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

开学

俚柔散文2025-08-21 20:04:58
这几年对往昔的回忆越发变得模糊不清了……飘落下的树叶在大街上翻滚,细听还能感觉那片片枯叶的干燥声,偶尔还会有打在身上的,不知不觉让人有些焦躁……原来已过立秋之后了。匆忙的脚步一个比一个快,顾不得彼此多
这几年对往昔的回忆越发变得模糊不清了……
飘落下的树叶在大街上翻滚,细听还能感觉那片片枯叶的干燥声,偶尔还会有打在身上的,不知不觉让人有些焦躁……原来已过立秋之后了。匆忙的脚步一个比一个快,顾不得彼此多看一眼,有人在中间咳嗽一声估计也就罢了,全然不知气候转凉该添衣物了……我试图尽可能让赶早班的节奏慢下来,即便来往的人群如同川流而不息,初秋的早晨太阳放佛有意遮掩她的脸庞,秋风渐渐吹散了暑热的气息,偶尔还会闻到夏花的馨香;远远看去天上没有飞的,只是零星地隐约听到麻雀的叫声,噪杂的大都市里估计这样的声音已是难能可贵了。读过《秋词》写道:“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何其壮观的景象,不免觉得自己的情及所处小巫见大巫罢了,此时我无意于引诗情继续创作,反而一幅幅画面出现在脑海,犹如干涸了许久的小河忽然注入了酷夏结束后的第一场秋雨。对往昔的回忆越发变得模糊不清了,那是上个世纪九三年入学的一天,穿戴整齐,斜背上书包,放佛现在还能闻到书本透出来的气味,听父母说起那时的我依然穿着绿布做的小军装,直到入学这天;书包是母亲自己缝制的,父母结婚的时候娘家人给陪嫁送了一台缝纫机,所以自打小好多衣物都是父母裁制出来的,一是为了节省家里开销,二来就是结实耐用;我记得那是入学前的下午,阳光也足够好,把缝纫机推至二楼阳台准备好剪刀、穿好针线就是帮我裁制一个书包出来,母亲用父亲一条不穿了的老牛仔长裤作为原料开始了她一下午的劳作,而我则在一边玩小石子……枯黄的落叶在秋风中翻腾着,仿佛记忆里的一张张泛黄的照片,我止不住情愫暗潮涌起,脱掉给我带来一天疲乏的工作服,开车一路向东——那是故乡的方向,来一场不一样的“秋思”。
我穿越了,回到了那九十年代六岁的自己。我的心惴惴不安,对未来的一切不明朗,学校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那时父母一定要在我的人生画一条线,我不再是小朋友了,不可能再听到那船舱里发动机的轰鸣声,也不再能在夜里寂静时父亲为我把尿将小鸡鸡伸向湖面任性尿尿那么洒脱了……我小手一直出汗,因为紧张他们所说的老师会打人,我的脚步故意放慢表现出不情愿去的样子,当然母亲没有发觉,估计只是以为我跟不上她的大脚步罢了。最后还是到了学校,一年级安排在最西面的一楼,那是一栋独立但和大楼紧挨着且相通的小楼,我慢慢走近教室门口,因为胆怯一直拽着母亲的手,我试着探头看看里面,嘈杂是我看到的第一印象,大家都在彼此认识前后左右的小朋友,也有打骂撕咬的,当然是那些年龄大的,桌子凳子凌乱无序地摆放,前面几排似乎还好,越到后面越就看不下去了,有的桌子缺偏角,有的凳子少一条腿,甚至没有陪凳子的课桌,只能站住上课,而我就是最后排一个享受极差待遇的新学生,开始了阿波吃得饿佛歌的课程……这就是我懵懂入学的记忆了。
生命的长度不是取决于能活过多久,而是取决于你对记忆的深度。对秋天的感受不一定只有寂寥、惆怅、悲凉以及丰收的喜悦,而在这里以及这个故校的旧址上我两样“东西”都得到了。
再回到城,生活节奏如旧,像上个发条的钟—紧张、摇摆而重复,吃完了晚饭来单位路上想着,80后一代人是否承载过那个年代集体的回忆,如果不是,又何尝不是一生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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