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军
小时候,克军和我常在一起玩,他比我大两岁,比我长得稍高。我们两家是邻里,他喜欢到我家来玩,我喜欢去他家与他一起玩。他有3个哥哥,2个姐姐,房子具体哪一年做的,我不记得了。我知道我家是86年做的两层楼,
小时候,克军和我常在一起玩,他比我大两岁,比我长得稍高。我们两家是邻里,他喜欢到我家来玩,我喜欢去他家与他一起玩。他有3个哥哥,2个姐姐,房子具体哪一年做的,我不记得了。我知道我家是86年做的两层楼,那时初分田到户,我父母勤劳,老实,本分。靠脚踏实地地种粮初尝到了分田到户的甜蜜。(那是83年的时候)我家那时与村的另一户人家首成了万元户---多么了不起呀!我是崇拜我父母的。虽说后来不怎么样,但是他们那一生必定是辉煌过的,而我呢?只能是混饭吃,养不起五六个孩子的。父母真的了不起。克军在我家里玩,我父母非常的高兴,有时常给他说:你大些,把他多带着点。别玩水。其实我们是最喜欢水的,六七岁就泡在水塘里游泳。我们不怕水,知道哪深哪浅。我俩就在水浅的地方泡着,有时挖一捧塘泥搭在自己的头顶,有时占入水中将双脚伸出水面倒立。偶尔一个扎猛不知跑到哪里。有时,也在水塘里捉捉鱼,这是我和他的强项。
我妈喜欢找我,对我时刻是不放心的。有时,在暑期,母亲在地里劳动,听村里人说我在玩水,母亲就会找过去。有时站在老远就喊,说,姑妈回了。那时姑妈住在城市是名工人。工人那时似乎很了不起,很富裕,很有钱,什么好吃的都吃过,不过那时我家里不算富足,虽有钱也是不能乱花的,得节省。只要母亲一提起姑妈回了,我就想肯定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带回,如蛋糕,皮蛋。那时真少,在农村可说是没有的,很快我就从水里爬上岸来了。那时游泳不用穿上短裤,我和克军常是光着我们的身体的,因为,我们小我们天真---不丑。
他喜欢带着我四处的跑。冬天做雪人,我们做的不象,只能说搭个身子,再在上放置一个篮球大小的圆算了事。偶尔也找来顶帽子,不过,还是不象人样儿。
有时,他把我带到桑葚树下,拾那些桑葚果吃,可甜了。有时,他爬上树,我也爬。我胆小,只爬到大树杈子上,抅不到一枚果实。他爬得很高,有时我担心,他无所谓,反而更高了。在树顶上,被风有时刮得摇晃起来,我是不敢动脚的,有时,他折断枝条,上面挂满很多果实就扔给我---让我吃。有时,他压下一较细软的枝条叫我拉着,自己摘。那是最新鲜的,也是最能体会快乐的,每次那样的采摘才有一种满足的幸福感,每次那样才能感到自己在亲身经历一件事。
许多年过去了,回想起来童年的他,我和克军不禁有一种难别之情。尽管他现在在遥远的异国,不论做着什么事,都有一种挂念之情。有时想起他的父母,有时想起我的父母。两家老人尚在,身体现在虽说不算健好,有双亲在就是一种幸福了。我们对老人实在是关心太少,实在是照顾不佳,但我们各自又各奔西东了,哪一天我们能相聚呢?
想一想,儿时,父母的叫喊是多么的甜蜜,是多么令人难忘。那时,父母是多么年轻而有力气,现在呢?父母已老了。他父亲的头发已全白,母亲的手前不久摔成骨折,要是转去二十年,那是多么微不足亦的一摔呢!那是算不得什么的。我母亲手脚也不好,手常胀痛。脚有些变形弯曲,母亲说是风湿,这风湿也实在太可恶了,谁又能有办法了。父亲健好,身体结实,走起路来,一步一个印。只是双眼有些见不清物体了,他说他要去医眼睛,我答应了,母亲老说,“多大岁数了,活不了几年。还得花儿女的钱呢!”我知道,母亲是在替儿女节约了。她老想:一拖再拖,可是病是不能拖的,前年,我就与父亲去了一趟医院,检查是白内障,动了手术,现在就好些了。不过他还常说,不如以前看东西明亮,清楚。
老人嘛,必定不能与年轻时相比。我和克军那时捉鱼多有力气!我们在水塘里涌起水浪,水浪高高的,把水塘里的白鲢惊吓得一个劲儿的蹦。我们就高兴了,更来劲儿,那时有使不完的力气。现在不行了。怕劳动,怕吃重力,身子骨扛不起担子,脚软啊!
那时,克军年轻,还常洗衣服,洗鞋子,有时插秧。他插秧特快,但不够整齐---不成一条线儿,好多的女生都会败在他的手下。他特能做事,这也许跟他的家庭有关吧。他子妹6个,老大是姐,老二是哥,老三是哥,老四是姐,前面还有个哥哥,两姐出嫁早,所以,洗衣做饭就轮他做了。那时,他母亲要在田地里做,有时采采药,替村里人看看病什么的。他母亲是土医生,祖传的,他也会一些,对中草药也可以说酷爱。他认识许许多多的药材,在我们不认识的荒山野地里他都能说出好几个来,而且具体到医什么病。如果说,他从事这一行业,肯定是一个出色的中医。只可惜,他放弃了。
如果,把我和克军的感情比喻成这中医的话,那他就是医师了,而我是中草药。
他在异国很远的地方,每次他打来电话,他是在深夜了。我想,其他的时间他也许是在工作吧!在对生活拼命的追逐,不知他可好。每次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甜,很温馨,很真诚,也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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