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年的阴影
一个天真无邪的乡下少年在乡间金灿灿的沙滩上喘息地奔跑着,费力的奔跑着,偶尔回头看看,那白色的鸣着警笛的汽车又不知何时在乡村的小道上出现了,他惊悸着躲藏在沙滩的树丛中,颤抖着等着汽车远去了,他才从树丛里
一个天真无邪的乡下少年在乡间金灿灿的沙滩上喘息地奔跑着,费力的奔跑着,偶尔回头看看,那白色的鸣着警笛的汽车又不知何时在乡村的小道上出现了,他惊悸着躲藏在沙滩的树丛中,颤抖着等着汽车远去了,他才从树丛里左顾右盼的忐忑不安的走出来。然后向家的方向飞驰。又在这样一个安静的早晨,我从这样的梦靥里满头大汗的醒来。
躺在床上,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了,我的梦中怎么又出现了,我的脑中快速搜索着乡间儿时的画面:记得八岁那年刚刚看完了电影《少林寺》和几个伙伴在沙滩上拼杀,打斗,不知何时,从沙滩的远处,慢腾腾的走了一群邻居家的猪。其中一个伙伴说,看我们谁能打到一头猪。两个小朋友用土块打,打了很多次也没有打中,我看着着急,把手中那把有些尖利的木枪投射了出去,说来也巧,其中一头猪因为土块的攻击受到了惊吓,拼命往前奔,我正好射中其中一头猪的屁股上,猪带着木枪就跑了,因为当时小,贪玩也没有在意。玩着玩着晴好的天空,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我们小伙伴就各自跑回了家。
没过几天邻居的张大婶来到我的家,怒气冲冲的让我的家人赔她家的猪,那头过年时宰杀的猪,如果不陪,扬言要宰了我家的大黄牛。我家那头唯一耕地的牛。她说问了那两个孩子,都说是我干的,我那时吓坏了,也没敢撒谎说不是。我父亲也没有否认,也没有争辩。可能料到是我干的,我几乎淘到两米高的大院墙上来回跑。那还有我不敢干的事儿。
父亲打了我的屁股,也谩骂斥责了我一通。如果以后再弄枪舞棒,不好好读书。非把我送给张家陪猪去。
每天放学,我都会向牛棚看两眼,看看大黄牛还在不在,如果牛在,我会伫立在牛棚一会,爱惜的看着这头黄牛是否安然无恙。大黄牛可是我的坐骑,没事的时候就载着我玩,姐姐常带着我去村西头的小溪边饮它,我就坐在它的后背上吹笛子,看着漫天的彩霞,渐渐的隐藏西山,似乎这头牛是我童年唯一的精神寄托。
我家是没有猪可赔的,其实当时我并不知道,父亲已给张大婶家扛去了两袋粮食。才算清静了事。
哥哥,总恫吓我说张大婶要打断我的腿,在不就让警察把带走,关进监狱。警车都来咱们村了,因为咱家赔不起那头猪,那头牛是家里的重劳力,不能陪的。当时我吓坏了,没有想到事情弄得这样糟糕。
看我无精打采的出去上学了,哥哥在后面掩嘴狡黠的笑。在路上我真的看到了白色的汽车,鸣着警笛,冲我家的方向驶来了。
我怕极了,我向沙滩深处的树丛中跑去,躲到了沙滩的树丛中,蹲在地上,掩着耳朵,颤抖不已,警笛声渐渐减弱,我才从站起来,从沙滩中走出来。阳光照在闪着金光,又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恐慌不安。看来张大婶来真的了,一头猪不至于吧。
回来的晚上,我就做了噩梦,在乡间金灿灿的沙滩上喘息地奔跑着,费力的奔跑着,偶尔回头看看,那白色的鸣着警笛的汽车又不知何时在乡村的小道上出现了,我惊悸着躲藏在沙滩的树丛中,颤抖着等着汽车远去了,刚站起身来,我看到张大婶领着菜刀揪着我衣领狠狠要砍向我的头,我大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我不是故意射杀你家的猪的,救命啊,救命啊,但是张大婶仍狠狠的手起刀落,我就从梦中,醒来了,满头大汗,母亲说拍拍我孩子别怕孩子别怕
第二天,我就病了,一旦睡着了。警笛声就传来,我就梦中惊悸着醒来。
因为猪的事,张大婶家和我家很多年没有来往,见面也都不说话,那时,我已经感觉到了大人心间的隔阂。
记得有一年冬天,外面的阳光很好,火炉红通通的,屋子里很温暖,父亲正给我们烤土豆片吃,这时张大婶来到我的家,这让我的父母无不感到吃惊和意外,父母们与张大婶寒暄着,我小脸煞白赶忙躲到哥哥的后面,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张大婶的一举一动,她和父母一直在和颜悦色啊,没有带菜刀什么的吧,我不是故意弄死你家的猪的。大约一刻钟的时候,张大婶就走了,听哥哥说,是给姐姐当媒人来了,是她的远方亲戚家的男孩。说我姐勤劳,贤惠。她外甥是个修手表的小伙子。父母也感到很意外。
后来这个大男孩来到我的家,家人都很满意。姐姐也相中了。没有多久男孩去当兵了。我家和张大婶家也开始了多年前的走动。时间化解了两家人心中的芥蒂。
没有多久我们家迁徙到了哈市,随着岁月的流逝,童年的祸事被时间淡化,淹没在了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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