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种文字击中
对于我来说,这个冬天不太冷,不过黑夜依然漫长,梦境还是繁多,然而梦的丰富并不代表多彩,也不表示我的理想没有逐渐被沙漠化。当我的理想逐渐干渴时,我惶惶不安,我迫切想要找到在我毫无知觉中悄悄摧毁我理想的东
对于我来说,这个冬天不太冷,不过黑夜依然漫长,梦境还是繁多,然而梦的丰富并不代表多彩,也不表示我的理想没有逐渐被沙漠化。当我的理想逐渐干渴时,我惶惶不安,我迫切想要找到在我毫无知觉中悄悄摧毁我理想的东西是什么,我想从一些文字中去寻找答案,希望我能看出枯竭在梦境中的理想的一些端倪。为什么会这样呢?我的理想与信念去了哪里?
或许因为都市中,正如谢家雄在《桑拿城市》中所说:
“灯的璀璨,让夜都市繁荣;酒的激情,让夜都市亢奋。摸摸胸腔里的那颗心,它还在繁华中流离,谁能为它提供一个灯柱的依靠,谁能给它端来一杯白酒的温馨。”
是啊,理想在都市中随着繁华流离失所,随着心去寻找可以依靠的灯柱。
当理想慢慢被繁华所荒芜时,梦境便会渐渐被荒烟蔓草所占据;当我们终日处于持续的忙碌状态时,我们的理想便不再拥有敏锐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也该歇息了,然而梦又在哪里呢?”
不仅家雄如此所言,我也这样喃喃自问。
当我从沉睡中醒来,梦被午夜街上驶过的那些改装了排汽管的摩托声碾成碎片,我躺在黑暗之中,努力搜寻我的梦境,努力想把碎片拾起,今夜,它们又会飘向都市中的哪一个方向呢?
我那——
“被车声碾碎的睡眠,”
是否——
“还是梦见了城市的创口和伤痛?”
或许与家雄所不同的是,我梦见的却是自己在岁月沉淀中的沧桑与伤痛,在都市故事中的微笑与忧伤。
我是个极其容易代入的人,所以我常常会随着文字的跳跃而欢呼,顺着文字的流淌而流泪。而今夜,我想从划过城市夜空的火车汽笛声中,把梦完整的串起来,把梦安放在一些灵动的文字中,那些击中我心脏的,如跳跃着的音符的,唯美空灵的文字中。
床头柜的台灯点亮了我所拥有的在这个都市中暂时属于我个人的小小空间,我的梦在暗夜中飘荡。稍微眯眼片刻,当我的眼睛适应黑暗中突然亮起的光芒时,我再次捧起《湛蓝时空》,再次用灵魂去触摸我那被文字击中的心脏。
我习惯于在文字中搜寻快乐的源泉,或者在文字中感受忧郁的扩张。在《湛蓝时空》中,我感受到了语言的快乐,也感受到了家雄对理想的存在的发问,如家雄在《大地理想》中自问:
“理想是什么?是星光灿烂,还是灯火阑珊?”
“理想在哪儿?是在银河星汉中,还是在万家灯火里?”
我认为理想应该在万家灯火中,因为生命在万家灯火中,因为只有生命的存在,才能成就理想的存在。虽然从理论上来讲,理想是高于生命的,但是理想不应该成为生命的空中楼阁,理想不应该像遥远天边的灿烂星光一样遥不可及,理想应该存在于我们触手可及的生命中,理想不应该与生命割舍,若是理想与生命脱离了,二者都会失去其完整性的。
如果理想被蛀空了,生命无疑是活在一具空壳中;如果生命被放纵了,理想无疑便是被阉割了的虚无。
倘若把生命比喻为大地,那么理想便是山岗上那青翠的松林,抑或是田间那片黄灿灿沉甸甸等待收割的稻谷。
如果理想如蒲公英被我们不小心放飞在风中了,我想那是理想暂时的漂泊,我相信理想终将带着生命飞翔,并且能飞得更高。
而生命呢?我们又该怎样诠释看似漫长实则短暂的一生呢?
“杨柳岸上,一个人独对青春葱郁的梦幻。多梦时节,生命拔节疯长之季。你可曾失落过什么?”
我想我属于失落过很东西的人,当我在岁月中嗟叹青春易逝时,我失去的不仅仅是青春年华,还有我曾炽热过的,对理想追求的信仰。所谓有多少流光就有多少忧伤,而忧伤的来源是因为我们对流年的无意识,是因为我们对生命的任意挥霍。
或许在每条街的转弯之处,都有我褪色的回忆,在斑驳的过往中,生命中的热情已逐步被我抛掷身后,我感叹于我在喧哗的都市中,心灵却在孤独前行的无奈。
“生命的永恒就在于永无止境的播种和收割。”
是的,当我们在秋天抱怨没有收获时,我们却忘记了在春天时,我们并未播种过。
“种下的相思有收获了吗?”
家雄是这样发问的,我希望他种下的相思是有丰盛收获的。
由此,我看到家雄对爱情的冥思——
“一别就是一生,我坐成一尊痛苦的风景,在城市森林里苦苦固守一道红堤绿滩的岸。”
是的,爱也有花期,错过了就不再来,而爱情更有一夜消失的恶习。
爱情仿佛是一个顽皮的精灵,你等待它千年,它却匆匆与你擦肩错过,不是相遇在错的时间里,便是相遇在错的空间里,而有时,我们愿意安于将错就错,爱情却也不容许。
除了感叹造化的弄人,有时,我们真的无力可为,对于爱情这个千古难题。
因为——
“目,不能触及相拥,我们似乎隔着千山万水;心,不能设想抵达,我们仿佛从未相遇邂逅。”
如果可以变成一条鱼,那么海角就不再遥远;如果可以变成一只鸟,或许天涯便可近在咫尺间。
然而我们常常只能把对爱情美好的愿望寄托于来生,我们只能不动声色地安慰自己:花开彼岸,相见来生!
或许仅仅是我自己的悲观情绪与对爱情的消极态度吧,其实家雄虽然对爱情沉思与发问,我还是看到了他对爱情的执著,以及他追求美好爱情的愿望。如他在《孤星传情》里所表达的一种淡然与纯净的情愫:
“再漂泊的灵魂也需要有个家,不住在爱里,就住在情里;不住在路上,就住在故里;不住在茶杯里,就住在文字中......”
再如在《不再感动》中家雄说:
“也许翻过一个山头,也许涉过一条小河,缘就在那儿;也许过尽千山万水,还是没有她的消息。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轻言放弃;走出去过,才能走向未来。”
因此,我是敬佩家雄淡然处之与固守信念的态度的,缘,或许可遇不可求,但它是真实存在的,它只对相信它的人存在,它像一棵长在人生旅途中的开着花的树,它总会在前方等待有缘人的经过。
相对于喻世文学而言,我更喜欢一些空灵纯净的文字,或许是因为女性的触觉与我个人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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