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玛游记(三)

呼玛游记(三)

侈斗散文2025-08-27 13:40:39
带着对呼玛河难舍的记忆,穿过“死亡之海”的苍凉,披着一路的风尘到达了第二个工作站—鸥浦乡。鸥浦乡是一个依黑龙江而居的古老的乡镇,江对岸的俄罗斯也有一个较大的村镇与鸥浦乡隔江相望。欧浦乡可以说是大兴安岭
带着对呼玛河难舍的记忆,穿过“死亡之海”的苍凉,披着一路的风尘到达了第二个工作站—鸥浦乡。
鸥浦乡是一个依黑龙江而居的古老的乡镇,江对岸的俄罗斯也有一个较大的村镇与鸥浦乡隔江相望。欧浦乡可以说是大兴安岭现代文明最早的发源地之一,在伪满时期随着其附近的富拉罕金矿开采而成为当时大兴安岭区域内最繁华的一个交通驿站,现在的居民也大多都是当时淘金者们的后代。当初呼玛县建县的时候县址就差一点设在鸥浦乡。
三菱车带着一路的风尘开到了鸥浦乡卫生院,下车后因久坐麻木的肢体还未舒展开就被眼前小镇的宁静吸引了,这里没有车马的喧嚣、更没有人声的鼎沸,三菱车的到来反到给这里的宁静增添了一点喧闹和现代色彩,引来路上少数几个行人的频频地回头张望。掏出手机看看时间顺便给爱人打个电话,可若大的手机屏幕上只有时间表孤独显示着,手机信号全无。早已习惯了无线通讯的方式突然断了,仿佛一下就置身于一个远离现代社会的世外桃源。
说起大兴安岭,人们的印象似乎总是一个遥不可及偏远落后而又充满着神秘色彩的一个地方。然而现代文明的脚步却没有在人们的这种偏见中裹足不前,电脑网络、手机通讯等等现早已在兴安大地遍地开花。然则此际的小镇却印证着人们对大兴安岭的看法也不失公允,也打破自己对大兴安岭的了解。连我这个在深山里土生土长的人也好久没有感受到了这种大山深处的宁静了。
乡卫生院建在镇西头,是一座较新的砖瓦结构式平房,与之隔道相对一栋破旧的无人居住的平房的墙体上还隐约可见几十年前的毛主席语录,新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条东西走向的砂石路横贯全镇,路的东边尽头便是弯延东去的中俄界江黑龙江,西边的尽头是一片金灿灿的麦田。站在这条小镇的主路上放眼向东望去全镇都尽收眼底,清一色的平房参差不齐地排列着,砖瓦结构的房子少之又少,更多是那种透着古色古香略带着俄罗斯风情的泥土稻草房,稻草铺成的高高隆起的屋顶长满了青苔,墙体经过风雨侵蚀大多都有些斑驳,这些陈旧式样的房屋更增添了整个乡镇古老浓重的气息。
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我和司机一起沿着大道往镇西头慢慢走去,舒展一下久坐后的麻木,顺便领略下这个宁静小镇的风光。没走几步路边的一户农家院里的缀满果实的果树一下吸引了我们的目光。虽在大山里长大但还真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有成熟果实挂满枝头的美景。脚步不由地被果树吸引着向庄户院里走去。庄户的主人出乎意料地让我们进到他的果园里,满园有七八棵果树,每棵弯曲纤细的树干都顶着一个硕大的蘑菇状树冠向四周尽情伸展着,淡黄色的或是披着红衣的秋果在繁茂的枝叶中隐现着,能认出的有沙果、海棠果……。可在它们当中有一棵果树非常特别,已是初秋的季节,树上的果实还泛着青绿,我不解地向老农询问,老农乐呵呵地说:“其实那棵果树的果实早已熟透了,它是一种不多见的‘贼不偷’的李子树”。“贼不偷,怎么起了个这么难听的名字,”我不解地问。老农笑着说,“一会你就知道了,说着顺手从果树上摘下一个青绿的果子让我品尝一下,带着将信将疑和强烈的好奇心,顾不上是否卫生了,用手随便擦试一下就送到了口中,一股清爽酸甜的滋味立刻盈满口腔,别有一番味道。看似青涩实则早已熟透了,带着口中的余香才猛然醒悟“贼不偷”的名字起的真是妙,在广袤的植物界也有着和动物界中一样高明的伪装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一边回味着刚才的酸甜,一边和司机大哥在果树下流连,将园中的果子逐一的品尝,带着不舍将要走出果园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老农户的姑娘走到我们跟前说:“贼不偷,五元一斤,买点吧!镇上只此一家”,虽然价格高出市面上很多但口中的余香让我们毫不犹豫地掏钱买了几斤。在情愿地拿出了钞票的同时也被老农高超的生意经折服了,在这偏远的小山村中看似愚顿的居民同样有着商业智慧,这也许就是百年来淘金者们所遗留下著多智慧中的一个典范吧。
带着青绿的李子回到卫生院,乡医已经来上班了,看到我们提着绿色的李子进屋,乡医说是村西头老张家买的吧,青色李子的酸甜同样博得了一路同行另几位和我们一样的赞叹。
下午的工作在日挂西山的时候结束了,卫生院的医生把我们送到乡里的招待所,房间除了三张铁床孤灵地摆在屋的四周,依窗而放的一个破旧的桌子就是屋内唯一的家俬了。我说怎么连个电视也没有,乡医不好意思地说:“我们这没有国电,每天晚上,只有乡里用发电机发上二三小时的电,有了电视也只能是个摆设。”一行几人目光相互地对视着,只有默默无语。
饥肠辘辘中等到了晚饭时间,带着入乡随俗的想法走进乡招待所的食堂,饭菜早已上桌。与坐陪的乡领导寒喧过后,眼睛才认真在饭桌上仔细巡视了一遍。只是几个简单的家常菜,但在如此偏远的村屯真的无可厚非。几口酒下肚后才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鸡肉,顿时儿时吃鸡时的香味又回来了。陪同的客人说这是本地农民自己用粮食喂养的俗称“笨鸡”绝不添加一点激素,纯绿色食品。其他的几个菜也都是当地产的,尤其是最后吃到用石磨磨成的小麦面粉蒸出来的略带黑色的馒头时更是让一行人赞不绝口,麦香浓郁,看似不雅的黑乎乎外形可品后满口余香。一顿看似简单而乡土风味浓郁的晚饭一行人自然是酒足饭饱,能吃到纯自然状态下生长的鸡肉和蔬菜是我们这一行人一路上久久都在谈论的一个话题,回归自然是现在最为流行词汇了,可真正能回归又能有多少人呢?当我们一行人回到县城后面对着满桌丰盛的佳尧时每个人都还在争先恐后评论着在乡下时吃过的“笨鸡肉、笨馒头”的美味。
没有电,只好早早地睡了,一路的风尘劳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天刚放亮,好梦就被外面的嘈杂声惊醒了,睡不着索性起来看看外面出了什么事。原来在招待所的房东头的空地上,早起的农民已经在打晒麦子了。嘈杂声是脱粒机发出来的,走向前和正在忙碌的农民闲聊了起来,林区的农民可能要比山外的农民好过一些,人少地多收入也会高出很多。抱起一捆麦子也想尝试一下,老乡们爽快的答应了,看似简单的劳动自己做起来却显得异常地笨拙。
在脱麦子的隆隆声中,太阳才悠闲地从大山背后探出头来,就像是一位晨起的少女仍带着一丝羞涩红彤彤的。新麦的味道在清新的空气中弥散,小鸟也好像感觉到了丰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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