看着哥哥和三个弟弟每天背着书包去上学,而她却只有眼羡的份。直到后来国家号召人们学文化,母亲才进了几天扫盲班。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每天要纺四两棉花的线才能休息,即使生病也不例外。那年母亲生了天花病,一会子热又一会子冷地,可因为一家人都在等着,等着母亲把线纺好,外婆再把线织成布,然后再把布拿到集市上去卖,用换来的钱来维持生计!如果母亲不干活,一家人就要挨饿。就这样,母亲一直坚持着,后来身体病得连路都不会走了,她还在干……说起那时的苦日子,母亲总是泪眼朦胧。
“不过,我的功夫还是没有白搭,您看您那几个舅舅多有出息啊!”等擦完眼泪,母亲又不无自豪地说。是啊,我那几个舅舅是都很有出息,他们不但走出了这块贫瘠的土地,走上了工作岗位,还担任着高低不同的职位。
母亲在娘家是这样,自从嫁给贫穷的父亲后还一直劳动不辍,仍然像百合一样用柔弱的肩膀包容并再一次扛起了父亲一家。母亲曾经在某个被服厂干过几年,由于她人特好,同厂的一个姐妹就把做衣服的技艺无私地传授给了她。后来遇到“大下放”,母亲才回到了父亲那个徒有四壁的家。因为爷爷早逝,为了维持一家的生计,父亲不得不整天在外忙碌着,这照顾一家老少的任务就落在了母亲的身上。两个叔叔和一个姑姑要上学,要吃饭,要穿衣,要结婚,一会儿这个说,嫂子,我想要这,一会儿那个说,嫂子,我想要那……母亲就竭尽所能地满足他们的要求。那时候,母亲白天要到队里参加集体劳动,回家后要帮助祖母处理家务,洗洗刷刷的,晚上还要给我们这些淘气的孩子们缝制衣服,做做鞋子,纺纺棉花等。小时侯,我不记得有多少个夜晚,每当我们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母亲还在如豆的油灯下纺着棉花。那嗡翁嘤嘤的声音,俨然成了伴随我们成长的催眠曲。
如今,母亲已经老迈,可她还是一天都不愿意休息,像百合一样包容着内孙、外孙和生病的老父。那几年,由于挨门儿住着,哥哥和姐姐家的五个孩子,每天都和父母吃在一起。这一群孩子,可不是儿时的我们,他们一个比一个鬼机灵,一个比一个淘气。每顿饭做好,母亲要在一个长条形的桌上,把菜、饭每人各分一份,等再把父亲的弄好,锅里的饭菜就所剩无几了,也冰冰凉了,或是干脆就没有了。母亲喜欢吃热饭,刚没有热好端起来想吃,孩子们之间的“战争”又爆发了,无非是你吃了我的菜了,他喝了我的汤什么的,这时候母亲又要扮演“和平使者”,给他们评理。等评完了理,再去吃饭,饭又凉了,只好再热,等热好了再要吃,买东西的又上门了,这顿饭也就这样过去了。就这样过去了七、八年,我都不知道母亲是怎样包容她的孩子们的。我只见到母亲一天天日渐消瘦下去,我见了很是心疼。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连家也不想回了,尽管我们相距千米,为啥?落个眼不见心不烦嘛。可母亲自始至终,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二话。终于有一天我回家了,我看到母亲病了,需要整天地吃药,可她还是得照样侍候着那一群孩子。哥哥和姐姐都有自己的生意儿,他们的确也很忙,所以做饭是永远也不照时候,什么时候商店没有人了,那就是他们做饭的时候,而这群孩子是等不了的,他们饿了就想吃饭,就会像钟摆一样准时地出现在即将吃饭的父母面前。也许是忍无可忍,尽管母亲拉扯再三坚持不让我去,说什么孩子们还小还不懂事,等过几年大些了就好了;再说哥哥和姐姐都很忙,孩子们吃点饭不算啥,是应该的。也许等孩子们大了的时候,可能连喊都喊不到跟前了,她要珍惜这美好的时光呢。还说美好呢,既然美好,您怎么会越来越瘦?我管不了这么多,我想干的事情,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我就义无反顾地充当了一次恶人,我跑去给哥哥和姐姐下了最后的通牒,让他们各自照顾好自己的孩子,让父母过几年安生舒心的日子。这一招还真的有效,哥哥和姐姐不但没有怪我,还一直说,这是他们的失误,从今以后,一定照顾好孩子和父母。
从此,父母总算是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他们特别是母亲也日渐地富态起来。母亲每天都在父亲的杂货店里忙活,由于父亲的病,他的右脚不太灵便,脾气也变得特坏,像小孩子一样,动辄就冲母亲发脾气。母亲每天要把盆、罐、碗、勺等东西一样一样地搬出去,该摆的摆,该挂的挂,晚上再照样收回来。有时候,货不跟时,母亲还要骑上三轮车或是坐上公共汽车到附近的乡镇或是到更远一点的地方去进货。除了照顾有偏瘫后遗症的父亲外,母亲还要把所有的家务活统统揽下。母亲的身体很好,都这么大岁数了,也许是不辍劳作的缘故吧,奇怪的是,她还是耳不聋眼不花的,连头发也没白几根,所以有时她还要帮助哥家和姐家拆洗被褥。
正是因为母亲为别人考虑得太多,为自己考虑得太少,所以才酿出了弥天的大祸。
那是二零零六年九月十二日,母亲忙碌了一整天,终于在天色苍黑的时候,把哥家的几床被褥给洗好装好,然后就放在三轮车上把它们送到对门而住的国道南侧的哥家,可能是夜不观色的原因吧,一辆大车把她碰倒了。母亲住进了医院,幸亏她身体平时就好,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住了月余的医院,母亲终于又回到了家里。为了更好地侍侯她老人家,我把她接进了我的家里。我每天给她做饭端水,给她抹澡、洗腿,擦屎刮尿,还每晚睡在她的身旁陪她聊天唠家常,听她反复讲过去的一些事情……一直住到腊月二十,母亲非要回家,她说住在闺女家过年,别人是要笑话我哥哥的。没办法,我只好依她。本来回家的母亲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的,可她刚回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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