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刻

生死一刻

崇轨散文2025-03-24 07:16:18
父亲走了,带着他深深的遗憾走完了63个春秋,事情已经过去好多天了,我依然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情景。那是2010年12月19日,我回乡下老家看望久病的父亲,走进家门的时候,父亲已经睡前着了,母亲说父亲难得能
父亲走了,带着他深深的遗憾走完了63个春秋,事情已经过去好多天了,我依然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情景。
那是2010年12月19日,我回乡下老家看望久病的父亲,走进家门的时候,父亲已经睡前着了,母亲说父亲难得能睡得着,叫我别去吵醒他,我就在客厅里坐,和母亲聊着父亲的病情,虽然我们很轻声地说话,可是还是吵醒了父亲,他在房里无力地呼唤着母亲,我跑进去陪着父亲说了好一会的话,父亲不断地把我往外赶,他总是担心他的病会传给我。中午时分,母亲问父亲想吃些什么,父亲说想吃兔子肉,要切得很细很薄的那种,母亲就按照父亲的要求做了点兔子肉,我端到他的床前时,父亲说他胸口很闷,气很不顺不想吃,叫我一会再热给他吃,我刚把兔子肉放到厨房,又听见父亲在叫唤母亲,我们跑到他床前,父亲说他要大便,母亲帮他接了大便后,父亲说什么也不肯再回到床上,他只是坐在床沿上,说这样坐着舒服,叫我们去吃饭,我和母亲怕父亲冻着,就用被子有把父亲给围着,然后就去吃饭,吃着饭的母亲仍然是不放心父亲,就端着碗跑到房间里去,我则坐在客厅里吃饭,只听见母亲在房间里说:“琴琴,爸爸好像不好了。”我扔下饭碗,跑到父亲房里,看见父亲仍然是坐在床沿上,嘴巴张得很大,拼命想呼吸的样子,我和母亲吓坏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母亲拿起他的手机打我小伯父的电话,我则打了个电话给弟弟和丈夫,小伯父的电话没有打通,母亲就跑去找他,边跑边叫我别到父亲的房间里去,我没有听母亲的话,跑到父亲房里,哭着不停里问父亲,是不是很难受,此时的父亲已经不能说话了,他只是很轻微地点了点头,我不停的哭,不停地叫爸爸……我害怕父亲就这作死去,我不断地帮父亲拍着背,哭喊着说:爸爸你别走,爸爸你别走,弟弟一会就来了,你要等他回来。可是父亲再也听不到我的呼喊了,他的头往旁边一倒靠在床头上,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仍然是张着。
小伯父来了,母亲来了,村子里很多的人来了,他们都说父亲走了,要把父亲平放到床上,可是我不让,我紧紧地攥着围着父亲的被子,不让他们动我的父亲,我抓着父亲的手,摸着父亲的身子,感觉到父亲的身体还是暖暖的,哭喊着说叫祖慈哥哥来(祖慈是位医生)。
祖慈来了,带着他的听诊器来了,却给我带来了绝望,他朝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嚎啕大哭。我不相信父亲就这样走了,他说过要好好的活着,等着看他的孙子出生;他说过要帮我母亲买衣服,说是欠着我母亲的;他说过要为我创造奇迹……
父亲说的这些话都没有兑现,短短的十几分钟他走了,带着深深的遗憾走了,留给我们的只有深深的痛和无尽的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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