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岁月匆匆,我还没有长大
妈妈的病是在2011年的春节前出现症状的,那时左手腕有点没力气,和我们说起时,我们都以为是过年收拾家劳累和受凉的原因,都没太当回事,再加上是过年的时候,忙了点,我们姊妹几个就说过完年再看。就这样一直拖
妈妈的病是在2011年的春节前出现症状的,那时左手腕有点没力气,和我们说起时,我们都以为是过年收拾家劳累和受凉的原因,都没太当回事,再加上是过年的时候,忙了点,我们姊妹几个就说过完年再看。就这样一直拖到暑假,我才带着妈妈去北京看病。那时妈妈的左手已经举不到头顶,左手虎口肌肉开始出现萎缩。而我当时还以为,只要去了北京,有国内最高端的医师,看了就会药到病除。那次的诊治结果是周围神经炎,那个时候妈妈的身体还算健康。看完病的空闲时间,跟着我们转了北京的几个地方,常去的是二姑家附近的奥体公园。那些天妈妈的心情真好。从北京回来后,带着的针和药天天按时注射服用。刚开始的几天妈妈觉得有起色,可以把手举过头顶。也许根本就没有好起来过,也许那只是妈妈的心理作用,她也认为,从北京看完病,应该是能好起来的。可是,直到带回来的药用完,那条胳膊却越来越没力气了。后来妈妈走路又不小心被绊的摔了几跤,左胳膊就再也没能动过,其它方面都正常。如果就当时那种状况,只要不再往坏处发展,我们觉得维持下来也好。妈妈的治疗一直没停,找中医,寻偏方,据说是有好处的各种办法都用了。一二年的春节过完,二姐把妈妈接到她家里,请一位民间中医调理了三个多月,那段时间病情控制的不错。后来妈妈老是惦记着家里的爹,还有那位中医要忙自己的事情,多种原因加在一起,在她那儿的治疗就停下了。
我几乎每天给妈妈打电话,问情况。妈妈接电话的时候说,还好。直到有一天爹对我说:你妈的病是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瘦,走路左腿很没劲。我才急了起来。五一回去看情况,真的很糟,妈妈的左腿抬不起来了,走路已经需要人扶着。大姐二姐也回到娘家,我们一起商量,决定再去北京做全面检查。村里有位嫂子的哥在北京一家大医院,我们打好招呼,去北京由他关照着我们。就在那次回家,妈妈躺在炕上,幽幽的跟我说了一句:把你妈搁的老了,你才着急了。我的心,在那时是说不清的难过。
由于一点人为的原因,五月下旬我和弟弟带着妈妈才去的北京,还在二姑家落脚。这次在北京的各种检查,在老乡大哥的关照指点下进行的很顺利,老乡大哥60多岁,是一家著名医院放射科的高级专家,退休后返聘在一家中级医院的放射科。我们去了八天,跑了五家医院。大事由弟弟办,他负责用轮椅推妈妈,必要的时候抱妈妈上下楼梯,他身高体壮,这些事情做得很好,妈妈的安全方面非常有保障。小事由我处理,像插队拍核磁,挂特需专家号,我都用了点地下工作者的手段,没太费事,两天或者当天内搞定,我的性子急,而且关键的时候比较聪明。主要原因是想让妈妈能早点做检查,不得已而为的。
我想详细的说明一下,在北京看病,挂上特需专家号和做核磁有时候需要排很长时间,早的要一周,迟的或许要等到两三个月以后才能排上队,那没办法,去北京大医院看病的人太多了。吃住都不便宜,外地人在北京看病,时间、经济上都耗不起。病情有需要拍核磁或其它的片子的,最好在当地的医院拍好,带着去北京医院,那些专家医师都会看,时间上节约不少,北京医院的专家有个共同的特点:都有一颗慈悲心,非常和蔼,见是外地人,会说:你们来趟不容易......。所谓医者父母心,说的就是这些医德高尚的人。假如想挂的专家号在短时间内没有,就可以向挂号处的保安询问,一般保安都和发号的人有联系,本来医院有规定,每天必须要放出多少个号,只是负责放号的人没等发完,就自己留下来若干,通过保安向病人加收好处费,中饱私囊,虽然违规,但也为急于看病的人提供了方便。只不过要多花点好处费,一二年是五百。多数人是不知道这条潜规则的。要注意的是,一定要确定那个保安是真正的医院保安。我要挂的是颈椎科的特需专家号,挂号费是三百。号都排在了一个月后。我和保安商量买号的事,他事先要拿三百块钱,并且不给收据。如果第二天挂上了,我就再给他那五百好处费,挂不上他就退还我这三百。当时我的想法是,三百块是挂号费,也算合情合理,要么挂到号,要么被骗,即便是被骗,也不过三百。结果是,挂到了第二天的。
对此,弟弟承认,他去估计挂不到号,他对这件事的总结是:有的事情只有缺心眼的人能办成,因为,顾虑少,不设防。聪明人最先想到的是,别上当。所以,结果会不同。
我们在二姑家,吃住无忧。二姑忙前忙后的,对妈妈就像对自己的亲姐姐,姑父仍做我们的出行顾问,我们和妈妈去医院就打车。如果只是我和弟弟出门就带着姑父连写带画的线路图,乘公交特别方便,有次我和弟弟去东直门那儿的中医学院买艾绒,上了公交,我拿出姑父画着图又写着字的纸,对售票员说:我们去中医学院。售票员看了那张纸片刻,手背捂在嘴上,哧哧笑起来,我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她为什么那样,尽管好奇,也没好意思问她。她笑够了,说:嗯,中医学院,到了我告诉你。其实我是想问她路费,我问她:我们两个人去那儿多少钱?她说:两块。然后又那样笑起来,她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售票员。
在做完最后一次诊断的那天下午,我们乘车返回二姑家,路过奥体公园时,妈妈不顾奔波的疲劳,叫司机提前停下,又叫我给二姑打电话,约二姑出来,带上相机,想再转转公园。那天妈妈兴致很高,因为检查结果是头颅、颈椎、躯干都没毛病,妈妈以为康复有望,处于兴奋状态。其实呢,我和弟弟都不太乐观,医师和我们姐弟说的明白,虽然没确诊出到底是什么病,但到了这份上,已经治不好了。只是我们没向妈妈说。二姑接到我的电话后,很愉快,欣然应允,说好了在某处碰头,就出来了。弟弟怕二姑一下找不到我们,去二姑会经过的路段迎接。我推着妈妈在公园的东门口边溜达边等着,那些天正是月季花怒放的时候,各色的花朵饱满、肥硕、芬芳、艳丽。妈妈不住的说:真好看。我说:那我给您摘一朵。妈妈说:就怕保安不叫你摘。我走过去问保安:大哥,我能摘一朵花吗?保安有些诧异,稍微愣了一下,一点也没客气,说:不行,这里不允许摘。我笑笑,哦了一声。等到二姑过来的时候,我们一起信步转着,公园我们已经来过好几次了,没在任何地方停留。当我们又走到一处开满月季的路段时,妈妈说想在群花前照张相。就拍了几张照片,妈的笑容和月季花一样灿烂。妈妈也有过花一样的青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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